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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見桌上的名單，拾起又看了一遍，“此事確實棘手，沒想到常相如此深的心機，也將一切掩藏得極好，若不是常相思將這一份名單取來，只怕……”
“是皇貴妃！”鳳黎蘇糾正。
鳳青瀾無奈一笑，“臣弟好不容易看上個順眼的女人，並且與她有些糾葛，怎麼就瞧上了你喜歡的女人了？當日臣弟調查南雍國據點的事情，想不到常相思也在好奇此事，所以在裡面可算是共同歷經生死，當時尚未清楚對方姑娘的姓名，宮宴上才知道原來她是相府裡的四小姐。”
“那為何相思認不出你來？”
“臣弟戴了面具。”
鳳黎蘇輕嘆了聲，“如今還沒有她的訊息，也不知去了哪兒，此為一事，另一事便是朕想不明白這七年來朝裡大臣最希望你回皇城的人竟然是常相！前年，常相曾上了一道奏摺，再之前也曾透露出想讓你回來的態度。”
鳳青瀾回想了這些年來與常相倒是沒多大交集，此時也流露出一絲疑惑，不過心中也知既然皇上能將這話給說出來，並且連名單也讓他看過，想必是信任他的。
“皇上，臣弟也不清楚常相此舉，但此時最關鍵的兵部與戶部都已被他掌控，臣弟覺得有兩個可能，一是試圖讓臣弟歸順於他，二是造反之時連同臣弟一併清除，也算是斷了皇上裡應外合的機會。”
鳳黎蘇的目光從那一張名單上掠過，最後也自己倒了杯酒淺酌一口，他頷首，“也許是如此。朕壓抑的是明明得知常相要造反，奈何此時卻顧忌太多，分不清楚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除了兄弟三人，朕親自培養的暗衛，北玄瑜等人，其餘的……連同御林軍也不知該不該信！”
這幾日他如履薄冰，那些得他信任的人，如今也變得模稜兩可，他甚至不知什麼時候他們會出來推翻了他，到時候他連能去抵抗的人都沒有。
對於常相謀反一事，他是憤怒與震撼的，也自責自己竟然沒有早些發覺常相的心思，任他猶如蛀蟲，蛀了朝廷大半根基。
鳳青瀾起身跪在他的面前，抬起了明朗如月的俊臉。
“臣弟誓死效忠皇上，至於臣弟的左臂右膀，飛虎與長嘯兩位將軍也是可信任的，畢竟都是歷經生死，可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