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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靜秋端起茶水漱口,之後又拿起手絹輕輕擦拭嘴角。等忙完了,小張氏也說完了。於是沈靜秋趁機問道:“二嫂所謂的搬出去的意思,是指你們二房分家,大家各過各的嗎?”
小張氏明顯有一瞬間的猶豫,似乎是不知道怎麼回答沈靜秋的問題。
沈靜秋輕聲一笑,“如果二嫂是想分家出去單過,此事我倒是可以主持,幫你達成心願。如果二嫂只是單純的出去單過,不涉及分家的話,那還請二嫂打消接回二伯的糊塗念頭。二伯已經荒唐了數年,如今不過是小懲大誡。如果這點懲罰都受不了,那二伯算什麼男人?”
小張氏氣的要吐血,沈靜秋絕對是她的剋星。小張氏沉住氣,說道:“是不是要分家單過,此事我需要同表哥商議一番。若是表哥沒有異議,我們就分家單過。”
“這樣啊!”沈靜秋似笑非笑的看著小張氏,“既然二嫂有這樣的決心,這樣吧,明兒我就派人送二嫂去莊子看望二伯。我給二嫂三天時間,期間二嫂隨時可以提早回國公府。三天後,二嫂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屆時我才好替你們二房上下操辦。”
小張氏鬆了一口氣,有三天的時間,她有信心說服羅二郎。
羅修卻皺眉,不滿的看著沈靜秋,“五郎媳婦,國公府已經分家。今日的事情是二房的家事,五郎媳婦大包大攬是什麼意思?”
沈靜秋輕聲一笑,“二叔父誤會侄兒媳婦的用意。侄兒媳婦也是體諒二叔父不耐煩處理這些家長裡短的事情,所以這才主動請纓攬下這件事情。再說了,二房從上到下都住在國公府內,侄兒媳婦身為國公府的當家夫人,於情於理都該過問一二。就好比有親戚寄居在國公府,我身為當家主母要是不聞不問,豈不是很無禮。”
羅修氣的臉色煞白,沈靜秋分明是在含沙射影,說二房還有三房都是寄居在國公府的親戚。羅修怒得狠狠得拍桌子,茶杯碗碟,都跟著跳了起來,在座的眾人都驚了一跳。羅修大怒說道:“我在國公府出生成長,以後還要在國公府養老送終。自始至終,國公府都是我的家。什麼時候我竟然成了寄居在國公府的親戚。五郎媳婦,你才嫁入國公府幾年,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難道你不懂什麼叫做尊老愛幼,什麼叫做上下有別。”
沈靜秋端起茶杯,不理會羅修。只對羅隱使了個眼色,讓羅隱去應付羅修。
羅隱面無表情的說道,“二叔父是不是誤會了靜秋的意思。靜秋從來沒有說過二叔父是寄居在國公府的親戚。自始至終,二叔父都是國公府的二老爺,是我們的家人。侄兒同靜秋對二叔父只有尊重,絕無別的意思。還請二叔父消消氣,不必為了一句不相干的話置氣。”
羅修沒給羅隱好臉色,怒道:“哼,不相干的話?你當我老了,聽不懂那些指桑罵槐的話嗎?簡直是豈有此理。五郎,你身為國公府的當家主子,怎可懼怕一個女人,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你太讓大家失望了。”
羅隱微蹙眉頭,“那二叔父想要如何?”
“讓你媳婦道歉,收回之前說過的話。還有二房的事情還輪不到她來插手。”
羅隱為難的看著沈靜秋。沈靜秋似笑非笑,羅隱當即同羅修說道:“二叔父何必咄咄逼人。今日使家宴,二叔父難道就不能和善一點嗎?”
“放肆!五郎,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當年同你父親一起出生入死,難道還沒資格受你媳婦的一句道歉嗎?”羅修拍著桌子,指責羅隱夫綱不振。
就在羅隱還要替沈靜秋辯解的時候,沈靜秋卻放下茶杯,主動說道:“二叔父的要求不過分。二叔父,侄兒媳婦這就收回之前的話,不過若是你二房要分家的話,我身為當家主母,肯定要出席替你們掌掌眼,免得有人因為分家一事打鬧起來。屆時將國公府上下鬧得烏煙瘴氣,那算誰的?至於道歉,侄兒媳婦認為自己並沒有做錯或者說錯什麼,侄兒媳婦所言所行,均有理有據,也符合身份。所以侄兒媳婦沒有理由道歉。”
“你,你……”羅修指著沈靜秋,氣的說不出話來。
沈靜秋氣定神閒,“我知道這樣說很殘酷,也知道國公府是二叔父出生成長的地方,二叔父捨不得離開國公府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過就算捨不得,也不能改變這一切。縱觀古今南北,自古以來家業就由大房繼承,祖宅更是要留給大房。一家子人分家,就變成了數家人。就算不捨,就算心中有氣,也必須接受現實,而不是一味的仗著身份胡攪蠻纏。說句難聽的話,如果今日我公爹還活在世上,公爹要求二房一家全都搬出去,二叔父還敢拿喬,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