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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放緩了語調:“小蘇姐,我知道您回了雅江,那是您老家,受了委屈誰不是第一個想著回家?您要是覺著累,沒關係,那就先歇一陣,咱也不管啥工作不工作的事兒,剛好前一陣,我那邊有個朋友出國了,有個房子空著的,明天我讓人來接您,您呢,就在那邊澆澆花養養鳥啥的,修修性子,我知道您肯定不喜歡跟別人一起擠著巴掌大的地方。”
蘇盞的情況謝希當初挖她的時候都瞭解的一清二楚。
老家在雅江,可雅江沒有她的家,有個十年的好友,如今還帶著高三不聽話的弟弟,依著蘇盞這獨來獨往的性子,住一兩天還行,時間長了她自己也住不慣。
而她原本也打算過幾天出去找房子住。
蘇盞也知道,謝希這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就跟當初挖她的時候似的,不跟他走,死活粘著她,走哪兒堵哪兒,弄到蘇盞最後沒辦法,這才答應了去他那兒試試。
這要是不答應下來,明天他準能出現在她面前撒潑打滾鬧上吊。
蘇盞應下。
“好嘞,您要想在朋友家住幾天先敘敘舊也成,明天先帶您過去看看環境或者買點傢俱先搬進去,等什麼時候您想搬過去了,我再找人幫您搬。”
他交代得事無鉅細,儼然是個八十年代的管家。
“是,謝管家。”蘇盞打趣地說。
*
“謝管家”的工作效率向來高,第二天一早,就有輛香檳色的高檔車在樓下等。成雪扒著視窗看了眼,搖著頭驚歎:“你助理什麼來頭?這麼好的車?”
彼時,蘇盞正坐在沙發上翻著最新一期的雜誌期刊,頭也沒抬,淡淡說:“他是個欠了十八張信用卡被各大銀行追債的窮鬼。”
“不能吧。”成雪搖著頭表示不信,說話間,她又掀開窗簾往外探了探,“我說你這妞在外面別是被人…給…包了吧。”
蘇盞翻了個白眼,“你看我像麼?”
成雪拉著她的手,上下左右都打量了一圈,托腮沉思片刻,認真地點點頭:“像,真像,皮白貌美氣質佳,這身段兒,這小腰兒,嘖嘖……不包你包誰,我要是個男的,我就包你。”
成輝不知所謂地湊著熱鬧:“我也包,我也包。”
成雪把他腦袋推一邊,笑罵著讓他滾一邊兒去,歡鬧間,門鈴被人按響。
成輝去開門。
門口站著西裝筆挺的男人,三十歲出頭,身材高大魁梧,衝他恭恭敬敬一俯身,“您好,蘇盞小姐在嗎?”
…
房子在雅江市西郊的一個小區裡,不繁華,也不僻壤。
司機先生把車停進車庫裡,然後下車繞過車頭給蘇盞開門,帶著她進了一樁公寓,房子在公寓的十樓,最頂層,整個環境確實不錯,清幽,不鬧騰。
十樓只有兩戶,對著門兒。
房子很大,複式結構,通透,敞亮,頂樓有個小隔間,隔間外是一個半弧形的小陽臺,一眼望過去,全是盤地而起的一樁樁高樓大廈,接踵相接。蘇盞往下看,道路兩旁是一顆顆列隊的白楊樹,迎風佇立,像站崗放哨計程車兵。
她轉身下樓,司機先生也跟下來。
蘇盞繞著房子慢悠悠地走,慢悠悠地觀察,慢悠悠地思考,一樓的客廳不大,因為被一個吧檯佔了空間,環形的棕紅色琉璃吧檯,背後靠牆是一個紅棕色的實木酒櫃,裡面陳列著各式各樣的酒瓶,都是些西洋酒:威士忌,伏特加,香檳…
…還有蘇盞最愛的雪利酒。
她有失眠症,晚上有喝酒的習慣,不喝就難以入眠。謝希果真是瞭解她的喜好,所以特地給她搬來了這樣一個酒櫃?但蘇盞不信,謝希一個每月要還卡賬的窮鬼怎麼買得起如此奢華的吧檯?
在某方面上,蘇盞有偏執症。
比如她喜歡一樣東西,於是她就會滿世界蒐集,買很多很多各種放在家裡,但她從來不會去碰那些東西。比如酒,她喜歡酒,就滿世界蒐集各地的名酒、烈酒,但她從不喝,睡前也只是喝一杯小量的雪利酒助眠。
比如她喜歡煙,蒐集各種名牌煙,雪茄……堆在抽屜裡,但她只抽軟玉溪。
還有香水,她喜歡收集香水……她也很少噴,除非出席重要約會時。
每次謝希陪著她逛街買那些東西,大包小包拎回家又從來都不用時,他只會罵她有病,有那些閒錢,還不如給他還卡債。事實上,當謝希為了那麼點蠅頭小利,點頭哈腰在人前裝孫子時,蘇盞提出過無數次幫他換卡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