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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擦過,坐吧。”
待二人坐定,她才說道:“剛剛太太找我,問我願不願意跟著大小姐陪嫁。”
湯嬤嬤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她扯扯嘴角,往前湊了湊,問道:“以前一點口風沒透出來,怎麼突然提這個?”
三個人往深裡想了想,也就明白了馮氏的用意。
湘雪自從禁足之後,基本不見人,她這個教養嬤嬤,也就成了擺設,加上馮氏透出風聲,三小姐閉門思過忙碌,院裡人不許叨擾,溫嬤嬤一個月也見不了小姐幾面。
若說這三小姐,對嬤嬤委實算不上敬重,態度雖稱不上頤指氣使,但高高在上擺出小姐的姿態,款兒倒是不小。
等回了京城,她更是看溫嬤嬤不順眼,總覺得溫嬤嬤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溫嬤嬤真是冤枉,後宅的爾虞我詐她才懶得參合,再者,她是蘇老夫人挑選送來的,三小姐如此想,真是偏頗不公。
上個月,湘雪和蘇老夫人提議,說回了京城,自己的教養自然有祖母操心,還有大姐姐做榜樣,嬤嬤可以歇歇。她話說的漂亮,又捧高蘇老夫人,自此自後,溫嬤嬤更像是被束之高閣的碧玉,無人問津。
溫嬤嬤不在乎坐冷板凳,到了京城,去給小姐們授課,一個月的銀子也水一般的流進口袋,又不是非蘇府不可。
她正琢磨著離開蘇府後怎麼安排,不料馮氏來了這麼一席話。
湯嬤嬤思考一陣子,說道:“這倒也是一個出路,不說前途還是其他,大小姐為人不錯,待在她身邊也值得,像咱們這種人,其實也就是如同浮萍一般,四處飄搖。”
溫嬤嬤孃家沒什麼人,有也等於無,難道老了還指望侄兒來奉養自己?她也沒痴妄,只求多攢些銀子,老了別太孤苦罷了。
雙嬤嬤說你自己拿主意,誰也不能替你做主,說著話,蔓草從遠處一蹦一跳的走過來,兩個圓髻穩穩的貼在頭上,絲毫沒散。
她過來也不拘束,喝了一口香茶,笑道:“我就猜大母來了這裡。”
蔓草的性子一如既往,天真爛漫無拘無束,湯嬤嬤發愁不已,說大戶人家的丫鬟,哪有這麼不守禮的。
反而是湘玉不當一回事,說蔓草看起來單純,但心思算計不必別人少,吃不了虧。
湯嬤嬤微怒道:“你不在院子裡伺候七小姐,跑來這麼作甚?”
蔓草委屈的吸吸鼻子,瞥了一眼湯嬤嬤說道:“我……我有話想和大母說。”
“說罷,兩位嬤嬤又不是別人。”
蔓草似乎被嚇到,拍拍胸脯說:“我不敢和七小姐說,只好先告訴大母,大母你看著拿主意。剛剛丫鬟找大母,我便想跟著來,我知道是在花窖這兒,路上經過西圍院,無意間瞧到芳姨娘在和人交談。”
湯嬤嬤紓了一口氣,神色鬆緩:“我還當是什麼大事,芳姨娘就是和人耳語幾句?你大驚小怪的。”
蔓草連忙擺手:“不是的,沒這麼簡單,我見到……見到芳姨娘在和廚房的聶曾說話。聶曾我知道,七小姐尤為喜歡他的手藝,上次小姐們的宴席,全是他一手置辦的,一水的湘菜,那菜我也嚐了,真的好吃。”
蔓草說著說著發現自己偏離了主題,又生生的把話頭拐了回去:“他們二人就站在洋槐樹下面,聶曾手裡拿著小包裹,我看不真切,但是芳姨娘皺著眉不要,正撕扯呢,我不敢多看,趁著沒被發現,連忙走開。”
三個嬤嬤面面相覷,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四個字:私相授受。
這對於後宅的女子,是最大的過錯。不論真假,一旦有了風聲謠言,名聲也就毀了,更是沒辦法細查。
蔓草躊躇道:“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湯嬤嬤正色道:“你今天什麼都沒看見。”
“可……”
湯嬤嬤嚴厲的掃視一眼,大聲道:“沒有什麼可是!蔓草,很多事是說不得道不明的,在後宅裡,管緊自己的嘴,別多話,嬤嬤沒少教你,不然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蔓草打了一哆嗦,似乎不相信湯嬤嬤的話。
湯嬤嬤望了望花窖,蔓草沒吃過太多苦頭,以前的日子雖然清苦,但刀光劍影,爾虞我詐的紛爭,離她太遠,就仿若花窖裡的鮮花一樣,溫陽暖室,不及花園泥土裡紮根的鮮花更經得起風水雨打。
蔓草最大的長處便是聽人勸,尤其是湯嬤嬤的囑咐更是照辦無誤。攆走蔓草,湯嬤嬤長吁一聲:“哪裡都是不清靜啊。”
雙嬤嬤像是習慣了一般:“看著繁花似錦的,誰家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