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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風兒,晚間蘇鴻良過來,馮氏給他捏捏肩,夫妻倆逗會兒嘉哥兒,趁著氣氛好,馮氏問:“老爺覺著白天那位姑娘如何?”
蘇鴻良一愣,他這位太太,無論多少年也學不會婉轉,蘇鴻良點點頭:“還可。”
馮氏談不上歡喜,也談不上失落,一切早就註定,她機械的喊來人牙子,用二百兩銀子買了人,簽了身契,走過場後才算徹底定下來。
馮氏不是無情之人,並不阻隔姨娘和家裡人的親緣,一年允准看望一次。
五日後,一頂素帷小轎,由後面的小邊門將曹姑娘抬進府,曹姑娘變成了蘇府的杏姨娘。
姨娘抬進府低調靜悄悄,第二日杏姨娘來給馮氏請安,眾人才知道府裡多了一位小姨娘。韓姨娘私下跟芳姨娘道:“阿彌陀佛,咱們這個杏姨娘也姓曹,莫非是曹姨娘轉世?”
芳姨娘就差捂上她的嘴:“怪力亂神之言莫講,人家杏姨娘和曹姨娘絲毫關係都沒有,不過是撞了姓氏,我看著長得頗有姿色,老爺一定能喜愛。”
韓姨娘甩甩袖子:“新人都來了,難不成老爺還喜歡你我不成?”
沒有哪個子女是贊同自己老爹納妾的,這個便宜爹左擁右抱,湘玉嗤之以鼻,可又沒辦法,馮氏賢惠得體,人是她納進來的,可馮氏也鬱鬱寡歡了幾日,那晚蘇鴻良去杏姨娘院子歇著,第二天聽趙媽媽和夏嵐私語,趙媽媽陪著馮氏說了半宿話。
杏姨娘和芳姨娘住在一個院子,湘玉在馮氏那見過一次,年紀不大,從年齡上都可以當蘇老爹的女兒了,老牛吃嫩草,蘇老爹挺樂呵。
自從上次滿月酒後,湘玉便和寇大小姐熟悉起來,以後的每次聚會酒席,寇夫人皆帶上她,和外人說大小姐“身子痊癒”。
馮氏有子萬事足,日子倒也舒心,蘇家人最關注的鄉試也放了榜:蘇重秉中了第二名亞元,闔府大喜!而第一名的解元,由元明清摘得。
元明清的學問底子在蘇重秉之上,可謂實至名歸。元明清由蘇鴻良資助照拂,算是自己人,桂花飄香之際,喜氣洋洋。
蘇鴻良為官謹慎,嫡長子摘得亞元,也顧不得矜持,先在門口放了一整日炮仗,又大宴賓客三日,蘇府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恭賀道喜之詞不絕於耳,蘇鴻良笑的臉都要僵了。
湘玉特地把那隻風箏找出來,風箏被她放在庫房裡,當初拿過來馮氏就說真吉利,如今她物歸原主,抱著風箏給蘇重秉送了回去。
蘇重秉人淡淡的,沒有中舉後的狂喜,彷彿和平日裡沒甚區別。湘玉戳戳他的臉:“大哥兒怎麼不開心。”
蘇重秉淡淡道:“意料之中。”
湘玉:“……”
巡撫主持鹿鳴宴,蘇重秉早早的出門,聽說還要跳魁星舞,深夜蘇重秉醉醺醺的回來,席間被灌了不少酒,湘玉和馮氏皆沒睡,吩咐廚房準備了醒酒湯,蘇重秉酒品尚可,酒醉後沒吵鬧,就是悶悶的不出聲。
馮氏道:“哪有這麼灌人的?臉都喝白了。”蘇老爹沒在前院,去了杏姨娘那,新姨娘老爹還挺喜歡,連著宿了四五日,中間來過馮氏這兩次,再然後的小半個月,韓姨娘和芳姨娘那隻去過三四次,剩下都是杏姨娘。
湘玉和杏姨娘沒說過幾句話,放在現代,這年紀也就是高中生,整日趴在書海里學習,在古代,就成親生子了,趕上杏姨娘這種的,做了別人家的姨娘,更談不上自由。
湘玉發現,杏姨娘是真的喜歡看書,可馮氏那裡沒什麼書,不過就是幾本《女誡》、《內訓》、或是《女論語》,都是給女兒家看的封建教條書。饒是這樣,也被杏姨娘借走。
一個姨娘家不做針線活,整日躲在屋子裡看書,下人們議論紛紛,嘲諷說家裡來了一個才女,杏姨娘臉皮薄,聽到丫鬟談論紅了臉,在屋子裡自己生氣,還是馮氏殺雞儆猴,發落了幾個下人,眾人才閉了口。
一日姨娘們湊在馮氏處,湘玉正好下課回來,書包裡裝的都是書,杏姨娘的眼睛都要黏在書包上了,湘玉心下不忍,開啟書包展開書,說道:“聽太太說姨娘喜歡看書,我那倒是有一架子,前兩年的書本早就不翻了,姨娘不嫌棄我讓丫鬟給你送過去?”
杏姨娘眼睛亮亮的,猶豫道:“這似乎不大好。”
馮氏接話道:“也沒甚不好的,我這人不喜歡看書,看書腦袋仁子都疼,玉姐兒那書成摞的堆著,話本、地理志也都有,你想看找她要。”
咳咳,湘玉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沒成想自己看雜書的事,馮氏知道?她心虛的瞄了一眼馮氏,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