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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擰乾拍在臉上,又喊了丫鬟進來:“你去後院一趟,把東西給湘玉送去。”說罷從桌案上拿出一個楠木小箱子,丫鬟不知何物,聽了吩咐應聲下去。
箱子裡裝的是書,適才送元明清回家,他囑咐蘇重秉先別急著走,揣著幾本書放在箱子裡,又折回來遞給蘇重秉:“給你七妹看吧,都是獵奇之書。”
湘玉是個姑娘家,平日裡不過喜歡看些雜書,也算不得過錯,蘇重秉擔心的是其他事……
掌燈時分,院裡的各人都去了東屋,東屋在後院,就離正房不遠,馮氏可以下地行走,身子好了大半,只是身上惡露還沒排乾淨,大夫說最少還得二十天。
為了讓馮氏少走幾步路,蘇鴻良選了東屋,這裡屋子又大又敞亮,擺上桌子剛好合適。滿屋子全是兒女,這個月又添了一個小的,蘇鴻良可謂春風得意。
東屋燈火通明,廊下掛著幾個紅燈籠,還是除夕那晚掛的,馮氏沒讓撤,說大紅燈籠瞅著喜氣。
馮氏的椅子背後面墊了織花的小錦墊,門窗關的嚴絲合縫,漏不進一絲微風,兩個姨娘自覺的站到馮氏後面,噓寒問暖,馮氏跟她們自是不必客氣,她眯著眼靠了會兒,生子後她身體大不如前,還沒將養過來,整日懶懶的,提心吊膽,生怕此番垮了身子。
幾個主子坐定,馮氏自蘇重秉回家,還沒搭上一句話,撐起精神來問了幾句,安慰他耐心等訊息,嘉哥兒由奶孃在正院照看呢,馮氏不放心,囑咐趙媽媽回去看看,還道:“奶孃的吃食可得小心些,讓晏二家的上心,鯽魚湯千萬別往鹽,豬蹄燉的爛一些,加一把花生……”
趙媽媽哭笑不得,一腳邁出門檻又收了回來:“太太您別操心了,老奴保準辦的妥妥當當的。”馮氏這才點點頭,湘玉抿嘴笑,馮氏白了她一眼:“膽子肥了,連你太太的笑話都敢拾。”
湘玉忙告饒:“我可不幹,要是太太瘋魔了,追著我喂什麼,可嚇死人了。”
芳姨娘笑聲像銅鈴一般:“哎呀玉姐兒這話,真是逗死人了。”馮氏心情不錯,從桌上抓了一把桂圓、杏仁塞到芳姨娘手裡,順勢拍了一下:“就你話多,快吃一些罷,看你還有沒有功夫說笑。”
芳姨娘見馮氏和她親暱,心裡開心的很,笑哈哈的陪著笑了幾聲,韓姨娘在旁邊拿眼睛直剜她:就她最顯勤兒,巴巴的溜鬚太太,看著大大咧咧,心思比誰都多。
蘇鴻良坐在主位,也不知抽了哪門子的風,挨個敬了酒,連孩子都沒放過,說姑娘家不吃酒不要緊,拿著筷子沾著舔一口。
看桌子上擺的菜,便知道誰是主角,滿滿一大圓桌,皆是蘇重秉和馮氏愛吃的菜,也不單這些,依照別人的口味,每人也有道最喜的菜。
廚房的人每日伺候飯食,對各個主子的喜好了如指掌,每個院子的丫鬟尋來問一嘴,小姐太太哪個菜沒動筷,哪個菜讚個不停,有哪個菜連著點了半個月,再沒有比廚房人最清楚的。
蘇鴻良吩咐人置辦一桌飯菜,說以大少爺、太太口味為主,再照顧照顧他人,在晏二家的操持下,可謂皆大歡喜。
湘蓮吃著面前的這一道紅煨魚翅,一筷子進口,軟糯的舌頭都要吞了,她納悶道:“這道菜比上次點手藝精進不少,難不成廚房換了掌勺?”
還真被湘蓮猜中了,菜式也要不斷研習精進的,之前的做紅煨魚翅的那個廚子,是湖南當地的,最擅長一手湘菜,可他最近一年懶惰,連火候都不關心,做出來的菜自然差強人意,主子跟廚房管事抱怨過幾次,待晏二家的全面接管廚房,站穩腳跟後便請走了他。
湖南當地的名廚不少,濾濾出身,晏二家的尋到一個年輕不錯的,只有二十幾歲,眉清目秀的,老爹是湖南有名的廚子,虎父無犬子,他年紀輕輕便有一手的好廚藝。
湘蓮吃的這道菜,就是新廚所做,馮氏也讚不絕口:“老爺,聽說廚房來了個新廚子,我嚐嚐這幾樣菜,真真是不錯,鹹淡適宜,賣相也好。”
太太誇讚人,蘇鴻良大手一揮:“給新來的廚子打賞一兩銀子,外加玉器三件兒。”吩咐完蘇鴻良又改了口:“去廚房把人叫過來吧,我也看看。”
蘇老爹吃的盡興,對新廚子也好奇,不過滿屋都是女眷,也不好讓一個男子進屋,便讓他在門外回話,隔的不遠,聲音大些能分辨清楚。
只聽到外面一聲請安,聲音爽朗似洪鐘:“給老爺太太、少爺小姐請安。”
蘇鴻良問了問家世和做菜的心得,隔行如隔山,他也聽不明白。湘玉隔著珠簾,看到一個影影綽綽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