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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另一邊的床上,何玉蘭是輾轉反側,夜不能寐,裴鬧春出家門的時候,她又是揮手又是帶笑的,恨不得對方插上翅膀就飛,等到對方的背影總算消失,她才徹底地鬆了這口氣,她這心裡一直上火著急的,就連晚上裴曉冬對她態度不怎麼樣,她都顧不上了。
畢竟要是錢討不回來,事情這麼一敗露,那何玉蘭都直接玩完,沒法繼續留在這個家了,可若這事情能擺平,那什麼兒子鬧脾氣,都可以以後慢慢來。
想到許海洋的那副嘴臉,何玉蘭便有些睡不著覺了,她回首上輩子,最後一次看到這人,是她上門討贍養費的時候,時隔多年,兩人又要重逢,這回又和錢有關係,上輩子她沒能討到應得的贍養費,不過這輩子,就不一定了。
她要好好地籌謀,大嫂可是說了,要好好看著她,她得注意點,懷揣著這樣的想法,何玉蘭也終於緩緩地進入了夢鄉之中。
……
“玉蘭,不是我說,你既然起來了,怎麼就不知道去上工!”何大嫂一進屋,便看到何玉蘭在屋子裡打掃收拾,心裡先是一驚,然後忍不住開始指責,“你要知道,你婆婆和你兒子,可都天天去上工賺工分的,不管這天晴風吹的,從不耽擱,我曉得你吃不得苦頭,以前起不來就算了,既然起來了,你偶爾也去去,表現表現。”
何大嫂苦口婆心,看到丈夫的妹妹有所改變,她心裡頭也歡喜,可這在家裡收拾,換誰不能幹?上工老偷懶,說出去名聲也不好。
“我知道了大嫂,過兩天就去,我今天身子不舒服。”何玉蘭虛虛地應了聲,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我和婆婆說過了,她曉得的,我昨晚不知道是著涼了還是怎麼,起來拉了半天肚子,現在站都站不太穩的。”
何大嫂懷疑地打量了眼何玉蘭,她怎麼覺得,玉蘭臉色看上去還行呢?雖然是有些腳步虛浮的模樣沒錯。
“大嫂,你放心,我等等就到屋子裡躺著睡一會,估計睡醒就好了,您該忙就去忙。”何玉蘭扯了扯嘴角,聲音也比平時要虛些。
“你這……真不舒服?”何大嫂有些擔心,“要不去找老胡頭看看?”她說的是村裡的“小診所”,有個村民早些年學過一些草藥學問,大家不舒服都要他幫著開點藥。
“沒事,我早上睡醒就好些了,我現在就去躺著,晚點起來,小毛病,哪有必要去抓藥。”何玉蘭扶著桌子,這麼歪歪斜斜地往屋子裡去,還沒忘留句交代,“大嫂,你要是累了,就在家裡坐坐,我就不招待你了。”
何大嫂看到這也信了,跟在何玉蘭身後,直到她躺下在薄被裡縮成一團,才放心地往外走:“那你好生休息,我哪有什麼累的,上慣了工的人。”若不是要看著何玉蘭,她也不愛天天跑人家家裡,她這身為村長家的媳婦,可不敢偷懶,否則其他村民看到了定是要碎嘴。
院裡的大門是木頭制的,開關都會發出點響聲,何玉蘭縮在床上,聽著何大嫂的腳步越來越遠,再然後便無聲無息,悄悄地爬起了床,迅速地往那薄被下頭塞了些衣服,還調整了一番,要人乍一看絕對以為是個人躺在那休息。
上工?急於表現的何玉蘭倒是想過要上工表現自己,可一是今天,她另有安排,二是她著實發自內心的,有些排斥上工這件事,畢竟上工,那時實打實的農活,就算是輕的,也是那些割豬草、翻牛糞之流的活計,大夏天頂著烈日,一身是汗,還時常被曬傷,冬天呢,則手上腳上全是凍瘡,她確實吃不得苦。
反正她已經想好了,等再過一段時間,她就去隨軍!到時兩個人一個訓練、一個在家收拾家務,很是和美。
何玉蘭心裡想得美,不過面上可不露,她小心地拉開一條門縫,躡手躡腳地出了門,又迅速地將門重新搭上,然後左顧右盼地,迅速往後山那去。
她還清楚的記得,許海洋和其他知青做的工不太一樣,是在後山那負責照顧大隊養的那幾頭牛,這算是輕省活,不過距離村子也比較遠,這活計若不是因為她鬧騰,估計還落不到許海洋的頭上。
何正明當年被何玉蘭鬧得沒有辦法,又考慮到後山離著裴家距離比較遠,為了隔開兩人,便做主要許海洋去牛棚那頭,他那時同大家的說法是,知青力氣小、吃不了苦,別耽擱了大家的地裡活,只是何正明心裡清楚,他這是存了私心的,只希望能透過這徹底地將兩人隔開。
可這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何正明哪裡會曉得,這兩位“閒人”可絲毫不怕距離遠,在困難都能找到機會見面。
何玉蘭走得這雙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