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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清不知如何回話,頓了頓才道:“總是皇后娘娘的親妹妹,想來等皇次子咳嗽好了,也就……”
“是啊——”袁太后眼色陰沉,“到底是親妹妹。”所以皇后明知道自己小產有蹊蹺,還是接受了立太子的主意。
善清覺得袁太后如今越來越難以捉摸了。從前她是袁太后的貼身宮人,素來都伺候得十分周到,人人都說她得太后娘娘的心,就連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算得是太后心腹了。可這幾年她漸漸發現,自己非但算不得心腹,就連在袁太后面前回話都越來越難,摸不清袁太后的心思,不知該說什麼才是袁太后願意聽到的。
就比如說現在吧,善清想了想,才謹慎地道:“不過奴婢聽說,這回不是長春宮的意思,是皇后娘娘說,皇次子年紀還小,身子不舒服自然是希望親孃在身邊,所以才要等皇次子病好了再說接他去交泰殿的事兒。”
袁太后哈地一聲笑了出來:“原來如此啊。我還當皇后真那麼賢惠呢。”原來雖然嘴上答應了立太子,心裡還是不情願的。這倒是最好不過了,有皇后拖延,她的時間就更充裕了。
善清不好接這話。袁太后從前對皇后是沒有說過這樣刻薄話的,只是如今——善清只有另外起了一個話題:“景陽宮那裡,昭儀娘娘來過兩回,奴婢聽昭儀的意思,還是想再抱養皇長子。”
袁太后現在哪裡還有心思去管袁勝蘭,隨口道:“敷衍著罷,過些日子再說。”若是皇帝立皇次子為太子,皇長子就沒什麼價值了,袁勝蘭又還爭什麼?若是她能成功,到時敬親王上位,看在袁勝蘭是她孃家侄女的份上,就給她安排得妥當些,也算對她的補償了。
“是。”善清雖答應了一聲,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奴婢看昭儀娘娘的性情變了許多……”從前袁勝蘭即使來寧壽宮也是頤指氣使的,就連敬親王也不怎麼放在眼裡,如今卻是溫和許多,尤其會討好敬親王,凡過來必是帶著點心和外頭蒐羅來的小玩藝兒,逗敬親王歡喜。
袁太后哼了一聲:“若能學得懂事些,也是她的造化。”沉吟一下道,“叫人照顧好了珏兒,不可亂吃東西。”雖說袁勝蘭還有求於她,但多加防備總是好的。
這裡正說著話,外頭就有宮人來報:“景陽宮昭儀娘娘來了。”
袁太后現在還在“病中”,袁勝蘭來探病也是應該的,袁太后已經推過一回,這下不好再推,只得回床上倚坐著,道:“叫她進來吧。”
袁勝蘭親手提了個食盒,自外頭低眉順眼地走了進來:“姑母今日可好些了?”
袁太后看她這樣子,心裡倒也升起一絲歉疚之意,溫聲道:“不過是一點風寒,不必如此擔心。倒是你,這衣裳穿得單薄。”
袁勝蘭笑笑,開啟食盒:“今日天暖,我並不冷的,多謝姑母關心。這是我學著熬的紅棗桂圓粥,聽御醫說是補氣血的,姑母嚐嚐,若是能入口,我明兒再熬了送過來。”說著又看殿中,“敬親王呢?上回記得他說愛吃桂圓的。”
袁太后哪裡稀罕什麼紅棗桂圓粥,更不大願意讓敬親王吃這些東西,遂向善清使個眼色,笑道:“珏兒唸書呢。他小孩子火氣本來大,桂圓雖好,卻不能多吃,你也別隻慣著他。”
善清已經上前接了那食盒笑道:“娘娘總說這幾日吃藥吃得口中苦,昭儀送這甜粥來正合適,待奴婢拿碗盛了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提了食盒下去,尋了試膳的內侍來嘗過,這才用小碗盛了一碗送上去。袁太后慢慢喝了,笑著讚了袁勝蘭幾句:“這粥熬的火候到了。”一吃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是袁勝蘭親手熬的。
袁勝蘭見她喝了粥,臉上便也露了笑意,向前傾傾身道:“姑母,聽說今年敬親王就要出宮開府,等他出了宮,姑母這寧壽宮怕也冷清,不如再抱個皇子過來養?”
這話說得實在並不怎麼委婉,袁太后聽了,好笑之餘倒覺得放鬆了許多。自來物若反常即為妖,袁勝蘭這陣子安靜得實在反常,連她也注意到了。如今看來,這安分不過是裝出來的,骨子裡還是那樣既蠢且衝的勁兒,不足為慮。
“你說的也是。等珏兒出了宮,倒是可以向皇帝說說……”袁太后不願在這時再橫生枝節,隨口敷衍了幾句,就做出疲憊之色,“這風寒會過人,你也不要在我這裡久留,孝順也不在這上頭,你把自己照顧好了,就是孝了。”
袁勝蘭似乎得了她這句話就滿意了,順從地起身。袁太后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果然還是如此,一旦達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