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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都容不得我計較。可現在,你一個出嫁的閨女回來,張口就指責我拋頭露面管著張記的生意,閉口就話裡話外的說我不安於室,要霸佔滿囤的家產。我且問你,哪家有這樣的規矩,孃家還要出嫁的閨女當家?”
林寶珠越說,心裡倒是越氣憤了。許是因為自家男人在身邊的緣故,突然就覺得有些委屈了。
“你說私塾要讓姐夫來做先生,我倒是要問問,姐夫這些年沒有繼續科考,那是否又研讀了什麼典籍?村子裡好不容易才有個讓孩子們上學做功課的地方,難不成就為了你那點私心,讓孩子們被一個肚子裡全是胭脂水粉日日陷在溫柔鄉里的秀才帶壞?”
昨晚的時候,自家男人說了碰上張月娘的場景,那韓柳旭若是真有讀書人的氣節,怕也不會那般孟浪行事。要說他重規矩,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能當街同別的女子不清不白拉扯,卻處處輕視侮辱結髮妻子,那種人就算肚子裡有些才華,也敵不骨子裡腐爛壞透了的一個缺點。
這樣的人別說是給束脩了,就是白來教授孩子們學識,她都不會允許的。更何況,張月娘居然厚著麵皮舔著臉要縣衙官學的束脩數,真當一個秀才爺就是天大的好了?
而張月娘提出說要讓韓柳旭來村子裡教書,如今想來估計也不全是為著那點束脩,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著扒拉張記的好處呢。否則她也不至於提起張家的產業來。
“你口口聲聲說要幫襯我們,我且問你,你能幫襯什麼?是用他秀才的功名幫我免稅,還是能替我看管著茶山做工?幫襯,呵呵,你還真有臉說得出來。”一般時候林寶珠還真沒有這麼大的怒氣,不過現在越看張月娘越厭煩。
要是張月娘自個沒有什麼歪心眼,只是被婆婆跟韓柳旭逼著回來討要好處或者銀子的,許是她還會嘆息幾聲然後心疼一番這位大姑姐處境不容易。畢竟,就算她再喜歡獨立自主的女人,也不得不考慮這個年代的侷限。
可是並沒有,張月娘沒有一點羞愧或者難以啟齒,甚至她張口就能說出許多自以為是的話。那些話,哪一句可都不是為著小兩口出發的,而且是句句帶刺。尤其是確定了自個沒有孃家撐腰以後,更是一副高高在上說教的語氣。
“你說是為著我們好,說是心疼滿囤想回來看看,那我問你,你回來這麼久了可有問過一句滿囤過得好不好?可有打聽過一句他以前吃的苦受的罪?”林寶珠冷著臉,看著開始手足無措的張月娘,然後冷聲冷氣的繼續問道,“大姐,憑良心說,你到底存了什麼心思來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這下張月娘可就被駭的半晌搭不上話來了,尤其是見她這個弟媳口舌清楚,句句都戳中她心虛的地方,當即她就有些蔫巴了。說到底,她也是心虛的,其實剛開始回來時候的的確確是覺得有些羞愧,但也惦記著自家弟弟。可回來後看到曾經破衣爛衫的弟弟如今起了新房子,娶了個逃難的媳婦雖說不是穿金戴銀卻也是穿戴極好,下意識的她就覺得這些年受苦受難的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甚至,心裡開始有些埋怨了,要是當年弟弟能有這番身家,哪怕是再有了產業以後找尋到她,那她定然不會處處被看低。
後來她哭訴過以後,見到一直冷著臉不願搭理自個的弟弟張滿囤軟了態度,心裡也是受用的。對於林寶珠那外人,甚至還覺得稍稍有些得意。畢竟是血濃於水,再怎麼著,親姐弟之間的感情也不是旁人比得上的。
只是能跟韓柳旭那樣人面獸心的男人過了這麼多年,她的心思也算不得單純了,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碰張滿囤的忌諱,更不能惹了人反感。
也就是想著這些,她才專門尋了個沒人的時候拉著林寶珠說話。最開始她是試探著,想著若是林寶珠是個性子厲害的,那就打幾句哈哈當時玩笑過去了,但見到林寶珠表現並未激烈,所以她才敢越發的拿大了。
卻不想,這位弟媳不是沒脾氣,而是個心機深沉的。她不開口辯駁就罷了,一開口就直接跟她撕破了臉面。
其實她出來哭哭啼啼的鬧著要走,本意也並非是裝可憐讓人同情或者讓人藉此發難責問林寶珠。不過是想著甭管是張滿囤還是旁人勸說兩句,她也好借驢下坡,趁機抬高自個的姿態,又能讓人念個好。
可哪知道林寶珠不按套路來,揪著她那會兒的話不妨,當真是半分情面都不留。好歹她也是張滿囤的親大姐,難不成得罪了她,當張家媳婦的林寶珠能得了好?
再看張滿囤,眼裡哪裡有她這個大姐,甚至連個外人都不如。再怎麼說,曾經年幼時候也是有過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