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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抓緊時間在懷中掏了掏,抓住一截番薯,交到秦音的手裡,一臉託孤的表情道:“我特意留了半截回來,你帶回去,讓雲溶煮了粥等我。”
說罷,他狠狠一腳踹向馬屁股,馬載著二人飛速往前方狂奔而去——“記住要加兩勺糖啊!一勺半老子不吃的!!噗——尹奐你個混蛋又給老子搞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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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屬下有罪,是屬下沒有看好夫人。”
“她……可曾留下什麼?”站在桌前的雲溶臉色蒼白,努力保持著冷靜問道。
“夫人她臨走前曾在屬下衣裡塞了一張字條。”影衛說著將手裡的字條呈上。
“不要擔心,等我回來。”一行字略顯潦草,可以看出是急急寫就的。
雲溶攥緊字條,喃喃道:“師兄那邊並沒有訊息,至少說明她的失蹤與婁相無關……那她究竟去了哪裡……”
“爺,那太子那邊的事……”
“先按兵不動,看看再說。”
“是。”
“還有,傳令下去,讓七十二暗衛接令,全力追查秦音的行蹤,絕對要在婁相的人之前先找到她!”
“……是,爺。”
另一邊,婁相的追兵循著秦音二人馬蹄的軌跡來到一個岔路口。
“馬蹄印往左邊那條路去了,快追上!”
“等等。”其中一人看了另一條路一眼,沉凝道,“為保萬無一失,我們兵分兩路。
她們兩個弱女子,且又有一個受了傷,不足為懼,就算分成兩路,我們的人手也足夠對付。”
待眾人走後,岔路口的草叢後面才傳來兩聲稍顯急促的呼吸聲。
“紅素,你怎麼樣?還能繼續趕路嗎?”
“嗯。”紅素拭拭額上的冷汗,勉強笑道,“沒事,雖然他廢去了我的武功,但底子還是在的,我能堅持,我們快走吧。”
秦音點點頭,正欲攙紅素起來,突然又聽到前方几聲厲吼。
“我們剛剛忽略了那片草叢,她們極有可能躲在那裡,快點回去!”
秦音一驚,忙撲著紅素重新躲進去,誰知這一撲卻用力過猛,兩人齊齊順著身後陡直的草坡滾了下去……
“琤”地一聲,雲溶手中的長劍被擊落在地。
“六弟今日怎麼看起來心神不寧的樣子?可是身體有什麼不適?”
“二皇兄過慮了。”雲溶將驟然痙攣的右手背至身後,淡笑道,“許是昨晚沒睡好。倒是二皇兄,幾月不曾同你切磋,劍法著實大加精進了不少,臣弟藝疏,自愧不如。”
“六弟過謙了,說起來,今日怎麼看見府上的如夫人?”
“內子身子微恙,臣弟讓人先送她回府休息了。”
“原來如此。”雲睿笑笑,不著痕跡地將眼底那抹失落掩去。
“爺,屬下有事報。”
“既六弟還有事情要處理,那本王就先回屋了,這幾日趕路太辛苦,改日再來找你吃酒。”
雲溶微笑著應了,待雲睿離去後,臉上瞬間變得沉重起來。
“怎麼?有訊息嗎?”
“回爺,暗衛來報說根本聯絡不上江主子……”
“聯絡不上?怎麼可能?”
“他們說放了訊號,但是一直沒有收到回應,可能……江主子已經遇害了……”
雲溶大震,臉色瞬間慘白——
“怎麼可能?師兄他……”
“爺請節哀。”
“婁……相……”雲溶咬牙切齒說出這兩個字,突然他身子一踉,聲音顫得變了調,“秦音呢?師兄沒辦法傳訊息過來,也就是說有可能秦音此時正落在婁相手裡……”
“屬下在追查的時候察覺到有另一隊人馬同時也在追查夫人的下落,想必便是婁相那邊的人,由此看來,婁相應是還沒抓到夫人,爺請寬心。”
雲溶渾身疲憊地走進屋裡,從床頭拿出那個曾經他為她刻好的小木雕,桃子似的面龐上一雙大眼睛盈盈地看著他,像極了她臨走前看他的那一眼。她說想有一個他的孩子,這樣的局勢,他怎麼忍心讓她帶著孩子陪他擔驚受怕?他們的孩子……雲溶拿起另一個木雕,這是他為他們未來的孩子刻的,這些,他都還未來得及給秦音看一看,他們的孩子,他們的將來。
不只是她,他對他們的未來也有著很多的憧憬,很多的遐想,他的未來,怎麼可以沒有她?秦音,你在哪?不要拋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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