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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找路,要麼就遠遠地看一眼,也算到此一遊了。
可即便是累,甄兮也很開心。大自然的風光,總教人心曠神怡。
回程路上,車隊中多了好幾個敢跟皇帝搶土地搶人口的階下囚,按照皇帝的命令,這些人要押送望京,由皇帝親自發落。
不過囚車離得遠,對甄兮也沒什麼影響,她正舒服地倚坐在馬車中,而瞿懷安在替她按摩捏肩——這是他因不知節制而主動做出的討好之舉。
在甄兮舒服得昏昏欲睡之時,瞿懷安忽然道:“兮表姐,你下回想去哪兒?”
甄兮抬了抬眼皮道:“去哪兒還能挑的嗎?”
瞿懷安畢竟是公職人員,一般來說不太好請假那麼久陪甄兮四處玩,只能利用他出公差的時間以公謀私……
瞿懷安手上動作輕柔,笑道:“我的同僚們寧願留在望京發黴也不願意出外差,堆積著的差事,還不是隨我挑?”
畢竟望京生活環境好,沒點目的的話,沒誰樂意四處奔波。一般來說,那些外差,都是有野心的去爭搶,或者沒背景的被強行委派。瞿懷安是其中的特例,有背景有“學歷”,升遷之路很平穩,本不需要搶著出外差,但甄兮消失的五年,他很多時候都在外地,等找到了甄兮才長時間留在望京,而在二人成親後,他為了討好滿足甄兮,便又一次接外差。
甄兮笑了笑,剛想說話,突然一陣難以忍受的噁心感翻湧上來,她捂著嘴乾嘔了幾次,好不容易才壓下去。
瞿懷安的動作停下,剛想關切地問問怎麼回事,就見甄兮扭頭朝他望來,眼神裡有那麼點少有的譴責之意。
沒等她說出口,她又是一陣乾嘔。
瞿懷安著急地扶住了她:“兮表姐,你怎麼了?”
甄兮看他一眼,深吸了兩口氣才說:“還記得一個多月前尚在望京時,你因為什麼被我罰不許睡床嗎?”
瞿懷安被一提醒便想了起來,畢竟沒床睡這種事,在二人成親後就那一回。
“我一時昏了頭忘記用羊腸套了……”瞿懷安將自己乾的糊塗事說出來,眼睛微微瞪大,顯然他也想通了其中關節。
瞿懷安對要孩子的事並不迫切,而他也說好了要帶甄兮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因此二人婚後都採取了恰當的避孕措施。這時代避孕措施有限,平民一般也不會避孕,而瞿懷安有錢有資源,做出一大堆羊腸套備用自然不是難事。
那次之後甄兮有僥倖心理,先前這個月的月事沒來她還以為是出遠門導致的,哪知道真的中獎了。
“那些外差,你一個人去吧。”甄兮在又一次乾嘔之後,拍開瞿懷安的手,躺下背對著他,身上傳遞出強烈的不想跟他說話的訊號。
瞿懷安愧疚地湊上前去,一疊聲地告饒:“都是我的錯,兮表姐……答應你的事,我定不會食言,等你生完,我們一定再出來。”
甄兮其實也沒怎麼生氣,只是為不能先痛快地浪兩年而感到有些遺憾而已。
她轉頭看他,無奈嘆道:“那也只能這樣了。”
瞿懷安摟著甄兮躺下,好一會兒才終於有自己要當爹了的真實感。他這時候突然想起了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想起的孟世坤。
他親手殺死的父親。
他知道,他絕不會成為那個父親的模樣,他會學著做一個最好的父親,讓他的孩子喜愛他親近他,以有他這樣的父親為榮。
他想象著那個許久之後才能出生的孩子的模樣,想象著對方叫他爹時的場景,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他笑問道:“兮表姐,你說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甄兮昨夜沒睡好,這會兒已經有些困了,聞言她打了個呵欠,極其敷衍地說:“隨便吧。”
在古代世界,男女身份上的差異是一個邁步過去的坎兒。而身處一個人口簡單的富貴之家的一個好處就是,生男生女都一樣。特別是瞿家人,女兒又如何?他們照舊當掌上明珠哄著,女兒生的孩子也當瞿家人來疼愛,所以在猜測自己是懷孕之後,甄兮甚至沒想過生男孩好還是女孩好。
反正生出來什麼就是什麼,她都無所謂。
瞿懷安顯然跟甄兮有一樣的想法,他認真地點頭道:“也是。”
片刻後,在甄兮快要在搖晃的車廂中睡著時,瞿懷安突然湊到她耳邊低笑道:“那等過兩個月胎兒穩了,就用不著羊腸套了吧?”
甄兮瞬間清醒:“……懷安,你一邊去。”
瞿懷安卻偏不,他手腳纏著甄兮,暗啞的聲音裡彷彿藏著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