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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趙清河道。
趙清河並不著急回答,望向其他徒弟,“你們以為如何?”
其他人也皆是點頭,紛紛認同魏遠志的診斷結果。
呂雙元道:“或是下化谷三消散也可,這馬應是剛患的病,病情並不算嚴重,而若是不治後則精神倦怠,閉目低頭,不願走動,牽行如醉,口色青紫,脈沉澀。”
趙清河滿意的點了點頭,命當歸將之前製作好的胃導管取出,道:“灌入藥之前,可以先用這胃導管放出腹中的氣體及胃內容物,可以緩解症狀。”
說罷從口中插入,命幾位徒弟細細觀看如何操作,果然有氣體從管中放了出來,原本頗為痛苦的病馬頓時變得舒坦不少。
“然後再給他灌入食醋半斤至一斤,或是鹹菜水一斤至兩斤,制止腹中之物發酵,防止病情更加嚴重。而你們方才說的方子確實當用,只是兩個方子都需要十來種藥材,成本頗高,尤其是那化谷三消散還需加麻油四兩內服,於普通百姓而言乃不小負擔。現在病情並不嚴重,可換辣椒一兩,蘿蔔一斤,神曲二兩搗碎調勻灌服。”
幾位徒弟還沒發話,那馬的主人連連稱讚道:“這藥方好,趙大夫果然醫術高明!我家裡種有蘿蔔和辣椒,若是這方子就能治可是省了我不少銀錢。不瞞幾位大夫,為了買這匹馬家裡已經窮得快揭不開鍋了。為了伺候好它,我還給它豆餅玉米吃,就希望它好好的,能給我們家賺家用,哪曉得這就給病了。”
這馬主人乃車伕,一家生計都靠這匹馬。
趙清河笑道:“大叔,以後可不能喂這麼多精料給它,尤其是勞役之後。你這馬就是因為勞役之後,乘飢吃草料或是豆類玉米燈精料過多,又大量飲水而發病。以後勞役之後休息再喂,適當控制飲水和豆、麥玉米之類的精料。”
馬主人拍拍腦袋,“原來是這般,哎喲,我家馬兒是因為吃撐了得的病啊?”
大傢伙頓時笑了起來,趙清河又叮囑道:“這幾日莫要使役和喂飲,用草把子給它揉揉肚子。”
馬主人哪有不應的,高高興興的離開了。原本以為這次看病要被刮一層皮,哪曉得竟然如此便宜,心裡能不美嗎。
那馬主人離開,趙清河對著幾位徒弟道:“於老百姓而言牛馬豬羊等牧畜都乃家中重要財產之一,一旦遇病可使百姓富者至貧,貧者至盡。且這些牧畜都乃經濟作物……”
趙清河頓了頓,想著怎麼解釋這經濟作物,愣是半天沒想出來,便是隻能道:“都乃有成本的,不像人命是無價,因此在下藥的時候不僅僅要追求療效,還得控制成本。”
呂雙元和盧可兩人耳根微微發紅,他們二人之前確實並未在意這個。
呂雙元羞赧道:“師父教訓的是,徒兒確實不曾考慮過這個,以後會在這上面多下功夫。”
盧可也連忙附和。
這也不怪兩人,兩人都是在牧馬監學習醫術,四位獸醫博士皆是隻看那有身份之人家的牧畜,而且一般還只看千金難買的寶馬或是貴人寵物,這般一來根本就不會計較藥物的成本,只追求能治好。
上行下效,而別國的獸醫又有私心,更是不會傳授這個思想。這導致牧馬監的獸醫也就都未曾注意過這個問題,只管治得好,並不管如何控制成本。
所以這一點呂雙元和盧可沒有周路和魏遠志做得好,甚至不如侯哥兒。
趙清河點了點頭,“你們現在知道這個道理也不晚,你們二人的醫術是五人中最好的,已經可以獨立行醫。以後除了與我學那開刀動手術,其他時候也應多琢磨如何用更便宜的藥方治病。”
“是。”
趙清河在屋裡書寫病例,現在他每天都會抽出一些時間回憶前世遇到的病例並記錄下來,努力嘗試治療方法全用中藥代替,然後編輯成冊,平日可以給幾位徒弟教學。
他獨立行醫就有好幾年,而之前又與外公一起看了不少,曾經遇到過不少奇奇怪怪的病例,現在想要全部回憶起來還真是有些難度。
趙清河在屋裡抓頭撓腮,有一個病例記得模模糊糊,印象中還頗為經典,可要下筆卻有腦子一片空白,著實把他煩得不行。偏偏這時候外邊一片嘈雜,不知發生了何事,讓他更是無法下筆。
這時候當歸跨門而入,趙清河疑惑,“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吵吵嚷嚷的?”
當歸道:“不知道哪裡來的老農,硬是要你來瞧病。我說了今日的號已經排完了,讓他明日再來,他就是不聽。”
“呂雙元幾個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