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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意,還是瞧著賀婉瑜要生氣了,許秋白又發了話這才挨著凳子坐在了下手。
許秋白拿出珍藏了兩年的好酒倒上,又給剩下幾人倒了果子酒,笑道:“新的一年祝大家身體康健,讀書的好生讀書,做生意的財源廣進。”
一家之主開了口,剩下的人也紛紛說了吉祥話,然後一起喝酒吃菜好不熱鬧。
而此時崔家卻鬧翻了天,崔雲蘭年三十這天竟然趁著家裡忙亂從家裡跑了!
崔老爹大怒,衝著崔母發了一通火,可這種事又不能聲張,一家人連年都不過了全部出動滿縣城找人,只是找了一圈都沒找到,誰都不知道崔雲蘭到底去了哪裡。
崔家人急的團團轉,找遍縣城都沒找到。一家人都絕望了,崔母卻不想放棄,初一一早便帶著崔雲升去白馬寺上香求菩薩保佑她的女兒。
許是菩薩聽到了她的哀求,崔母回來的路上碰見一穿著破爛的乞丐,她本不是良善之人,剛想讓崔雲升將乞丐攆開,就見這乞丐哭著喊道:“娘。”
崔母嚇了一大跳,眼前的乞丐聲音雖然粗啞了些,可知女莫如母崔母還是聽出了自家閨女的聲音,崔母當即嚇得從車上摔了下去。崔母年紀不小,腰摔的都動不得了,哭著朝崔雲蘭招手:“女兒啊。”
趕車的崔雲升早就嚇掉三魂七魄,趕緊將他娘和妹妹抱上車往家而去。
正月初一到處歡聲笑語熱熱鬧鬧,崔家卻如同墜入冰窖。崔雲蘭回來了,可卻像個乞丐。
一家人不敢問不過一夜的功夫到底發生了何事,只瞧著那身上的就知道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只這樣的事情不能請大夫,崔母和李氏給崔雲蘭清洗了身子差點被她身上的傷口和痕跡嚇暈過去。好不容易洗完又上了藥,崔母只能握著閨女的手哭了。
崔雲蘭瑟縮在床上,眼睛都不敢睜,待爹孃以為她昏睡過去之後才睜開眼咬著被角嗚嗚的哭了。
她想的太簡單了,她不想嫁給薛人理反抗無效後便想其他的法子,覺得這事或許找薛人理商議也不錯,薛人理不是看上賀婉瑜了嗎,那她幫薛人理一把就是了,等她找到薛人理兩人合謀算計了賀婉瑜的清白,到時候許秋白自然不會再要賀婉瑜了,薛人理便能趁機得了賀婉瑜讓她做個妾,而她便能說動爹孃與薛家的親事作罷,到那時她展現她的溫柔與體貼,還怕受了傷的許秋白能不感動?
可她想的很好,也成功的避開了爹孃的視線跑了出去,離開縣城後便打聽了路往清水縣走,只是她沒出過門,不知距離,只隱約聽舅母說過坐車得兩個時辰,可她不認路,大過年的路上人又少,走走停停到了晚上也沒到,只半路瞧見破廟就進去打算住一晚再走。
可誰知,那才是噩夢的開始。
幾個骯髒的乞丐流著噁心的口水朝她撲來,令人作嘔的手撕扯她的裙子,滿是惡臭的嘴巴親她咬她。
崔雲蘭疼的瑟瑟發抖,既害怕又噁心,她不敢反抗,只能默默的忍受屈辱。可能也是乞丐不敢惹上人命糟蹋了她一個晚上就放了她,否則她早就成了孤魂野鬼。她當時是想死的,可是她想到害她如此境地的賀婉瑜,她捨不得死了。
當時她便下定決心她要活著回去,她要賀婉瑜嚐嚐她受的屈辱,讓她生不如死。
——
年初二,賀婉瑜拖家帶口回孃家。
許秋白與賀家熟了,下了騾車便跑進去找賀榮了,賀婉瑜不由笑道:“秋明現在崇拜我哥都要著魔了。”
聽了他這話,許秋白嘴角微翹,他雖然在意自己的身世,可到底許秋明是他親弟弟,親弟弟知道上進總是好事,就算有朝一日再次與那家人遇上,他也得護住自己的弟弟。
賀榮出來接妹妹,身後跟著跟屁蟲,一身棉袍在身,配上臉上淡淡的笑,一身氣度說賀榮是哪家權貴家的公子,他們也該信了。
賀婉瑜瞅著與她面孔相似的哥嘖嘖稱讚:“哥你這張臉可真好看啊。”
“你是在誇自己長的好還是誇我?”賀榮眉頭輕揚,嘴角的笑意卻慢慢溢位。
賀婉瑜厚臉皮道:“誇你跟誇我沒區別誰讓咱們是親兄妹呢。”
賀榮不由失笑,許秋白見總算有他表現的機會了,忙上前跟自己大舅子打招呼。
幾人進了屋,惠氏神神秘秘拉著賀婉瑜到了內間道:“崔家像是出事了。”
賀婉瑜眉頭一動,年前剛聽說崔雲蘭與薛人理定了親她還道崔雲蘭與薛人理天生一對來著,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出了事,莫不是崔雲蘭不樂意鬧了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