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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喊著媽,活像是那人才是他的親媽。
李秀芝氣得是心肝肺疼,還沒氣完呢,又是新的夢,一個個接踵而來,要她直到睡醒了,還心有餘悸,滿心不滿。
“秀芝,你怎麼了?”裴鬧春起來得要早些,外頭的天還沒亮,到了這個年代,他忽然明白,這史書上說的,古人什麼聞雞起舞是怎麼一回事,每天晚上不開燈,八九點就上床睡覺,這當然得天不亮就睡醒了!
“沒什麼,我去煮飯。”李秀芝換好衣服,離開了房,她根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沒睡,還能是因為誰?還不是因為裴鬧春在她睡前,一直唸叨的那些破夢境嗎?她居然還真上了心,跟著做了一晚上的夢。
李秀芝很快到了廚房,忙活了起來,不過說忙活,倒也不用做什麼,畢竟物資匱乏的年代,早餐也挺簡單,無非是煮個飯,弄點鹹菜菜葉的。
“媽,你起了呀?”裴建來從外頭回來了,昨晚一夜睡得香甜,許是精神太興奮,他今天早上起得挺早,乾脆上後山去砍點柴火,順便摘點野菜,他將揹簍放了下來,“我來燒飯吧?我採了點野菜。”
家裡的灶臺是可以燒煤球的,煤球需要票卷,村裡的人都省票,能用柴火還是選擇柴火,煮飯通常還是用的老土灶。
李秀芝瞅著這傻兒子,今天心裡莫名有些別樣的感覺:“你起那麼早做什麼?”
“媽,你到旁邊坐坐,我來。”裴建來蹲在那,燒起了火,雖說沒學過什麼廚藝,可簡單的菜還是會燒的,“我睡不著,就想著去幹點活。”
這話聽得李秀芝心登時就一酸,她腦中似乎有什麼畫面略過,這些年來,她最疼、最當做寶的建成,總是在學校上學,偶爾使喚他,他就總說要去讀書,要考好,以後找好工作,買樓房,照顧她,而後這些活計,都被留到了兩個哥哥頭上,從前,她沒什麼想法,覺得建成的時間寶貴,腦袋瓜靈活,可現在丈夫的那一聲聲質疑,卻忽然填滿了心中。
她想說什麼,又被放進了心裡,一轉眼,裴建來已經開始洗米準備下鍋了,眼睛剛撇過去,李秀芝又立刻急了起來,怎麼看怎麼不滿意,在旁邊指指點點:“放這麼多米做什麼?是缺你一口飯吃了?一點不懂節約,這菜新鮮,分兩頓吃,哪有一頓吃的道理?小心老天降個雷劈死你!就知道浪費,不懂過日子。”
她話說得不好聽,裴建來左耳進右耳出,只是按照自家媽媽的話,增減分量,準備著飯菜,臉上掛著笑,沒半點生氣的樣子——對他來說,他媽這哪裡是罵,這是在關心他!教導他過日子的道理,怎麼能說是罵人呢!
看著裴建來這傻模樣,李秀芝心裡頭不是滋味,老二是在家裡最被忽視的一個,她從來沒把他放心上,可這孩子向來很聽話,她要孩子往東,對方絕不敢往西,就連被罵,都能頂著個笑臉。
“建來。”
“哎!”裴建來應得格外大聲,回過身,也顧不上火了,目光炯炯地看著李秀芝。
“看著火!”李秀芝下意識兇人,兇完了又挺後悔,“你哥說他喜歡碧芳,那你呢?你就沒有個喜歡的?”她問完了就想掐自己一把,萬一老二也給她來一招心有所屬,那非得氣死她。
裴建來憨厚地笑笑,熄了火,回頭看著媽媽:“媽,我中意你喜歡的,媽這麼好,給我找的媳婦也會好!”
李秀芝真想扯著二兒子到大兒子和丈夫的面前給他們倆看看:“你們看看,這才叫做兒子該說的話,就你倆那想法,沒道理!”
“媽,我飯菜先端進去,怕涼。”裴建來難得和自家媽單獨說話,他想多留,又怕惹了李秀芝嫌,他端著碗筷就要往屋裡頭走。
李秀芝跟在後頭,又問:“那你說,你哥這種非要自己找媳婦的想法,是不是不對?”
裴建來想馬上回答,可又記起昨天晚上進屋的爸爸,爸爸說了支援哥的,天平的兩端搖來晃去,他猶豫著說:“哥是挺喜歡的,還得看爸和媽同不同意。”
得,還是那笨兒子,李秀芝找回了熟悉的感覺,裴建來從小就是這樣,難得說一句討她開心了,立刻就能做出點惹她生氣的事情,死腦筋得很,她怒氣衝衝地往裡頭走,他們三就是一夥的!可走著走著,她又想起了昨晚裴鬧春反反覆覆說的那些話,老大老二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不孝順她,這道理在哪裡可都說不過去!可是,難得老大說想要點什麼,她是不是也該給點面子?
李秀芝進屋,要喊裴鬧春出來吃飯,她站在門旁,想了很久:“你說,村裡的姑娘,要個縫紉機做什麼呢?這麼貴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