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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誰才是跟他過不去的人中最有殺傷性的。
不過嶽樂也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濟度自老親王過世後唯一一次出門還是被福臨召進宮撫慰,其餘的人等閒都不敢打擾他。
嶽樂真以為自己臉比天大,竟然下帖子說要請嶽樂吃酒,他倒是想傳達自己的歉意呢,關鍵是濟度現在哪有心情搭理他啊,直接就給推死了。
博果爾倒是挺期待三天後的會面嶽樂打算做什麼來化解雙方的矛盾呢——嶽樂估計經過這一次能恨死他,而他託上輩子經歷的福,對嶽樂也是沒有半點好感的,雙方都不打算跟對方交好,嶽樂偏偏要垂死掙扎一次,弄得他對將要發生的好戲還算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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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樂從派出去的手下口中得知了濟度的反應,倒是也沒有放在心上,他早料到不可能請得動濟度,不過是做做姿態表明態度罷了。
本來這種類似於賠禮道歉的事情他也不樂意當著太多人的面做,單獨跟博果爾見面能說的話也多了不少,嶽樂對此還是信心滿滿的,他早幾天就已經打好了腹稿。
博果爾如期赴約而來,考慮到鄭親王的事情,嶽樂也沒有再傻到請說書的跳舞的來助興,為了防止場面冷清,又特意讓家中下人尋了個不大的方桌擺上酒菜來。
博果爾來時,嶽樂遠遠就迎了上去,特意頓住腳打量了一下對方的表情——這位襄貝勒看起來倒是十分和善,眼角眉梢絲毫不見對他的輕蔑和敵意。
事情有點不好辦,會咬人的狗都是這種模樣的,嶽樂想到一年前博果爾這個人在自己眼中還跟西洋人造的琉璃瓶似的一眼就能望到底,現在他再看博果爾,竟然有種看不透的感覺。
想不到情傷對一個人的影響如此之大,嶽樂覺得站在長輩的立場上,自己還是更加欣賞以前的博果爾,在心中無奈地長嘆一聲,端著笑臉迎了上去。
兩人簡單寒暄過後,嶽樂請博果爾入內堂,彼此說些無關痛癢的閒話,酒過三巡,嶽樂感覺火候差不多了,輕輕把筷子放下了。
他特意擺出一副“呵呵我有話要說”的態度來,沒成想博果爾壓根就不接招,自顧自繼續端著酒盅細品。
嶽樂硬撐著權當看不見,笑道:“年前你從江南迴來,我就想找你慶賀慶賀,只是後來糟心事兒一件接著一件,這才沒能顧得上,還望你莫要見怪。”說罷意味深長地苦嘆了一聲。
博果爾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被嶽樂剛剛那一嘆嘆得渾身發毛,裝傻道:“是啊,誰能想到這一出接著一出的呢。”
他不肯接話,嶽樂唱了幾句獨角戲也實在是唱不下去了,於是就換了一個套路,正色道:“博果爾,我虛長几歲,妄自尊大地說一句,也算是你的兄長了,我和你之間,也許陰差陽錯有著些許誤會,但也沒什麼過不去的坎,不如趁著這次機會,把話說明白了,你看如何?”
這是跟他玩婉轉抒情路線的玩不下去,於是改走直白風了,博果爾倒是適當表現出了自己對這條路線的些微好感,微微偏頭看向他。
嶽樂說是他兄長,聽起來有點小不要臉,嚴格來說倒也並不出格,大家一百多年前在草原上時確實都是一個祖宗。
嶽樂誠懇道:“博果爾,你有什麼話,只管跟我說,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說出來你也心裡痛快點。”
他三句話不離自己想要擔當一次心理導師,嶽樂新年大宴後回到府上越想越不對,他承認他跟博果爾關係平平,雙方沒多少交情不假,可要說結仇,那也著實說不上啊。
就算博果爾覬覦領事大臣的名位,可就算那個位子不是他嶽樂坐,也得讓濟度撿了去,對方沒必要站出來跟自己死磕。
那他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這位皇帝的親弟弟呢?嶽樂承認自己是有點看不上他沒腦子,可平時言行中絕沒有帶出丁點痕跡來,思來想去,他在排除了一切可能後,覺得很可能是跟董鄂氏有關。
京城中誰不知道博果爾被戴了綠帽子,嶽樂覺得能讓對方跟瘋狗似的胡亂攀咬他的也就是這件事兒了。
這樣一想,他還真是叫苦不迭——嶽樂跟董鄂氏是真的相熟,認識了快兩年了,兩人經常 在賣字畫的莫子軒見面。
兩人興趣相投,董鄂氏年輕貌美,嶽樂對董鄂氏還真有幾分傾慕之心,出了後來的事情後,他先是不相信董鄂氏竟然是這樣的人,又覺得大概沒有哪個男人會故意傳這種謠言,鬧成現在這樣,董鄂氏固然名聲掃地,可博果爾的臉面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