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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的針線,“乾孃,這不是一般的小木魚,這是我爹孃留給我的。你戳戳這個魚眼睛,快!”
王姜氏盲目地信任著乾兒,雖然心中不明白,但還是依言戳了魚眼。接下來發生的事兒讓老兩口看的目瞪口呆。
蘊尉從魚嘴裡摳出來一些碎銀子,金錁子,還有一打銀票。“這,這是……”老兩口一輩子用得最多的是銅錢,銀子都少見,更不要說是金子和銀票了,所以王姜氏顯得有些激動,險些尖叫出來,還好王鐵根眼疾手快,捂住了自家婆娘的嘴。
“老頭子,快,快去把門插上……”王姜氏緊張到開始哆嗦了。之前乾兒將木魚拿來,隨隨便便擺在桌上,她就沒當成之前的東西,隨意擱到了藤箱裡,誰能想到這普普通通的木魚竟然值這麼多錢啊!
“沒事,乾孃,你別緊張,我就是想起來這些日子一直沒給您家用,順便也讓您二老知道,咱家不缺錢,您二老不用為生計發愁!”蘊尉拍拍乾孃的手,讓她放鬆下來。
“你家怎麼會有這麼多錢?”關鍵時刻還是男人冷靜地快。王鐵柱一句話就問到了點子上。乾兒的家他也去過,就算聽說過乾兒的父母能幹,但看樣子也就是小富之家,怎麼可能拿出這麼一大筆錢?
“這個……”蘊尉摸摸鼻子,又撓撓頭髮,最終還是決定說實話,“我不記得了。當初爹孃遇到意外雙雙亡故,沒多久大伯和大伯孃就來我家,名義上是照顧我。實際上卻沒安好心眼,我那伯孃偷偷在我的吃食裡放了毒、藥,可能是爹孃在天之靈保護了我,我得以活了下來,可是中毒之前的事兒我全都不記得了。”
“什麼?”這次王鐵根沒能捂住媳婦的嘴,他也被驚到了。“這毒婦!她怎麼敢?怎麼敢?不行,不能就這麼讓她痛痛快快地活著,走,咱們去報官,讓青天大老爺砍她的頭!”
“乾孃,這事兒我沒證據,而且我還活著,誰相信我吃了砒、霜還能活下來呢?”蘊尉搖頭,“縣太爺既然判了她流放,那她就流放好了,一刀砍了她的頭是便宜了她。所以,這事兒您不要再放在心上了。其實這樣也挺好,母親是被流放的縱火犯,就成了蘊榮一輩子的汙點。考科舉據說都要有人擔保,誰會給縱火犯的兒子擔保?蘊榮這輩子都別想再科舉了。大伯孃這輩子最寶貝的就是她這個兒子,如今她自己親手毀了兒子的前途被兒子怨恨一輩子,這大概是對她最大的報應吧!”
蘊尉這樣說了,王鐵根夫婦的氣兒順了不少。可是兩口子都不同意用蘊尉的錢。“都說小富即安,大富招災。這錢你還是藏著,家裡的花銷你不用擔心,我和你乾孃還能幹兩年,過兩年你考上舉人了,咱家日子也就好了!”
“乾爹,除了這四十兩的銀票是糖糖親孃用命給他換下來的點東西,我打算有合適的地給他置辦幾畝,剩下金子和銀票我沒打算動。我不知道這些錢的來歷,知道了也不會動,像乾爹說的大富招災。憑我現在還沒能力護住這些家資。但是這些散碎銀子是被大伯孃他們掏走,後來又被縣衙的衙役們送回來的,是過了明路的,可以用!”加上之前蘊尉藏得碎銀子,總共三四十兩,支援到明年秋收是絕對沒問題的。所以蘊尉不想幹爹乾孃過的辛苦。
“這些錢,你收好,我看你打算明年下場去考舉人,這就當成你的盤纏,乾爹乾孃沒用,沒法給你攢下什麼錢。不過,你和糖糖日常花用乾爹還能給你們掙出來。”王鐵根看到蘊尉掏出來的銀子,心裡鬆了口氣。他之前還想著娃子家都燒光了,將來趕考的盤纏從何而來,就憑他跟婆娘攢下的幾個錢連塞牙縫都不夠。
“乾爹!我……”蘊尉還想勸說,卻□□娘接過了話頭。
“甭我了,就聽你乾爹的。你自管好好唸書就成。剛剛你說之前的事兒都忘了,是不是念過的書也忘了啊?”乾孃重點抓的非常好,以致於蘊尉非常心塞地回答:“是……”
“那怎麼辦才好,這還有一年就要考試了,能來得及麼?”乾孃憂心地問。
“沒事兒我抓緊時間用功,多看兩本書,多寫些文章,總有希望。就算不中也沒關係,我還年輕,明年就當成試水,不行再過三年再考,只是二老要跟著我遭罪……”蘊尉心裡非常過意不去。
“這有啥呀,沒有你我們也要過日子,有了你和糖糖,我跟你乾爹幹活都有勁兒了,好的不得了!”王姜氏一點都不贊同乾兒的說法。
院子裡響起開門聲,蘊尉止住了要說的話,麻溜地將銀票跟金錁子塞進魚嘴裡,合上機關,王鐵根則快步出了門去攔住來人,只聽他抬高聲音說,“秋小哥?你這臉是怎麼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