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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吧,我出去一會。”慕容烈猛地站了起來,轉身往外走,他必須冷靜,否則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撲過去,狠狠咬住顏千夏的嘴唇,逼問她到底還愛不愛自己!
他的命是顏千夏和池映梓救回來的,如果她真要追隨池映梓而去,他該怎麼辦?
放手?
不!絕不!
所以他現在要冷靜,一定要冷靜,想想怎麼讓她放棄報恩的愚蠢念頭,好好地留在他身邊,讓他疼她寵她愛她。
見他快步衝出來,滿臉落暮焦慮,順福猶豫了一下,還是快步過來了。
“皇上,奴才方才聽到娘娘的……”
“都退下。”慕容烈一揮手,大步到了木棉樹下,握緊了拳,重重砸到樹幹上,枝葉嗖嗖亂抖,小白貓嚇得躍了下來,小青也從枝頭溜開,木棉樹的樹幹也在粗啞的聲音裡,分成了兩半,連根倒下。
這就是現在的慕容烈!
順福不安地看了他一眼,低頭退開。
殿內,顏千夏還在掙扎著,試圖從金鍊鎖裡掙出來。繡著游龍的金帳在她的掙扎扭動下越晃越厲害,一串銀風鈴不停地響著。
她停下來,看向那串銀風鈴,那是輕歌夫人的東西,他把風鈴帶回來了,是不是代表著他接納了輕歌夫人——他的親生母親?
她放棄了掙扎,悵然所失地看著那串風鈴。
這些日子,阿芷總是時不時露出憂色,她以為又是池映梓罵她,逼問久了,她才說了實話。原來她下山去採買,遇上了慕容烈的暗探們在山下轉悠,似是知道了他們棲身的地方,她偷聽了他們的對話,知道最強大的刺客已經向這裡聚攏,就待著上山殺死池映梓,奪回她。
她當時很急地為慕容烈辯解,若慕容烈知道池映梓救他性命,一定不會濫殺無辜。可阿芷卻愈加愁眉不展,好幾回切菜都切到了手指,看著她心慌意亂的神情,顏千夏的心也跟著不鎮定起來了。
慕容烈的性子她也瞭解,絕對不會允許有人染指於他,恩是恩,情是情,若年錦真的告訴了他自己在這裡,只怕真的很快就能闖上山來。
到時候若兩邊一言不和大打出手,池映梓又怎會是已變得太強大的他的對手?她又幫哪一邊?
她勸阿芷一起帶池映梓離開,可阿芷卻說池映梓的治療已到最後階段,只要小鹿再尋一次仙草,他就能像以前一樣行走自如,她不願放棄這個機會。
顏千夏只能陪著阿芷一起等待。
她的心情很複雜,她想見到慕容烈,又覺得自己這樣太自私,又想丟下池映梓。這樣矛盾糾結地過了大半月,現在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回了吳宮,她一點知覺都沒有,怎會不懷疑他對池映梓和阿芷不利?
外面的響動也驚動了她,她扭頭看向殿外,隔著這麼遠,只見背影孤單地站在倒下的木棉樹下,那隻小白貓就蹲在他的腿邊,仰頭衝他喵喵見。
顏千夏心頭一酸,就想到了年錦對她說的話。
在這個世界上,慕容烈才是她的一切啊!
她囁嚅了一下,卻沒能把那聲“阿烈”喚出口,離別這麼久,居然覺得彼此有些生疏,而且,她逆天改命,把龍珠給了慕容烈和千機,上仙是否還會責罰於他們?
她心裡沒底,忐忑不安。
明明塵埃落定,她卻愁眉輕擰起來。
安定又哭了,慕容烈大步去了偏殿,夜色濃重,月光如銀粉般抹在漢白玉的地磚上。她睡了這麼多天,此時一點睡意也沒有,只瞪大眼睛,看著夜色發怔。
重逢,應是狂喜的,她的心卻被心事壓得沉甸甸。
她已無法再經歷一次那樣的劫難,讓身邊的人跟著她痛苦,
枯坐一夜,直到天明時分,看著他慢步進來。
“你沒睡?”他輕掀開簾子,目光深沉。
“嗯,你也沒睡?”她勉強笑了笑。
這一笑卻激怒了他,他猛地俯過身來,雙手捧著她的小臉,急切地問她:“你到底想不想我?”
“想。”她沉默了一會,緩緩吐出一個字。
“那你臉上為何不見一點開心的樣子?”慕容烈的手用了力,把她的小臉擠起,語氣愈加急促。
“我擔心池映梓。”她實話實話。
慕容烈的雙手就頹然垂下,好半天才低聲說道:“他已經走了,可能回小島上去了,還帶走了安寧。”
“什麼?”顏千夏一驚,池映梓把兒子帶走了?“怎麼回事?”
“你不是心心念念覺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