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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記錄著:“怎麼怪法?”
鄭雨晴努力回憶:“她一直就表現怪怪的。所以她說要跳樓,我根本沒當真。”
張國輝從人叢裡站出來:“報告政府,我有話說!我是人證。我是這個集團的副總,第一副總,我叫張國輝。鄭雨晴和羅美林探討業務的時候,我在場。”
鄭雨晴立即輕鬆了:“對了,張副總也在場。”
張國輝一臉冷峻的表情,他一字一頓對鄭雨晴說:“鄭社長,羅副總,確實是被你逼死的。我不能撒謊。”
鄭雨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陣寒意從頭襲到腳:“張國輝,你說什麼?!”
張國輝重複:“鄭雨晴,你迫害羅美林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就是給你逼死的。”
現場頓時安靜得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
張國輝對警察說:“羅副總的位子,鄭雨晴本來是留給自己心腹的!可是羅副總一回來,鄭雨晴家天下的美夢就破滅了!她多次在公開和私下的場合裡,排擠刁難指責羅美林。我們廣大群眾,都是看見的!羅副總從高原回來後,一天都沒休息,鄭雨晴把什麼苦活累活髒活都往她身上壓!她讓羅副總天天值夜班!出了事都讓羅副總兜!動不動就寫檢查!羅副總,羅副總,她,多好的,人啊,實在是……撐不下去了!”張國輝哭了,哽咽著把臺詞全部背完。
鄭雨晴簡直驚呆了,這個活流氓,居然還是個演技派。
人群嗡一聲,炸窩了:“啊?羅美林真是鄭社長逼死的!”“哇靠!勁爆啊!”
陳思雲站了出來,她氣憤地說:“我也在場,我也是人證。事情根本不像張副總剛才說的那樣!”
張國輝:“警察同志,這個女人的話你們不要信,她根本不在場!而且她是鄭雨晴的心腹,是她的人,一貫把黑的說成白的,把死的說成活的……”
警察說:“你們兩個人證,都寫份書面證明材料吧!”
小飯桌的小徐姑娘也看到訊息了。她表情古怪地把手機遞給呂方成:“這個,微信上的新聞,不一定可信,不過,你看看!”
呂方成一看就急了,趕緊聯絡鄭雨晴,但是她手機關機。
劉素英急得快瘋了,報紙出版眼看著成問題。鄭雨晴電話不通,誰安排採訪?誰過來審稿?誰晚上籤樣?她像熱鍋上的螞蟻,正在團團轉呢,突然小粟如天兵天將,英明神勇地出現了:“劉總,知道報社出事,我就回來了!你放心,我不是奔著羅副總的位子回來的!做人做事但求無愧於心。”
劉素英激動得鼻子都了:“太好了!這得讓雨晴趕緊知道!她現在估計已經傷心絕望到頂了。可是,現在連警察都找不到她。”她索性直接打電話給高飛。高飛正在外地出差,完全不知所以:“你是誰啊?出什麼事了?你怎麼有我號碼?”身邊的人眼看著高總的臉漸漸凝成了一塊寒冰。
鄭雨晴把自己關在酒店房間裡,手機,關機。房間電話,線給拔了。桌子上,放了一沓空白的紙和一支鋼筆。
高飛站在她的房間門口,指示服務員:“把門開啟。”
服務員拿出磁卡,吱的一聲劃開門。門從裡面反鎖。服務員不知咋辦。
高飛一腳把門踹開。大家衝進去。
房間裡沒有開燈。窗外是萬家燈火,勾勒出一切的剪影。鄭雨晴趴在床上,如死人一般沒有任何反應。室內很冷,窗戶大開,窗簾被風吹得飄啊飄。
高飛上去一把抱住鄭雨晴:“雨晴!”
雨晴雙眼緊閉,手腳冰涼,高飛急了,拿嘴唇去試探雨晴的額頭,鄭雨晴這才慢慢睜開眼。
高飛心疼又驚駭:“你嚇死我了!你幹嗎呀你!”轉頭吩咐員工,“你們都出去。”
鄭雨晴淚水無聲地大滴大滴滾落,厭倦地又閉上眼,轉過頭,不讓高飛看自己。
高飛有些痛心地說:“雨晴啊,你是個多麼堅強樂觀的女人啊,出了那麼多事都沒有打倒你,一個羅美林,就讓你失去意志了嗎?你是一個報社的社長,你是萌萌的媽媽,你是鄭守富的女兒,你有那麼多責任,哪能說不接電話就不接電話呢?”
鄭雨晴沒任何反應,就是流淚。
高飛跟她開個玩笑:“你還沒錢呢!哪能任性?”
鄭雨晴輕聲嘆氣,悠悠長長,氣如遊絲:“我一直在想,為什麼,跳樓的不是我呢?”
高飛趕緊制止:“胡說!雨晴,你怎麼會有這樣可怕的想法!”
鄭雨晴輕輕地說:“那樣,我就一了百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