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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經看出韓家是什麼人了,也早就知道韓柳旭重男輕女的性子。甭看他是個讀書人,滿嘴的禮儀道德,可實際上不過是個偽君子,骨子裡就看輕女人,哪怕是他娘跟媳婦,也是能隨意輕賤的。
本來他還想著,就算張月娘再怎麼狠心,至少應該對自個親骨肉疼惜一些吧,可碰上今天的事兒,他倒是不確定了。能任由人欺辱,偏生還能為著那人責備旁人,這樣的人真能為著保護閨女而跟韓柳旭撕破臉?
這麼一想,他的臉色就更加陰沉難看了。見六子接了銀子應下話,他也沒心情再四處逛了,闊步往縣城之外走去。若是運氣好,許還能碰上順道的車輛,若是運氣不少,少不得要穿山林子抄近道回去。
張滿囤一回到家,驚喜萬分的林寶珠就發現他似乎是有心事。瞧著那漢子心不在焉,還一個勁兒的湊到這個身邊要摟著抱著,似是很需要人陪伴的模樣,林寶珠只得放下手裡的賬本,任由那巨型忠犬一個勁兒的在自己脖頸處蹭。
“怎麼了?”林寶珠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柔聲問道,“心裡不得勁兒?”
張滿囤嘆口氣,把人裹到懷裡,然後隱著心裡的痛苦儘可能放平語調,開口說道:“媳婦,我沒有跟你說過我大姐的事兒。。。。。。”
“當初我大姐是為著聘金,也是為了給我爹還賭債,所以嫁給了韓家一個秀才,不過那秀才眼高於頂加上有個厲害的孃親,所以我跟我娘一直不看好他們。饒是那樣,我也想著各種法子為她撐腰,軟的硬的什麼手段都用,只要韓家能對她好,我就是打獵的物件在去賣之前都會分他們一半。”張滿囤語氣低落,滿目哀傷的回憶著說道,“可大姐自打懷孕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但凡我為她出頭,她都能為了護著那個男人跟我拼命,甚至連娘病重時候都擔心會惹了晦氣讓韓家秀才走黴運沒來看過,就連最後娘下葬,她們都沒一個人出現過。。。。。。”
林寶珠感受著自家漢子濃濃的失落跟低沉,心裡也很是難受。她的男人,她自是瞭解的,看似心腸比誰都硬,可若是碰上親人好友遭難,那心底卻是極容易軟的。
她撫著自家男人的後背,並不插話,只是靜靜的聽著他講那些個曾經還是忌諱甚至是田大娘馬嬸子都不敢多說的事兒。
“媳婦,我就不明白了,她到底得有多狠心,才能連親孃都不認。又是有多下賤,才會任人欺辱!”張滿囤說這番話的時候,讓人聽不出是咬牙切齒的怨恨,還是怒其不爭的氣憤。不過對於林寶珠來說都無所謂了,因為她聽出了那漢子話裡的期盼與失望。
一想到自家男人曾經經歷過的種種,她就忍不住心疼起來。孃親早逝,有個爹還不如個旁人,心心念唸的嫡親姐姐卻被個男人迷了心竅不認他,那些年他遭受過的難處。
她吐了口濁氣,沉吟片刻說道:“別想了,許是大姐也有自個的為難之處。這年頭,女人不易,就好比秀娘嫂子,若是個心量窄的,又如何能過到現在?既然今兒碰上了,日後若有事咱們幫襯她一把便是了,孃家立得住,她在婆家自然也不會再被人輕賤了。”
對於張月娘的印象,林寶珠並不深,確切的說還一直停留在上次在婆婆王氏墳前自家男人的那句講述裡,說她是為了給爹爹還債,為了給孃親跟弟弟掙一條活路才會嫁到韓家的。所以說到底,在未能相處之前,林寶珠對那個素未平生的大姑姐還是很有好感的。
至於說她後來的變化跟行事,許是被韓家逼迫也不一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家媳婦的話安慰了他,張滿囤的情緒倒是平穩了許多,靜默了一會兒,他才勉強笑了一下,說道:“媳婦,我自是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且不說張家這邊一番脈脈溫情,小兩口相互說著貼心話,只說韓家那邊,這會兒可已經是兵荒馬亂雞飛狗跳了。
原本捱了揍的韓柳旭心頭正窩著火呢,等張滿囤跟六子一走,立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呵斥了張月娘一番。當然,他那個粉頭相好也是怕被牽連捱打,早早就趁亂跑了,哪裡還顧得上韓柳旭這個許了她許多好處的秀才老爺?
鬧了一通,又沒了軟玉溫香的小粉頭,韓柳旭自然沒心情再在外頭逛蕩了。冷哼一聲,衝著還眼淚漣漣的張月娘罵咧道:“瞎眼的婆娘,還不趕緊扶了我回去,天天正事兒沒有光知道丟人現眼。”
還沒回過神來,心裡五味雜陳的張月娘聞言,也顧不上衝著張滿囤的背影掉眼淚了,趕緊抹了抹眼角上去攙扶了。
等剛進韓家落腳的院子,恰巧碰上韓柳旭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