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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找他做什麼。
……
“逆子,跪下!”太子才一進殿,後頭的門便被牢牢關上,屋內只有夏仁帝一人。
太子即刻跪下,邊行李邊問:“敢問父皇,何故如此生氣,可別氣壞了身體。”他心一緊,難不成是從前那失蹤的小太監首尾沒弄乾淨,被父皇發現了?
“彆氣壞了身體?”夏仁帝笑了,“你到現在還不知錯?”
“兒臣何錯之有?”太子再次再心裡檢查了一遍,從前的事情都天衣無縫後,鎮定自若。
夏仁帝大怒,一本厚厚地奏摺飛馳而來,直接甩在了太子的臉上:“是不是得讓我給你念念?”他背過身,喘著粗氣,事實上,他剛剛已經和幾個重臣見過一面了,顧丞相跪在他面前長泣的樣子,他還印象深刻呢!若不是這次東窗事發,他哪裡會知道,自家這個好兒子,幹了多少好事?
威脅當朝重臣,索要各部職位,伸手長攬油水、四處安排暗衛,好一個太子!
太子發覺一切不太對,已經拿起奏摺,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熟悉的人名,一個接著一個,只是看到這些名字,他就知道東窗事發了,只是心裡還有點委屈,不過就是監視幾個大臣、“關心”兩個未成年皇帝罷了,有這麼嚴重嗎?可看到最後的那幾頁時,他瞳孔放大,很是緊張,立刻跪伏在地:“父皇,兒臣冤枉啊!定是有人栽贓兒臣!”他恨極,不知自己是在哪裡出了錯,怎麼就被人扣上了這麼一頂窺探帝蹤的大帽子,他這個父皇,雖然愛兒子,可更愛自己和權柄,這事,他容不得。
“冤枉?”夏仁帝反問,他扯了扯嘴角,“我從未疑心過我自己的兒子,卻沒想到,最後是養虎為患,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就這麼防備著我?”
“父皇,兒臣懇請你調查,兒臣著實是冤枉的,窺伺帝蹤此事,兒臣是萬萬不敢幹的。”
“那這事我們略過不提。”夏仁帝又問,“要不你給我交代一下,李志章、張宏傑等人的職位是怎麼來的?以他們的考評,是如何被提到現在這位置的。”
太子背後已經溼透,夏仁帝說的這幾個名字,正是他的心腹:“兒臣,兒臣……”他腦子轉得很快,反其道而行,“當初顧丞相,屢屢窺伺東宮,被抓獲後,便以這幾個官位收買了兒臣,兒臣羞愧,受不得誘惑,便從了。”
“你的意思是,顧丞相,拿幾個官位收買你,你就聽了?”
“是!”
夏仁帝格外失望,就算太子說的這是真的,那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的好太子,居然只要幾個不大的官位就能滿足,就這眼界,能成什麼氣候?
再說了,剛剛顧丞相早就老實交代了,他身為太子師,自有監督太子的職責,在發生太子品行有異後,他私下暗訪,卻被太子扣了個窺伺東宮的帽子,甚至直接威脅起來,說什麼他的暗衛,正在看著顧家,一定要幾個職位,最後顧丞相沒辦法,只得給了。
當然,聽到這事,夏仁帝同樣對這顧丞相很有意見,可是有意見歸有意見,太子這事辦得妥不妥,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要東宮那立刻去提人調查,剛剛太子前腳出東宮,後腳整個宮殿,便被控制下來了,現在也就等著一個調查結果。
“父皇。”眼見夏仁帝不說話,太子反倒更是內心打鼓。
“你說說,你叫暗衛,看你兩個弟弟做什麼?”夏仁帝已經坐下,他喝了口茶水,現下他自覺已經摸到了兒子的本質,便是隻認輕的不認重的,都死到臨頭了,還在顛倒黑白,既然他不認,他也不多問,可這為什麼監督老二老三,他屬實奇怪。
“我……”債多了不壓身,謊話說多了也習慣,太子再拜,“兒臣……兒臣只是在宮中聽了流言蜚語,宮人私下說,兩個皇弟母族強盛,和我不同,我是仰賴著父皇您的寵愛,若是一朝寵愛不在。”他扯了扯嘴,苦笑了一下,“恐怕太子之位不保。”
心中有不祥預感的太子,立刻開始了賣慘,上輩子,他能復立,不也就是因為讓父皇知道他的委屈了嗎?
夏仁帝倒是沉吟,他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等著大太監的回來,他並不著急。
跪在地上的太子,已經能感覺到了來自膝蓋的疼痛,要知道,自打成了太子,他也就是祭祖時跪得久些,其他時候,就連父皇都不捨得讓他久跪,他心中半是暴怒,半是恐慌。
權力,果真是個好東西,哪怕他重生,努力到現在,還不是得在父皇一句話後,立刻跪下,甚至不敢起身,生怕他生氣。
可既然要他重生一回,不就是要讓他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