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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高千正正叫魏芸絮絮叨叨纏的腦袋發昏,見伏青山進來,忙指了魏芸道:“芸兒遭了連番變故,如今心情上有些不穩,君疏快帶她回去好好勸慰開導!”
伏青山這才柔聲對魏芸言道:“我知你如今有些煩悶,但為何不跟我說一聲就私跑出來?”
魏芸冷笑了道:“我與你之間除了合離再無二話,不要再來裝好人,你這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言罷起身就走。伏青山拱手拜別了高千正,出來扶了魏芸道:“走慢些,你如今身體不好。”
魏芸一把甩了伏青山的手,咬牙切齒道:“無恥小人,勿要再碰我。”
伏青山隨著魏芸到了馬車上,看她仍是一幅貴小姐的傲慢樣子,輕言道:“你哥哥暴斃父親已死,我竟不知你如今還那裡來的底氣要裝出這幅高貴樣子來。”
魏芸聽他如此戳著自己心上的傷痕,氣的伸手指了道:“這樣的話,你怎不當著高千正的面來說?”
伏青山冷笑道:“他比你爹有些眼光,知道我是個人才,我既遇著知已,怎能叫他知道我是個這樣的偽君子?”
魏芸恨恨指了伏青山道:“你這個無恥小人,偽君子!”
轉眼馬車到了中書府門口,待得馬車停下,伏青山雙手抱了魏芸下車,一路直將她抱進南院,見門上幾個丫環並曹媽媽迎了出來,怒吼道:“都給我滾遠些,將南樓的人全清掉,沒我命令誰也不準進來。”
曹媽媽還仗著自己的奶孃氣勢上前想要指點,伏青山一腳踏到這老婆子心窩上,將她如踏木般踏折在臺階上,腦袋撞到臺階便是咚的一聲重響,登時便暈過去了。
深紅蝶舞幾個丫環嚇的啞然無語,他大步抱著魏芸進樓,丫環婆子們便流水一般往外撤著。伏青山進了門回腳便踹上了門,扔了魏芸在地上反身下了門鞘,回身伸手給了方才掙扎著起身的魏芸一記耳光道:“你爹發病將死的那一天,還不忘派人去殺我的兒子與妻子。你三番五次當著眾給羞辱於我,我皆因著當初對你的一點愛意而百般容忍,到了如今我妻離子散家不成家,你以為如今我還能容忍得你?”
魏芸捂了臉指了伏青山道:“愛?狗屁!你當初不過是看上我爹的權勢,才拋棄結髮謊稱單身與我結親,如今還敢說愛?”
伏青山肩膀慢慢往下塌著,低聲道:“無論你信不信,當初我確實愛過你。但正是因為我愛你,才無法忍受你對我的羞辱,以及你對晚晴的糟踐和侮辱。是你和你爹逼她離開了我,害我們夫妻相離父子相失。”
魏芸見伏青山這些日子來弄的滿城風雨一樣到處尋髮妻幼子,又以他這言語猜度,知晚晴是自己偷著伏青山走的,雙肩塌著脖子伸了老長哈哈大笑道:“要我來說,那個村婦果然還有些魄力,竟是我魏芸不能相及的。”
伏青山雙手拉開大門,外面刺眼的陽光灑在他重又伸的筆挺修長的身上,那套侍郎服襯的他更加成熟起來,有種深沉陰鷙的冷峻。他回頭看了眼呆呆滯滯的魏芸,吩咐站在門外驚驚踹踹的深紅與蝶舞道:“照顧好你家小姐,不要再讓她出去給我丟臉。誰敢再放她出這院子給我丟人,與她一樣下場!”
曹媽媽還在臺階下暈著,幾個丫環看了皆是嚇的瞪直了眼睛直點頭。
伏青山出了南樓,仍回自己那開間去了。紅兒趕了幾步跟上來輕聲問道:“姑爺,可要奴婢送些熱水來給您?”
伏青山疾步走著,頭也不回道:“不用,什麼都不要。我在的時候無論任何人都不許進來伺候,若要收拾屋子也須得是在我走了之後!”
萬一,若是萬一晚晴沒有尋到安身之處,也沒有去忠武將軍府,那她與鐸兒會是在那裡?躲在骯髒寒酸的小客棧中,或者跟一群乞丐盲流混在一處,或者與一群形形□□的俗夫蠢婦們窩在一輛大車上,搖搖晃晃往秦州而去?
伏青山狠拍了書案震的自己手發麻,許久縮手回來捂了自己的眼睛阻止熱淚湧流出來。她與鐸兒如今生死未卜,他那裡還有臉享受安然,用著熱水吃著茶點睡著溫暖的眠被。他想起晚晴發燒那日,躺在三勾巷院子裡的炕上裹著一床破被瑟瑟發抖的樣子,並鐸兒蹲在廚房嚼那點幹餅的樣子,傷心難抑終於哭了出來。
那孩子和那兩眼一抹黑在這人世間胡衝亂撞的無知婦人,是他的內囊,他的裡子,他衣錦之後想要奔回的故鄉。他們在何處,故鄉就在何處。他當初之所以思鄉情切,之所以想要衣錦還鄉,皆是因為故鄉有妻有子在牽掛,若無那婦人與那孩子守著盼著,回鄉又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