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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雨晴聽完又哈哈大笑了:“嗨呀,這事啊,你放心吧二霞!甭搭理你哥!晚上回去我跟他說。”
劉素英拿手點點鄭雨晴,無聲地說:“二貨,沒事都弄出事來!”
電話又響,這回是高飛的。高飛居然也關心地問鄭雨晴,確定沒事吧?
鄭雨晴一驚,他怎麼知道,還真是神運算元不成?她說:“我不確定啊……劉姐讓我去醫院抽個血。”
高飛大驚:“抽血?你哪兒不舒服?”
原來兩個人說岔了,高飛側面打聽到,張國輝誣陷鄭雨晴,說那些錢都進了鄭雨晴的腰包。鄭雨晴滿不在乎回答說,自己問心無愧,不怕半夜鬼敲門。
鄭雨晴放下電話,劉素英一臉疑問:“還說外面沒人!你,是不是和這個高飛?”
“他是我和方成共同的好朋友。”
劉素英像審犯人一樣,仔細端詳鄭雨晴的表情,想找出點蛛絲馬跡:“可我聽著他的聲音裡,有著超出常規的關切。”
鄭雨晴捂住頭原地蹦躂:“亂了亂了亂了!我和他,真是清白的!”
劉素英開夠了玩笑,一臉正色道:“我已經和小粟陳思雲商量過了,我們三人分頭寫證明,一定要還你一個清白。你呀,你還是沒經驗。張國輝就算是誣陷,你最少得放慢步伐好幾個月,咱們集團改革可等不了這麼久。”
鄭雨晴:“我這就讓財務總監,把張國輝所有的賬目給我,咱直接交上去,也配合調查。”
回到報社,鄭雨晴開始著手“除內奸”。但小唐是在編身份,不能乾脆地打發走。鄭雨晴秉承“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古訓,安排小唐去夜間記者站開車,以“司機班班長即將退休,集團正在物色接班人”為名,給小唐畫了一個美好的大餅。沒費鄭雨晴多少口舌,小唐便高高興興地去新崗位上班了。
而自從李曠華承包食堂後,飯菜質量確實大有改觀,而且價格實惠。午飯時分,鄭雨晴打了一份土豆燒牛肉、一塊大排、一盅燉雞蛋、一份烏菜,加上米飯和西紅柿蛋湯,才十塊錢。右右和何亮亮惦記著李曠華的牛肉粉絲煲,饞得騎行三十公里趕過來。倆人端著牛肉粉絲衝鄭雨晴打招呼,鄭雨晴指指自己邊上的空位讓他們坐。
突然,有一個人衝上前,拍桌子道:“可算找到你了!”
鄭雨晴一看,原來是報社退休職工錢惠玲。她趕緊恭敬地站起來,叫了一聲“錢阿姨”。
“快,給阿姨籤個字,把藥費報了!”錢惠玲從包裡掏出一沓醫藥發票。
就在上個月,退休老同志們的醫藥費還是全由集團兜著。不拽自己的毛不知道疼,浪費很是驚人,誰家沒幾抽屜過期藥?深化改革大會之後,鄭雨晴咔嚓一下把這塊給切了,全部社會化,社保給報多少是多少,報不了的自掏腰包。大部分老同志只是關在家裡罵罵,解解氣,最後都理解並配合新政策。唯獨錢惠玲不是省油的燈,在財務那裡碰了壁,直接來找鄭雨晴。
鄭雨晴禮貌地請她坐,又請她在食堂用餐,但是一口咬死—不給報銷。
錢惠玲見賣老臉無用,怒火就上來了:“執行幾十年的規定,到你鄭雨晴這兒說翻就翻?”
劉素英給她解釋:“這不是鄭雨晴一個人的主意,是集團黨委的決定。”
錢惠玲開始挑唆:“小劉啊,聽說你去搞物業了?真可憐啊,你也老了,去掄掃帚把子了,還不如我!這也是集團黨委集體研究決定的嗎?這什麼集團啊,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
錢惠玲開始憶苦思甜,從《都市報》創刊說起:“二十個人,擠在兩間小破房裡辦公,冬冷夏熱。現在你們倒好,享受這麼闊氣的大樓!電梯、空調、電腦,這都是我們老同志給你們掙出來的!我們當時才拿32塊8毛一個月!鄭雨晴,你命好,你坐享其成,可你不能嘴一翻,說不報賬就不報賬。誰給你的權力啊!”
鄭雨晴脫口而出:“錢阿姨,單位效益不如從前,沒錢了呀,我負擔不起了呀。”
文人就愛摳字眼,“負擔”兩個字,一下讓錢惠玲抓著了把柄。她冷笑一聲:“原來在你眼裡,老同志都是負擔!誰都有老的那天,你也會成為別人的負擔!不給報也行,你把我這輩子給報社做的貢獻折成房價,你在這大樓裡,給我劃塊地,我租出去,我以房養老!從今往後,我不麻煩你報醫藥費。想糊弄老同志啊?什麼集團的決定,分明是你自己搗鼓的!你真的不給報?”
鄭雨晴態度還是很堅決。
錢惠玲輕蔑地說:“你鄭雨晴後臺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