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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們吃過了吧?”葉根寶沒有注意到李金原的臉色不太對,放下扁擔徑自倒了一大碗涼開水咕嚕咕嚕喝下去,抹了一把臉才道。
李金原聞言,啪的一聲將砍了一半的木柴踩斷了。
“還沒吃?你沒吃也該先讓禾豐墊墊肚子,他平日裡習慣了早些用飯,總這樣可不得鬧出毛病來?”葉根寶打聽得可清楚了,不但要多吃補腦子的東西,還得定時吃,保證充足的時間和精力背書才能記得牢。如今聽說禾豐還沒吃早飯,頓時不太高興了。
“吃吃吃,你就惦記著吃。他現在哪裡吃得下?你可打聽打聽,你那兩個好弟弟剛才鬧了什麼事兒!”李金原將手上的柴刀一扔,怒氣衝衝的說。
“根才和又成也去山上了,誰又找你說了什麼?”葉根寶拿碗的手一頓,難得多問了一句。
“誰說他們呢,你的寶貝小弟,說我們不將手裡的地契還回去,以後就要鬧得禾豐考不了試--現在哪裡還吃得下?”李金原乍一聽葉小安的話是受到不少驚嚇,但是隨著時間過去卻是憤怒佔了上風。以前低眉順眼跟他說話時聲音都不敢提高的人竟然也敢威脅他?這半個時辰裡他想了又想,卻不願意自己上門去。好歹還有個親哥呢,不怕壓不住他。
是以葉根寶剛回來,他就率先擺出了態度。
“什麼地契?”葉根寶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眉心像是攏成了一道溝壑。他長得更像葉爹爹,高大壯實,面容粗獷,與村子裡其他青年漢子也無甚差別。自家小弟的事他也清楚,那日李金原跟他說親事沒成,又平把他帶走了。原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今天又提起來。
李金原氣結,也不知道他是真忘記了還是沒放在心上,道:“小安說當初分家時拿來供養他們的兩畝地要拿回去!”
“地契不是一直在我們家裡,他怎麼敢要回去?”葉根寶砰的一聲將海碗放在桌上,神情顯然十分不悅。田地就是莊稼人的命根子,別說要回去,心裡膽敢想一想都要掂量一下。
“是啊,但是當初分東西不是找了村長記賬?爹爹一開始沒說這兩畝地給我們,後來也沒有改過來。剛剛小安說了,不給他就要等禾豐考試等時候揭發出來,你說怎麼辦好?”兩人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即使是在家中也不願意輕易鬆口。
李金原眼前一亮,那兩畝地他們已經種了許多年,而關於地契的事連老二老三家都不知道。如今即使鬧出來,也不一定誰臉上難看。
不過這事還是得趁早解決,一定要在禾豐考試前弄清楚了。
他這麼一說,葉根寶的臉色更是黑得像鍋底灰了。毫無疑問,在他們心中禾豐既是家中長孫,又是註定有大出息的人。要是為難他,那後果比葉小安從車上跳下來摔死還嚴重。
“先吃飯,我去找他說。”葉根寶粗著嗓子說,打定主意要小弟把說過的話收回去。
葉家老房子距離葉家三兄弟的地盤走路大概要半刻鐘,葉又平一路惴惴不安,倒是比他還矮些的葉小安堅定的拉著他的手。
如今正是最難捱的“三窮四月”,秋收時積存的糧食已經快要吃完了,新的稻種才剛育芽。田地裡頭也是空蕩蕩的,偶爾能見到有人在翻地,多數都往山裡去了。
到了家,葉小安聞著那一陣陣異味就不想進去。葉又平沉默的鬆開他的手,從門邊拿了一把鋤頭往屋後去了。
在他的得到的記憶裡,這個沉默的哥哥向來都是任勞任怨的。不但一直護著自己,對大哥也十分聽從。只要騰得出功夫,其他兩個哥哥找他幫忙也幾乎從不拒絕。瞧他方才臉色不善,也不知道是因為受了大哥夫的奚落,還是不滿意自己當眾駁了李金原的面子?
屋後傳來厚重的鋤地聲,葉小安只當他要搗鼓著種什麼,便隨意在地上坐了下來。他也希望即使是這樣無厘頭的穿越之後也能碰上一個和和樂樂的家庭,但眼瞧著也不可能了。那三個哥哥不可能與他們兄友弟恭,甚至連面子上的工夫也不做,比他以前那個便宜妹妹還不如。
他的人生信條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至於其他的就要看心情了。
身前腳步聲響起,葉小安抬頭看去,發現葉又平手裡捧著一個小鐵盒已經走回來了。此時見他看過來,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屋子,示意他跟自己進去。
“四哥,怎麼了?”葉小安有些疑惑的走進去,在他身邊坐下。
葉又平咧嘴一笑,在他面前將鐵盒子開啟。
葉小安這才明白他剛才去挖的原來是這個東西,上面還沾有溼潤的泥土。鐵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