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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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掙扎著想要醒來,想要逃避那些她不願意面對的過往,然而無形中似乎有一雙手將她緊緊的禁錮在夢裡,讓她無法脫身。
那人的聲音還在繼續,這次有些氣急敗壞更多的卻是無奈痛楚。
“是,我就是傻才會愛上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甚至可以為你生為你死。誰讓我除了你,再看不上其他女人呢?所以,就這樣吧,即便你心裡沒我,即便遍體鱗傷痛不欲生,也好過此生空無,不知這世間愛恨痛怒來得讓我歡喜。”
……
無數的片段如走馬觀燈般閃過,那般鮮刻淋漓而清晰分明,似乎在嘲笑著她的逃避。
鮮血咋開在眼前,渲染了一色的桃花。
她震驚的看著他高大的身影緩緩倒下,那一刻他竟然在笑。溫柔而釋然,又帶著永遠無法填補的遺憾和缺憾,手下意識的伸向她,似乎想要抓住此生最後的執念和溫暖。
最後一刻,她終於伸手接住了他。
她木訥的看著渾身鮮血氣息奄奄的他,他固執而眷念的看著她,眼神永遠充滿了溫柔和無法捕捉獲得的失落。
……
鳳君華猛然驚醒,外面天空雪色一劃而過,照亮那一刻她臉色慘白如雪。
雷聲轟鳴,大雨嘩啦啦的落,驚破了這一夜的寧靜。彩繡櫻桃果子茜紅連珠縑絲帳被風吹起盪出圈圈漣漪,上滿繡著的紅蓮妖冶灼目。
外面響起輕盈的腳步聲,是秋松。她並沒有進來,而是小聲的詢問:“姑娘,你醒了嗎?”
鳳君華此時才從噩夢中清醒過來,“沒事,你下去吧。”
秋松默了默,隨即無聲離去。
鳳君華深吸一口氣,下了床走到燭臺邊,點燃了蠟燭。外面的風吹進來,燭火搖曳欲滅。她又走到窗邊,想要關窗,手指剛放到窗欄上,又頓住。
恍惚中想起,那個人死的時候,也是雨夜,也下了這麼大的雨,淅淅瀝瀝的卻怎麼也洗刷不了那麼多的血。
耳邊又響起那人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以一身熱血,洗你半生罪孽,但望你餘生日日展顏…”
鳳君華怔怔的站在窗邊,有細雨飛進來落在她的衣襟髮絲上,她卻恍如未覺。
半生罪孽…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這雙手早已沾滿了鮮血和罪孽,還恕得清嗎?她一身陰暗與罪惡,他卻一生光明磊落坦坦蕩蕩。太過陽光明朗的人,對於天生生活在黑暗中的她來說,是奢求也驚恐的溫暖,也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救贖。
何況,她天生冷血,並不懂得世人口中所謂的愛,如何能夠承受他用命用血訴說的深情?
啪的一聲,她關上窗戶,轉身走回床榻。
而窗外,有人靜默而立,眼神比這一夜的雨更朦朧更冰涼。不遠處有人拿著傘,卻不敢靠近。心裡叫苦不迭,以主子的功力,這雨根本無法沾他的身。可也不知道主子怎麼回事,硬是沒有用真力隔開雨網,從頭到腳都被淋得溼噠噠的。
自從主子帶回那個青姑娘,主子就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主子喜歡青姑娘,可是青姑娘總是對主子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讓他們這幫屬下看著也為主子覺得不值。
雲墨一直靜靜站著,隔著雨絲看著緊閉的窗戶,眼神如望穿秋水,看不盡的深淵和複雜。
她做噩夢驚醒那一刻,他便已經趕來。他看清了她所有表情,回憶,懷念,自嘲,愧疚,還有一絲茫然的痛楚…
那些,都是為另一個人。
微微閉了眼,他忽然轉身,大步離去。
護衛有些詫異,卻不敢跟上去,默默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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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做了噩夢,鳳君華後半夜一直沒睡著,很早就起來了。秋松和秋蘭進來給她梳妝。
“還是穿男裝吧。”
秋蘭剛給她拿來一身火紅長裙,她卻突然開口了。
秋松和秋蘭都微微一怔。
鳳君華卻已經站了起來,“做一件事還是有始有終比較好。”
“可是…”秋蘭想說這別院裡沒有準備紅色的男裝,這時候外面有侍衛的聲音響起。
“太子命屬下給青姑娘送了衣服來。”
鳳君華柳眉微挑,秋松已經出去了。不一會兒就端著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著的正是一身火紅的男裝。
秋蘭詫異道:“主子怎麼知道姑娘要男裝?還這麼早就派人給送了過來。”
秋松沒有回答她的話,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