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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的人多,我沒佔著便宜,帶著婆娘走了,回家叫上了衚衕裡的兄弟們,折回去見張六還在,就打了他一頓消氣。”
此事也怪不得何大,沒有誰家的夫君能看到娘子被人調戲而坐視不管的,真相光蘇鴻良明白沒有,得堵住百姓的嘴。官場上爾虞我詐,放冷箭的、看熱鬧的,蘇鴻良囑咐來去,到底是沒躲過這一遭。
這件事往小裡說,不過是個人間的恩怨,往大力說,便會誣賴知府大人縱奴行兇了,這條可不是小罪過,人嘴兩張皮,就看你如何說。
蘇鴻良和衙門裡的人商議了一番,也沒尋到一個妥善的辦法,天色黑了,他坐著轎子回了家,晚飯也沒心情吃。馮氏差人來請他,說晚上做了他最愛吃的酥皮魚。
太太的面子還是得給的,蘇鴻良收起了愁容,邁著沉重的步伐穿過月亮門,去了後院,正院掌上了燈,屋子裡亮堂的很,馮氏坐在正中,秉哥兒和玉姐兒也在,看著一雙兒女,蘇鴻良想起樂早逝的原配,自己頗感慨了一番,還有一月便是趙氏的忌日了,最近忙碌,差點把這事忘了。
席間蘇鴻良叮囑馮氏,把趙氏的忌日操辦起來,忌日年年都辦,馮氏和這個表姐感情不錯,自是更用心幾分,便說不用老爺提醒,一應的東西已經開始採買了,趙氏去世兩週年,大祥便是馮氏操持的,這些年早就輕車熟路。
馮氏擬了七樣水果和點心的單子、紙紮是早就預備好的,供桌是現成的,其他物件不急,到眼前再買便可。等到了那日,讓孩子們給趙氏拜拜上上香,追念一下亡母,這話題沉重,馮氏怕勾起孩子們的愁腸,便問道:“老爺近日可真忙,好幾日都沒來後宅了。”
蘇鴻良迎來送往,需要見的人太多,累的沒時間喘氣,整日吃吃喝喝,他嘆道:“我再囉嗦一句,讓府裡的人小心謹慎,別惹出事來。”
馮氏心思細膩,問道:“老爺又這麼說,可是出了什麼事?”
蘇鴻良心結鬱悶,便把何大之事告訴了太太,馮氏氣的直罵:“登徒浪子!一點臉面都不要,在酒樓公然調戲良家婦女,翻了天了,老爺這樣的惡霸你可得好好懲治。”
哪有那麼容易呦,蘇鴻良是一城的長官,若是平時,有了何大的指認不愁治不了張六,可惜現在正處於風口浪尖處,大家的眼睛都盯著這個知府大人,看他會不會包庇長隨,蘇鴻良若真處置了張六,是把現成的話柄往人家手裡塞。
馮氏冷靜下來,不吱聲了。一件小事被火上澆油,引起了百姓的反感,官聲受到影響,即便目前無妨,也影響以後的考核。本朝三年考核期會派欽差去各地調查,這就是一個導 火索,那時被翻出來,蘇鴻良的官運非受累不可。
蘇重秉在一旁道:“爹爹,你有了主意不是?只是心下不忍,可情非得已,也只能這樣辦了,事不宜遲,已經失了先機,還是越快越好。”
蘇鴻良讚許的看了看長子,蘇重秉年紀不大,可是心思靈敏,辦事果斷,性格如此,將來必成大器,蘇鴻良嘆息了一番:“何大跟我這麼久,如今還得讓他頂包,著實不忍。”
蘇重秉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再者此事宣揚出去,名聲多少受損,也怕何大介懷,爹爹想辦法彌補便是。”眼下也只能這麼辦了,並不是最好的主意,可最穩妥。
父子倆你一言我一語的,湊出了主意,旁邊吃瓜群眾蘇湘玉同學,待兩個人說完後,擦擦嘴角的甜瓜汁,又抱起了一截甘蔗,馮氏打她的手:“姑娘家家剝甘蔗不雅觀,讓丫鬟給你剝完再嚼著吃。”
湘玉腦補了一下采茶或者誰留著口水給自己剝甘蔗,再興沖沖的遞給她,幽幽的放下了那根甘蔗,轉而捧起了一碗葡萄,她吃了幾粒,二人還在討論這事,湘玉開口道:“其實爹爹,此事根本不必如此麻煩。”
蘇鴻良吹鬍瞪眼:“大人說話不要插話,小孩子家家懂什麼?”
湘玉攤攤手,不被信任的感覺真是……糟糕極了,她從凳子上下來,站立三個人旁邊,又道:“既然傳言是傳出來的,再把真相傳回去好了。”
蘇鴻良道:“你說的簡單,現今就算把事實擺在眼前,還有誰肯信?都覺得是知府放縱下人罷了。”
湘玉心想,民眾就是容易被煽動啊,加上內心隱秘的仇富仇權心理的醞釀,更願意相信散播出來的真相。
湘玉說:“爹爹大可找幾家茶館酒樓,那裡面有說書的,按照真實的狀況寫一個故事,讓說書人講出來,開始大家即便不信,可是城裡家家說書人都這麼說,有鼻子有眼的,在出現幾個當時的證人,衙門的人沒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