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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次回鄉服喪時染了風寒,近幾日一直臥床不起,恐怕……”
“告訴相爺,下午我會過去,咳咳……”沈讓扶著門框從屋內走出來,一邊咳嗽一邊道。
待婁府的人離去,沈家小廝慌忙上前扶住他,跺腳道:“公子你這樣的身子還怎麼出門啊!”
沈讓半倚著他,嘴角的笑容帶著無盡的荒蕪:“她都不在了,這副身子老天要收走便讓他收走吧。只是……她走得那麼痛苦,至少,在我死之前,我要幫她報完仇……”
傍晚的時候,靜安王府內忽然發生了一場騷動。府上的如夫人秦音竟然在屋內點了火,差點將整間屋子燒了起來。
雲溶衝進去的時候火勢已被及時地止住了,秦音縮在洗臉盆下泫然欲泣地望著他。
這讓他還怎麼捨得生氣,無奈地上前攬住她,雲溶輕聲問:“可有傷到哪兒?”
秦音使勁擼起衣袖,露出兩截白花花的胳膊,笑嘻嘻道:“你看,一點事都沒有。”
“他們說是你在屋內點的火,又是怎麼回事?”雲溶一嘆。
秦音一咕嚕從他懷裡鑽出來,撿起地上一截已經燒得發黑的樹枝,仰頭道:“我要放煙花呀。”
“就是那種長長的,一點燃就能嘶啦一聲飛向天空的煙花,你見過沒?”
一旁的婢女聽了她天真的話語忍不住笑出聲來——長長的?莫不是夫人以為凡是這種形狀的東西都是煙花棒,所以便找了根樹枝來,想著一點就能飛上天空?
“怎麼突然就想看煙花了呢?”雲溶揉揉額角,繼續問。
秦音跳起來,興奮道:“紅素喜歡煙花呀,以前呀,無論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只要看到煙花,她就會原諒我。她這麼久不來,肯定是我做了什麼事讓她不高興了,只要看到煙花,她就會來的!”
“你若想要看煙花,下次告訴我,我讓人放給你,只是,莫再這樣自己在房間亂點火了,很
容易傷到自己。”
一旁笑著的婢女這時忍不住插嘴道:“王爺,明日正好是永濟一年一度的煙花節呢,不如您帶夫人出去看一看?”
“好呀好呀。”秦音聞言激動道,“我要去我要去!紅素一定會出現的!”
次日晚,用過晚餐後,在林束的陪同下,雲溶帶著秦音出了府。
他們來到的是京城最繁華的永平街。一路上,秦音只要見到穿紅衣服的姑娘就會撲上去喊紅素,每次在看清對方的面容時,她臉上露出來的那種失望落寞的神情讓雲溶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緊。
那日跟著沈讓一同而去的暗衛後來回報,從密林裡的一些痕跡可判斷出,紅素確實已喪命於林中野獸之口。有時他看著她,甚至還會慶幸,還好她精神失了常,如此,她的心裡起碼還能留有希望,不必去清醒地面對這一個冰冷的事實。
永濟的煙花節實際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情人節,街上來來往往的大部分是手挽手著相互依偎的情侶。秦音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嚷著想吃邊上的糖人兒,林束掏了錢袋上前去買,雲溶則站在原地,用雙手護住秦音,防止她被過往的人群擠到。
一對情侶從他們身邊走過,女的一隻手裡舉著糖葫蘆,另一隻手緊攥著身側男子的手,笑得像一朵花一般燦爛。
秦音怔怔地看了他們許久,直到雲溶將林束買來的糖人兒塞進她手裡,她才回過神來。
雲溶正環著她想繼續往前走,懷裡的人卻突然一掙,然後他的手裡被塞進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
雲溶很明顯地一震,看著秦音,竟一時忘記向前走。他們之間連最親密的事都曾經做過,然而此刻,當她一臉懵懂地將手放進他掌心裡,他竟像一個情開初竇的少年一樣不知所措。
目光掃過林束嘴邊的笑意,雲溶輕咳一聲,反手緊握住秦音的手,三人順著人潮往前走。
為了視野更好,雲溶帶秦音上了一間茶館的二樓,從這裡眺望出去,可以看到一整片明淨的夜空。
秦音一路上走得累了,一落座就舉著杯子咕嚕咕嚕地喝起水來。
雲溶寵溺地看著她,手一動想從從她手裡抽出來,好給她拾掇一些糕點。
秦音卻從杯子裡抬頭瞪了他一眼,手又順著他的指尖攀上來,牢牢握住。
雲溶無奈輕笑:“乖,先放手,我夾些你愛吃的糕點給你吃。”
秦音搖搖頭,煞有介事道:“他們好多人一路上都是手牽著手的,肯定是因為鬆開了就會不好的事情發生,我才不要放呢。”
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