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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氏多個依仗,她也多個玩伴,再好不錯,於是甜甜道:“好啊,娘多給我生幾個弟弟妹妹吧。”
湘玉天真爛漫,馮氏握住了她的小手,湘玉幾個月馮氏便嫁了過來,可謂悉心照料,和親生的無二,那時府裡下人嚼舌頭,說新夫人是個慣會做面子情的,她委屈的很,剛問時還怕湘玉哭鬧,如今見玉姐兒通情達理,很是欣慰。
自此,馮氏的院子,常常能聞到中藥的味道,時間久了,湘玉覺得,連馮氏衣裳上也沾了一絲藥香,那般難以入口的藥湯,馮氏喝的開懷,竟如同飲了蜜湯似的。
而蘇府的後院,萬姨娘在撞了兩次槍口之後,老實了許多,之前雞飛狗跳的後宅,也有了一絲平靜祥和的氛圍,蘇鴻良也發現了這點,對馮氏交口稱讚。
太太料理後宅,小妾溫香暖玉,子女懂事上進,蘇鴻良很開心啊,這麼一開心,後院一努力,一年後,韓姨娘生下了一個兒子,取名蘇重宇。
同年由馮氏做主,抬了一個落魄舉子家的閨女進府,那女子年芳十八,正當妙齡,可憐舉子父親英年早逝,留下妻子兒女,靠著漿洗為生,待過不下去,孃親咬咬牙賣了女兒,換得銀兩供兒子上學堂。
人牙子知道蘇府太太在找家世清白的小妾,略讀些書最好,便瞅著這女子合適,遂引薦了來,蘇府滿意的緊,除了約定的銀子,還多賞了她兩貫錢吃茶。
這女子便是進了蘇府的曹姨娘,曹姨娘的身契捏在馮氏的手裡,還不是得聽馮氏的話?待曹姨娘進府,蘇鴻良一連留宿了七天,氣得萬姨娘坐在院前撕柳條。
曹姨娘頗通文墨,和蘇鴻良吟詩作對,這樣的姨娘哪裡尋去?外面青樓雖有些詩情畫意的清倌人,但到底出身歡場,於清譽有損。蘇鴻良越是得意曹姨娘,就越感念馮氏的大度體貼。
曹姨娘投桃報李,對馮氏恭恭敬敬,也曉得馮氏和萬姨娘的彎繞,做了馮氏手裡最厲害的一把弓,和芳姨娘、韓姨娘交好。曹姨娘入府後的第三年,生下了一個女兒,六斤八兩,母女平安。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湘玉已經七歲了,這是她穿過來的第五年,基本已經完全適應了穿越後的日子,每天做著小米蟲,沒有煩惱。
從六歲開始,她跟著家裡的姐姐一起進學了,蘇老爹請了一個才學不錯的女先生,因丈夫早亡被婆家休歸,孃家哥哥嫂嫂不待見,所以出來講學掙些銀兩度日。
湘玉有多年現代的語文基礎,這個朝代不是歷史記裡載的朝代,叫做大周朝,但是一些儒家典籍和古代的名著,這個朝代的人也是研習的。
像湘玉這種髫年的女孩兒,正是開蒙:“凡訓蒙,須講究。詳訓詁,明句讀。”說白了也就是把書的內容講清楚,解釋明白,學會斷句,現在正學的是《三字經》,之後是女四書,蘇家開明,除了給女兒灌輸三從四德的想法之外,還會讓女先生教授淺顯的四書五經。
《三字經》湘玉在現代可是熟讀的,背起來不難,只是她藏了拙,表現平平,女先生最喜歡的是蘇湘雪,贊她有魏晉道韞之才。
蘇老爹自己是進士出身,十分在意子女的教學,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若有了才名兒,也是為家族增光,連以後說親選擇範圍都會廣很多。
馮氏聽聞這個訊息,扯著手帕和湘玉道:“玉姐兒你的聰慧不亞於湘雪,怎讓她比了下去。”額,湘玉倒是能理解馮氏的想法,哪個正室會喜歡庶子庶女出彩?更何況是最看不順眼的萬姨娘的孩子,她忙道:“娘平時女先的功課我都做,其他的時間我還得練字、做女紅哩。”
趙媽媽在一旁搭聲兒:“玉姐恐怕不止做這些,平日裡還得爬爬樹,養養兔子,出些奇怪的點子,然後看看雜書。”
湘玉不好意思撓撓頭,胸前的花絲鑲紅瑪瑙長命鎖蹭在綢面的孔雀裙上,發出鐺鐺的聲響,她坐到小交杌上,捏了一塊梅花香餅,含含糊糊道:“這些也是正事。”
本朝文人雅士文采風流,吟詩作詩盛行,只是這是男人圈裡的,縱然湘玉是現代人的思想,奉行男女平等,可這是封建的古代,作為女子的才學造詣再深厚,也不如打算盤、看賬本來的實在,哪家的太太整日吟詩作賦的?
馮氏便是一個例子,缺了料理後宅的本事,作為正室也受人鉗制,有理說不出,這些年湘玉看著馮氏轉變之下後宅的變化,感嘆時移世易,她既然穿了這一世,便要過的如意!
趙媽媽所說的雜書,其實是《左傳》這類的史書,湘玉的大學老師常說,讀史使人明智,至於爬爬樹之類的調皮事,是她久居後宅釋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