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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日,總算是說到正題了。夏初嵐輕笑道:“我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怎麼還敢高攀世子爺?當年的事是我年少無知,早就過去了。如果夫人擔心我還存有什麼非分之想,那大可不必。好馬還知道不吃回頭草。”
莫秀庭被噎了一下,索性直言道:“世子爺來了紹興,或許他會來找你。你就不想見他麼?”
陸彥遠到了紹興?夏初嵐全然不知。她剛佔了這具身子那會兒,時常夢見在泉州的事情。雖然不是當事人,但那些事彷彿親歷,這具身體應該還保留了對陸彥遠的強烈意識。她也想過如果陸彥遠回來找原主,她要幫原主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可是年復一年,陸彥遠音訊全無,原有的念頭也都煙消雲散了。原來的夏初嵐早已不在人世,那些愛與恨,又有什麼意義。
她還沒想好怎麼說,雅間的門忽然“砰”地一聲被踢開了。
一個人影從屏風那頭走了過來。男人高大英挺,劍眉入鬢,眸若星子,身上穿著窄袖戰袍,護腰佩劍。這人真是少有的好看,如同陽光般耀眼。難怪三年過去,她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
陸彥遠,這個仿若隔世的人。夏初嵐握著茶碗喝了口茶,不知為何,竟嚐出了些許苦澀的味道。
陸彥遠沒想到屋中是這般光景,愣了一下,停在那兒。三年不見,雖然偶能聽到她的訊息,說她如何浴火重生,執掌夏家,成為紹興首富。但印象裡,她還是那個撲在他懷裡撒嬌,叫他陸郎的小姑娘。直到今日一見,的確是不一樣了。特別是剛才掃過來的那一眼,冷漠得如同陌生人,同時又帶著幾分倨傲。
美人如畫,甚至更好看了。猶如拂曉綻放的花,帶著露水的清靈,又沾染著晨輝和霞光的絢爛。
侍女僕婦們也都跟著湧進來,跪在雅間中,齊聲道:“夫人恕罪,我們實在攔不住世子爺……”
莫秀庭先是錯愕,然後站了起來,端莊地說道:“你們都出去吧。”那些人便又魚貫而出,屋子裡瞬間只剩下三個人。
空氣彷彿凝滯般安靜。
“莫秀庭。”陸彥遠開口喊道,聲音低沉,尤帶著武將的凌厲。他的目光迅速掠過夏初嵐,上前一把執著莫秀庭的手腕,將她提到面前:“我到紹興是來辦正事,你來這裡做什麼?”
“夫君,您弄疼我了。”莫秀庭掙了掙,可是男人的力氣太大,她越掙扎,他抓得越緊。她沒辦法,哀怨地說道:“我離家數日,甚是思君。聽說您到紹興,我也就跟著來了,卻怎麼都找不到您。想起初嵐妹妹也在這兒,便叫她過來喝了杯茶。僅此而已,您又何必緊張呢。”
這女人說話可真是綿裡藏針。言下之意就是陸彥遠故意躲著她,因為夏初嵐才現身了。
“我早說過,我跟她不過是逢場作戲,玩玩而已。區區商戶女,值得我掛心麼?我來紹興,的確是有要事。”陸彥遠扯著莫秀庭的手臂就往外拉,“跟我走。”
從始至終,他都當夏初嵐不存在一樣。
但莫秀庭太瞭解陸彥遠了。他的心思藏得很深,越是裝作不在意,心裡越是在意。她原先也被騙了,以為他早就忘了夏初嵐。直到在他的書房裡無意間發現了一幅捲起來的小像,就插在皇上賞賜的龍泉窯青釉畫筒裡。
他說是當年畫的,不小心留在畫筒裡。她自然不信,兩人為此大吵一架。
夏初嵐放下茶碗,站起來道:“世子不必麻煩,應該是我走。”她往前走了兩步,忽然覺得頭暈得厲害,不由伸出手扶著屏風的邊沿。怎麼回事?難道是茶有問題?
陸彥遠看出她不對勁,差點過去扶,又強行忍住,掐著莫秀庭的肩膀,斥道:“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你真以為沒有王法嗎!”
莫秀庭也是一愣,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難道是看到陸彥遠來了,夏初嵐故意演戲給他看的?但聽到男人這般質問,她反而露出笑容,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夫君心疼了?若是我下毒害她,夫君會把我如何?交官府嚴辦麼?”
陸彥遠懶得跟她胡攪蠻纏,正要過去檢視,外面又衝進來一群官差,一下子把雅間擠得滿滿當當。
“你們是何人,這裡也是你們能闖的嗎!”莫秀庭蹙眉喝道。官差們面面相覷,頭一次遇到犯事的人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六平和顧居敬跟在後面進來。顧居敬穿著檀色寬袍,頭戴幞頭,神態悠閒。他原本在泰和樓跟老友喝酒,聽到官兵上樓的動靜,便走出來看熱鬧。沒想到看見六平,他隱約記得昨日夏家的酒席散後,這個小廝幫著送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