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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在膝頭的手被握住,然後被牽著到了正屋,給賀平洲夫妻磕頭告別,賀平洲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眼淚,拍拍許秋白的肩膀道:“好好待婉瑜。”
許秋白當即磕頭答應:“岳父放心,定不會讓婉瑜受一絲委屈。”
惠氏也抹著眼淚,半晌囑咐了幾句就讓兩人走了。
賀榮蹲下,許秋白扶著賀婉瑜趴在賀榮背上,賀榮站起身,穩穩的往外走去。
“就算嫁到許家,也是我賀家的姑娘,我賀家姑娘沒有在婆家吃虧的先例。”賀榮一邊走一邊說,聲音不大,卻恰好賀婉瑜與許秋白都能聽見。
賀婉瑜嗯了一聲,趴在賀榮的背上分外安心。
賀榮又道:“若是有人欺負你,儘管跟哥說,哥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聽了這話,本來有些傷感的賀婉瑜撲哧笑了。
到了門外,賀榮將她放入轎子。
鞭炮聲又響了起來,喜悅的鑼鼓敲了起來,轎子晃晃悠悠的往離開家的方向走了,賀婉瑜突然就生出了不捨。
算起來在這個家只生活了一年多,可這一年多卻是讓人幸福快樂的一年。
疼愛她的爹孃,寵她的哥哥,還有那間生意算不得好的棺材鋪子,都是那麼讓人留戀。
——
同一條街的崔家,崔雲蘭躲在屋裡帕子都要攪碎了,聽著歡喜的鑼鼓聲,她心中的妒火都要將她整個人燃燒起來。
想到昨日她去找周秉懷發生的事,頓時又惱怒:“周秉懷你這個懦夫!”
她一直就不放棄拆散賀婉瑜與許秋白,可整整大半年她能瞧見許秋白的次數屈指可數,她娘生怕她再起么蛾子平日看她看的緊,偶爾出門那也得在旁陪著。
可恨直到昨日她娘才放鬆警惕,她也知這婚事已經鐵板釘釘不容更改,但她就是不想讓賀婉瑜過的太順遂,於是她便趁著她娘不注意跑去了周家。
也是她運氣好,剛到門口便瞧見周秉懷,誰知待她說了一番挑唆之話,周秉懷非但不憤慨,還對她道:“多行不義必自斃。”然後就走了。
崔雲蘭羞的滿臉通紅,又羞又怒,覺得周秉懷是個懦夫。
崔母不知從哪得知她出了門去了周家,直接將她鎖在了屋裡,還道等賀婉瑜婚事完了再開門。
崔雲蘭頹然的坐著,心裡卻有些惶恐,過了年她就十七了,可她的婚事依然沒有著落。想必她娘近期就要給她定下了吧。
也不知未來會嫁給什麼樣的男人,若是普通的男人,那真比要她的命還難受。
想到男人就不免想到許秋白,只有那樣的男人才值得她嫁,可惜兩人再也無緣。
不知晃悠了多久,花轎終於停下,賀婉瑜手裡握著大紅蘋果坐正,然後轎簾子便被掀開,一隻溫暖的大手伸過來握住她的,讓她的手在這寒冷的季節裡也溫暖如常。
下了轎子進門跨火盆,然後拜天地,最後被送入洞房,賀婉瑜暈暈乎乎的被牽著完成了所有儀式終於坐在了洞房裡的炕上。
土炕燒的暖和和的,賀婉瑜坐上的瞬間就想倒頭睡,可惜還有其他的儀式,只能老老實實的坐著。
許秋白覺得自己的手都有些抖了,大冬天的都汗津津的,拿著喜稱挑開蓋頭的時候他還在想就算他的婉瑜畫的那樣的裝扮也是最好看的,可當蓋頭掀開露出裡面姣好美貌的姑娘時他還是看痴了。
不光是他,就是來觀禮的其他婦人也被賀婉瑜的美貌所震撼。
難怪許屠戶誰都不娶就要娶賀家姑娘,若她們是男子也得被這樣的姑娘吸引啊。
許秋白笑了笑,然後瞧了一眼又瞧了一眼。
喜娘湊趣笑道:“新郎官看新娘子都看痴了,這般美貌的姑娘滿清河縣城找不出第二個了。”
曹大嬸兒等人紛紛湊趣笑著誇讚起來。
賀婉瑜微微低著頭,臉有些紅,其實她挺想知道若是她頂著那貞子臉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這些人是不是也誇讚她了。可她要矜持一定要矜持,雙手攏在衣袖裡翻來覆去的攪。
兩人坐好後在喜娘的指引下與許秋白喝合巹酒,最後喜娘拿著一小碗餃子,餵給她,問道:“生不生?”
賀婉瑜不疑有他,當即回答:“生。”
屋裡頓時大笑,誰家娶媳婦都喜歡這話。
賀婉瑜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瞧了一眼許秋白見對方也在瞧著她,頓時臉更紅了,任誰剛成親就被打趣生孩子也得不好意思呀。
儀式完成,喜娘又往炕上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