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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巧湊巧了。”湘玉心裡忙說,勿怪勿怪,自己還剽竊了一把唐代大詩人李紳的詩。
小秋言而有信,太陽落山前,便有人送來了三隻野雞、兩隻袍子、四隻野兔,野雞和袍子拎去了廚房,褪了毛準備晚上做菜。
四隻兔子湘玉幾個人分了,一人一隻,打算拿回去放在院子籠裡養,馮氏也沒拘束她們,魚不燉,留著烤著吃,。
晚上飯桌放在了院子裡,,地下挖兩條挨在一起的長形的坑,一深一淺,把柴火放在深坑裡,架起一個鐵架子,魚收拾乾淨,抹上鹽巴,尖叉子叉著魚,挨個掛在鐵架子上。
王喜家的問姑娘們愛不愛吃叫花雞,馮氏說野雞想必味道更佳,便讓做幾隻。
一個婆子把野雞內臟掏了,洗乾淨,裡面放上調料,外面抹上泥巴,埋在土裡,上面生火,一會兒魚肉、雞肉的香味都飄了出來。
她們在家哪這麼吃過?連馮氏都眉開眼笑,連說真是妙。蘇府的菜雖然精緻,但吃了多年,也吃膩了,鄉下的菜雖然簡單不講究,可勝在新穎新鮮,一眾胃口都極佳,第二天馮氏又點了烤魚和叫花雞。
王喜家的見太太小姐們吃的開心,自是心花怒放,她和當家的在莊子上多年,主子們基本不來,每個月兒子去給蘇府送東西,連老爺太太的面都瞧不到,更別提奉承了。
這次趕上這個好差事,她可得伺候好了,若是太太高興,她一提,把兒子、媳婦安排到府裡當差,豈不是美事?
莊子上雖是他們一家做主,但在鄉下有甚出息?府裡錦衣玉食,不比在這兒美哉?她每次提這個,當家的就罵她,說她不知足,給老爺太太惹麻煩。
這算哪門子麻煩呢?就這一個兒子,自然希望他出息,蘇府才是通天的富貴,若是兒子以後有機會跟在少爺近旁,那才是吃香的喝辣的哩,這麼想著,王喜家的便更殷勤了。
當馮氏提出看賬本的時候,王喜家諂媚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便僵住了:“太太這是哪裡話,看賬本仔細眼疼,有我們這些下人為您操心呢,太太輕巧的待著罷。”
馮氏心下不喜,看來王喜家的在莊子裡待的規矩都忘了,主子的話都敢駁,但這是多年的僕人,也不好太過沒臉,又道:“你只管拿來罷,累了我自然會歇著。”
王喜家的見敷衍不過去,訕訕的說去拿。
莊子裡的收成分幾部分,田地的賬本王喜收著,前幾年在山的西面開了荒,種植些果樹、喬木,賣了果子,也是一大筆錢,荒地也是蘇家莊子的部分,自然算蘇府的。
王喜家的在操持荒地這塊,多出來的錢財,蘇府也從不查賬,她怎不眼紅?經手的都是熟人,她便瞞著當家的,昧下了一部分銀子,她琢磨,便是查了,太太老爺不懂鄉下的收成,又能發現什麼?
身邊人都給了封口費,長工辛苦勞作一年就為了餬口,額外拿到銀子欣喜若狂,誰人能往外說?
再之後王喜家的更膽肥了,圈養的雞鴨魚肉不敢拿回家,便偷偷拎幾隻拿到集市去賣,反正她計數,沒甚可怕的,到後面,凡事經她手的,都得揩下一把銀子來。
王喜家的往家走,賬本就鎖在花柳木的櫃子裡,哆哆嗦嗦的卷在袖子裡,嘴裡唸叨幾句“阿彌陀佛”,拍拍胸口自言自語:太太慈眉善目,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定是看不懂這賬本,不過是唬人罷了。
心下這麼想著,跨門檻的時候腿一軟,抹了一把汗,遞上了賬本,須臾,王喜也趕了來,問了聲太太好,退到一邊低著頭。
三個姑娘在圍屏後面坐著,知是太太有心讓她們學東西,都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賬本攏在一起有一尺高,馮氏叫來了莊子上各處的管事,設了座,讓他們坐著等。馮氏看賬本有了經驗,雖說莊子上的事項不熟悉,隨口問幾嘴,也就有了大概。
每年的進項基本是固定的,有例可循,若是做手腳,必然有差頭。馮氏翻到開荒的賬本時問:“這個是誰負責的?”
王喜家的哈腰出來應聲,馮氏把賬本撂在一邊:“荒地裡種了果樹,怎得才收賬這點銀子?”
王喜家的上前一步,笑道:“太太有所不知,果樹受了蟲害,雖噴了藥,但也受了影響,到買賣的時候,賣不上價格,只能賤賣了,因此便入賬少了些。”馮氏似乎認可她的說辭,點點頭。
王喜家的心下一喜,自家琢磨的沒錯,這太太果然不是個精明的,她剛想坐回去,馮氏又道:“有一點我不明白,既然第一年受了蟲害,那想必下一年會想法子滅蟲,怎得第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