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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雨晴猶豫著:“你……可千萬不能讓我爹媽知道我懷孕啊!”
呂方成心突然就橫下了:“不行,我就得親口告訴他們。別讓他們以為我吃素的,沒這功能。你們家好像活在童話世界裡一樣。”
“哎呀!你討厭!咱結婚歸結婚,懷孕歸懷孕,別兩碼混一起。不然,我爹肯定要生氣。”
“他氣什麼?本來就是要完成的人生大事,不過順序前後倒倒而已。”
“人家正揹著處分呢,他肯定得說我,幹正事不咋樣,幹邪事……比誰都行。”
呂方成笑了,捧起鄭雨晴的臉:“來,嘬一個,乾點邪事。你是我十萬塊錢買來的媳婦。”
一回到家,鄭雨晴就像演員一樣跟父母演戲:“我要戶口本用一下,我得馬上跟呂方成結婚。”
許大雯和鄭守富一下就驚了:“出啥事了,為啥得馬上?”
“他們單位分房子,得憑結婚證。下禮拜五就截止。”
鄭守富還沒搭話,許大雯就掏鑰匙開始找戶口本了:“快快!千萬別塌了這班車!這幾天能把證領回來嗎?”
鄭守富不樂意了:“急什麼急,明年報社分房子,到時候雨晴也能分上。”
許大雯也不樂意了:“報社房子能有銀行好?再說了,到時候也不耽誤咱再申請一套嘛!”
鄭守富連集體宿舍都不讓鄭雨晴申請,現在更反對許大雯的多吃多佔:“一共就三口人,你囤那麼多房子幹啥?”
“我住一套看一套不行嗎?”
鄭守富恍然大悟:“你想另立山頭搞獨立?休想!”
許大雯白了他一眼:“要你管?”
鄭雨晴在倆人鬥嘴中就把戶口本給拿到手了。
呂方成開始操持他人生第一次裝修。出乎意料,是方成媽提出要重新裝修。他媽家的房子都十幾年沒動了,衛生間裡的水泥槽子和裸露在外的水泥管子,讓呂方成感到慘不忍睹。最後一次裝修,是往地板上刷了紅漆,那是他爹為家做的最後一次貢獻,沒多久就中風去了。房子雖然一天天破敗,但因為承載有關於父親的記憶,所以呂方成一直沒想過要改天換地。尤其是媽媽還住在裡面。
太破了,會招孫子嫌棄的。方成媽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坦然,好像一眼看透鄭雨晴的肚皮:“雨晴月子在這裡坐,你倆住正房,讓你妹住你宿舍。”
裝修的錢,結婚的錢,生娃的錢,單位集資房一筆交清的錢,妹妹呂方圓讀書的錢……
錢錢錢!呂方成都快掉錢眼裡了。
每天打手過那麼多張票子,竟然沒一張能給自己用。怪不得師傅告訴他,在銀行,鈔票就是一張紙,你要是真把這票子當錢,那是需要定力的。
呂方成感覺定力有點不夠用。
正想瞌睡,就有人給呂方成送枕頭。
小顧那天風風火火地來找呂方成:“我要貸款,一大筆款!生意太好了!得擴產!”
小顧就是江心島那個200只小雞當寵物賣的漢子,去年開了個煉油作坊,貸款50萬,說兩年還完,誰知半年就還清了。
呂方成問:“你貸多少?”
小顧說出的數字讓呂方成一驚:“200萬!不是我許可權範圍以內的,你得往行裡打可行性報告。”
小顧說不會打報告,不如我帶你去廠裡看看,你講行,那就行。呂方成看他信用記錄一直不錯,又念及過往的交情,就說:“好,我替你打報告。你信用好,應該能批的,找個保就行。”
誰知呂方成一走近小顧的油廠,二百米之外就快暈倒了。
“你這到底是煉油,還是處理垃圾?”
“煉油!這些都是我的寶貝。你別小看這些髒不兮兮的車,這些都是我的財神爺!你看!”
原來,小顧煉的是地溝油。蒼蠅滿天烏泱泱地低飛,泔水車一輛輛排隊在廠門口。那骯髒的泔水和清亮透明的成品,形成強烈的對比。
呂方成問:“不是肥料?”又問,“給人吃的?”
小顧肯定地點點頭:“賣到飯店,一大桶才三百來塊錢,看著跟正牌的色拉油一樣一樣的!經濟效益可好了!”
呂方成突然就先於鄭雨晴有妊娠反應了。他胃裡翻江倒海,鼻腔裡火辣辣地泛著油酸味兒,他狂奔出廠,還沒跑遠,就蹲在田埂上哇哇地吐開了。
小顧追出來跟在後頭喊:“一本萬利!我現在就苦惱產量太小了!”
呂方成吐得都沒力氣跟他吵架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