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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位熟知後宮艱驗的母妃早已為她準備好了征服男人的第一樣本事,在後宮裡,男人才是女人的天下,有了帝王之寵,才有安枕無憂。
她紅唇顫著,低聲罵他,“你真無恥。”
“你這樣罵朕,可知死千次也不能抵你的罪?”他虎下臉來,盯緊她的眼睛。
宮中幾千美, 人人希望他可以這樣對她們,只有她敢罵他無恥。
“我寧可死……唔……”她沒罵完,他已經擰住了她的紅唇,讓她沒辦法繼續罵下去,她急得要流淚了,慕容烈這才鬆開了她的唇,把她抱了起來,放到了木棉樹下的紫檀木躺榻上。
她頭頂是火紅的木棉花,她身上明黃的龍袍鋪開,青絲一直垂到地上。
她美極了。
她像從木棉花裡飛出來的小妖,立刻引爆慕容烈的情感閘門。
這才是他想要的女子,美的、媚的女子,一雙美目如泣如訴地看著他的……
“我恨你,恨死了。”顏千夏伸手掩住了臉,不看他充滿火焰的雙瞳。
“朕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說恨,若明日醒來還敢用這樣的態度對朕,休怪朕對你無情。”他挑挑眉,淡然說道。
“你有種殺了我啊。”她的眼淚從指縫裡裡沁出來。
慕容烈握住了她纖白若蔥管兒的手指,低低地說道:“那你想怎麼死?”
她想他死!
晚風拂過木棉花,火雲般的花瓣從枝頭掙落,片片飄下,落在依偎得正緊的兩個人的身上,鋪滿月光的院子裡只有兩個人的呼吸深深淺淺地交織。
遠遠的有笛聲起,這回不是殊月的笛聲,似乎是從端貴妃的宮中傳來,她向來強悍,笛聲也帶著進攻的意味。
後宮多了兩個爭寵的女人,只怕她鬥志更高昂了。
顏千夏不願再想池映梓,這簡直是對他的玷汙,不如想點開心的事吧……比如要打仗了,不,這不是開心的事。那就想,可以見到寶珠了,起碼寶珠會好好伺侯她……還有,帝宮雖氣勢磅礴,卻敵不過她的辰棲宮那般漂亮,她更應該睡在辰棲宮柔軟的大床上,鼾聲不斷……
一通胡思亂想之後,她盯著頭頂大團的紅雲,輕輕地說道:“我困了,你自便,別弄折了自己的玩藝兒。”
說完,顏千夏索性拉起龍袍的袖子遮住了臉,徑自去睡。
慕容烈看著她淡漠的樣子,滿腹熱情頓時化成風,飛了個無影無蹤……
這比在他面前叫別的男人的名字還讓他丟臉!她居然在他的寵愛之下,說她困了……顏千夏這小野貓比他想像中更難馴服。
他黑著臉冷冷盯了她半晌,果真撤身離開,大步回了殿中。
榻邊滴著鮮紅的血,是他手臂上新愈的箭傷又裂開了,活該,誰讓他用蠻力呢?
顏千夏翻了個身,裹緊他的龍袍縮在榻上,聞著花香,枕著月光,眼角悄悄滑下兩行淚珠。
以前在這深宮還有個盼頭,可從此之後她再也盼不來池映梓了呢。
怎麼就這麼倒黴,穿到這公主顏千夏的身上?
夜風涼了,她越蜷越緊。宮奴們早已進來,不過沒人敢靠近她。殊月見順福抱著被子,一副想上前又不敢的樣子,便過去接著,給顏千夏蓋到了身上。
“謝謝姑娘。”順福頓時眉開眼笑,伸手抹著冷汗。
慕容烈沒說要給顏千夏加被,可順福又怕凍著了顏千夏,大夥兒又跟著倒黴。這殊月身份特殊,做這事正好。
她已熟睡,月光落在她秀美的眉眼上,美極了。
殊月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眼中的神情又複雜起來。
“姑娘,您也睡吧。”順福過來小聲提醒她。
殊月扭頭,衝他柔柔一笑,轉身往她自個兒的房中走去。
院中又寂了,偶爾有一兩聲小貓的叫聲傳過來,慕容烈走到窗邊看了一眼顏千夏。她縮在被下,三尺青絲從被中淌出,瘦小得幾乎讓人有種人不在被中的錯覺。
年錦說她剛烈,他現在相信這話了!
衣裙沙沙,水聲嘩嘩。
明明夜色還在,只天邊捲起些許白邊,帝宮裡已經燈火通明,忙碌起來。
他要上朝去了。
顏千夏翻了個身,從被子一角悄悄往外看,他已帶著人大步出來,明黃的龍袍,頭上戴了金旒,琉璃宮燈的光照到他的肩上,神色嚴肅,他穿著如此正式,今兒朝中肯定是有大事。
此時他正好轉頭看向木棉樹下,幾顆晶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