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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想了想,答:“是我。”
“晚上怎麼就坐別人的車下班了呢?”
“順路啊。”
“只是順路?”盛景承挑眉問。
夏清坦蕩地說:“不然呢?誰願意閒著沒事兒接我下班?”
“我啊。”盛景承脫口而出。
夏清吃驚地問:“你去接我下班了?”
盛景承連忙否認:“沒有。”
“那你怎麼這麼關心我怎麼下班這個問題?”
“我只是順路從你們公司過,等了你五分鐘,沒等到你。”
“所以你就生氣了?”
生氣了?
確實生氣了!他很生氣,除了工作上的事兒之外,生活中他等過誰,他那麼期待地接她回家,結果她坐別人的車走了,他能不生氣嗎?可是夏清往他門口一站,什麼氣兒都沒有了,他快高興飛了,偏不接她這個話茬,而是問:“你是特意來向我解釋的?”
夏清說:“是啊,順便喊你吃晚飯。”
盛景承衣釦已經扣好,低頭扣袖釦時,嘴角壓不住地往上揚,心尖上像抹了蜜一樣甜,說:“那就吃飯吧。”
“嗯,快點,東東在樓下等著呢。”
“好。”
夏清、盛景承一前一後下樓。
夏清面色如常。
盛景承雖然故意裝作很平常的樣子,但是盛老太太、盛景桐都看出來了,他此時此刻而開心,盛老太太、盛景桐心照不宣地看對方一眼,接著盛老太太說:“東東,來,吃飯。”
“吃飯了!”
東東趕緊朝夏清身邊跑,還沒跑到夏清身邊,夏清的座位就被盛景承佔了。
“舅舅。”東東喊。
盛景承低頭看向東東,問:“幹什麼?”
東東站的筆直說:“你坐我的位置了。”
盛景承反問:“誰說這你的位置?”
“舅媽跟前就是我的位置。”
“寫你名字了嗎?”
沒有。
東東自然是說不過盛景承的,他把目光投向夏清,說:“舅媽,你看舅舅。”
夏清看向盛景承,說:“東東小,你別逗他了,你把位置讓給他吧。”
盛景承問:“我坐哪兒?”
“我往左邊挪挪,你坐右邊吧。”
“行。”
這下東東、盛景承都能挨著夏清吃飯了。
盛老太太無奈地搖頭。
盛景桐看一眼盛景承暗暗發笑,心想哥哥終於找對人了。
一家人埋頭吃飯時,夏清想到自己下個月要去帝都綠江文學城一趟,便開口和盛家人說了一聲。
“去幹什麼?”盛老太太問。
“去那邊開個會。”
“公司的會?”
“不是,是我個人兼職的會。”
“你一個人去行嗎?要不讓景承陪你去吧?”
不待盛景承說話,夏清開口說:“不許帶家屬的。”
夏清說這個“家屬”,言外之意指的是東東,因為東東最黏她的,可是盛景承卻自動把這個“家屬”特指了自己,雖然夏清說了不許帶家屬,但他這個家屬心裡卻是樂開了花了,問:“你去幾天?”
“兩天,利用週末時間。”
“那好啊,注意安全就行了。”盛老太太說。
“嗯,我知道了。”
吃過飯之後,夏清陪東東在起居廳玩了一會兒之後,便回到房間,《香菸與口紅》的稿子已經交了,連載也結束了,不管是編輯還是讀者都在催新的了,關於新,她有幾個構思,想了想,還是再完善一下,所以便在素描本上畫大綱,想到哪兒便畫到哪兒,畫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房門被叩響。
夏清問:“誰啊。”
“我。”
是盛景承。
夏清起身開門,看向站在門口的盛景承,問:“什麼事兒?”
盛景承不自在地說:“今天晚上有月亮。”
夏清不解地問:“然後呢?”
“是月牙。”
夏清朝陽臺看了一眼,漆黑無星的空中,有一彎細細的月牙,說:“是月牙的。”
“嗯,要不要一起看月牙?”
一起看月牙?
夏清聽過一個看圓月,還真是第一次聽過一起看月牙的……
“那個,我現在正忙。”夏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