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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道苦卻無法反駁。
雖是秋日,可荒漠上的太陽卻也強的厲害。何迆一才在日頭下曬了一日,傍晚時便發了高燒,渾身發燙的厲害,而臉上因為多了一層臉模,更是難受,她騎在馬上卻像掉入棉花堆中,全無重心,手上也沒有足夠的力氣握緊韁繩。若不是胯下的馬走的穩,她不知已掉落多少次。
失憶後,何迆一雖不懂一些由生活經驗積累而得的人情世故,但發燒生病這種常識性的東西卻的明白的。雖然身子虛弱,但她明白此刻太陽落下,天還未全黑,正是行軍的好時候,不可因為她一人使得車隊誤了行程,便硬扛著,誰也不說。
她一路上昏昏沉沉,幾番以為自己跌落馬下,迷糊的睜開眼卻發現自己還在馬背上。終於到了駐紮休息的時刻,心中放鬆下來,身子一斜便從馬上滾下。
之後的事她全然不知,昏睡中只覺得周身涼爽,只是體內卻依舊滾燙,燙的她想將身體表層的這份涼意揉進骨裡。待清醒一些後,只聽到夙夜低沉的聲音,“大人,您已照看她整整一夜,馬上便要啟程,您還是休息片刻為好。”
之後,何迆一又聽到蘇桎一淡淡的聲音,“不必。”
蘇桎一話音剛落,夙夜立刻接上,聲音中有些急切又有些關懷,“大人,您近十日以來,每日為她耗費大量煉魂,整整一個時辰都將煉魂向外輸出,之後更是要習作多倍的時間將損失的煉魂補回,如此勞累,您怎能受得住?”給宋僮輸的煉魂與給何迆一輸送的相比就是九牛一毛,夙夜便不再說起。
良久以後,蘇桎一才回話,“她是無任何武功的女子,跟車行軍便已是難得,怎能許了她在荒漠中騎馬?”雖的極具悔意的話語,可由蘇桎一那冷漠的聲音說出便更毫無感覺。他頓了一下又道,“每日給她輸的煉魂實在有些過量,她的身子承受不了也是應該,只是她這一夜反覆發燒,我只能守在這裡。這些時日都是由你帶隊行軍,我留在車內也無妨,去吧。”
何迆一沒想到一向不願正眼看她的蘇桎一會如此盡心盡力的照看自己,更沒想到他為自己輸那冷的要死的煉魂會這般傷害他自己的身體,心中頓時一暖,將過去對他的厭煩削去一半。
天亮後,何迆一的高燒全部退去,身子雖已恢復正常溫度,卻依舊虛弱,只得留在車內。這個馬車要比她之前待的那輛奢華不少,更加寬敞不說,毯子也更厚實些,車壁堅硬光滑,就連那小小的車窗也用上好的木頭鑲嵌,自己之前的車與他的相比根本是小巫見大巫。
何迆一一邊細細的打量著這車子,心中想著:看他平時的作風習慣,以為他生活簡樸,怎會這麼奢侈?當真是表裡不一!
她當然不知道,雨堂除了任務組織可以賺得大量錢財外,那些分堂更是遍佈四國,每個分堂都是極能賺錢的鋪面,作為這一切的擁有者的蘇桎一,如此一輛馬車已經是十分節儉了。
將馬車打量一番後,何迆一便無事可做,只得與蘇桎一四目相對。
第076章 半日七字入丹霞
更新時間2013…9…30 21:38:28 字數:2143
如此過了半日,何迤一實在忍受不了馬車內既苦悶又無聊,而且略顯詭異的氣氛,便也不顧什麼身子虛弱,太陽曝曬,趁著中午停車吃飯的間隙,頭也不回的鑽出這讓她極度羨慕妒忌的馬車。
這半日中,蘇桎一隻與她說過三句話,而這三句話只有七個字:
她醒來時,他臉上毫無表情的說:“你醒了。”
待他將乾糧從馬車外拿來後,放在何迤一面前,只說了一個字,“吃。”
他要為何迤一輸入煉魂,為她養魂時,依舊面不改色,“別亂動。”
蘇桎一向來冷漠寡言,從來不願說多餘的話。這點,幾日的相處中何迤一自的明白,但也不曾想到可以到達如此地步。蘇桎一說了這七個字的同時,何迤一的答話不知是七個字的多少倍。
蘇桎一說罷“你醒了?”,何迤一雖渾身無力,但嘴皮子上的功夫卻沒絲毫減弱,“當然,你分明看到了,何須多問。您不愧是什麼蘇府的大公子,果然和我們這種普通老百姓不同,您這馬車是何等的尊貴奢華,想到前幾日竟然讓您進我那個破舊的車子,真是委屈您了。”話音一轉,帶著幾絲嘲諷的意味,“只是,你一個帶軍打仗的人,怎麼不騎馬?反倒像個嬌滴滴的公主,住在這麼一個金籠裡?”
她這番言語自是諷刺蘇桎一不簡樸行軍,而且將寬曠明亮的車子藏著不給她用,心中駕定蘇桎一會為他的行為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