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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穿好,徐嘉衍這才滿意地把煙含進嘴裡,摸遍了全身才想起打火機也在羽絨服的口袋裡。
他把煙拿下來,捏在手裡,後背倚著欄杆,一隻手撐著橫杆,重心往那一側壓,斜斜懶懶的站著,另一隻手食指,衝她微微勾了勾。
蘇盞往前走了一步。
他聲音散漫:“再過來點兒。”
蘇盞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大著膽子往前邁了一大步,這一步,他的身體近在咫尺,散發著熱量以及黑夜的力量,他背光靠著,月光灑在他背後,半個身體籠罩在陰影中,就這種朦朧的神秘,充滿了誘惑。
此時的徐嘉衍看蘇盞就不一樣了。
她迎光而立,微微仰著臉,月光打在她臉上,眼瞼,睫毛,耳骨,鼻尖……每一寸,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兩人站得近,四周也很安靜,除了那月色,以及破碎的風聲,周遭幾乎沒有一點兒聲音,只聽見兩人淺薄的呼吸聲。
緩慢清淺,熱氣四溢。
他收起那散漫地站姿,往她這邊靠過來。
蘇盞大膽地盯著他的眼睛。
他也看她,那雙漆黑的眼,比這黑夜還要沉,還要深。
他微微往右側斜,耳畔散著熱氣。
只要蘇盞一偏頭,兩人就赤裸裸的碰上了。
她在偏頭與不偏頭之間猶豫。
羽絨服的口袋鑽進了一隻手,她下意識偏頭。
徐嘉衍人已經撤離,熱氣消散。
他取出東西后就又懶洋洋地往後靠,手臂抵著橫杆,手裡多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金屬質地的打火機,他低頭把玩著,漫不經心地說:
“不是說請我喝酒麼?”
蘇盞把手中喝了一半的酒杯遞給他:“你喝麼?”
徐嘉衍笑著搖頭,“得了,你自己喝吧。”
蘇盞收回酒杯,又倒了滿滿的一杯,一仰頭,灌進去就是半杯,徐嘉衍譏諷地嗬了聲,“在我這兒買醉呢?”
其實後來,蘇盞裝過多少醉,都被他一一拆穿,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醉不了。”她嘀咕。
紅酒後勁兒足,這誰都知道,一般人要是照著蘇盞這喝法來,不出幾杯肯定醉了,但蘇盞從小就這麼喝,她就偏不按照蘇明朝那種文縐縐的喝法來,她就愛一口乾。
蘇盞喝酒容易臉紅,白裡透著紅,比平時看上去活氣多了,這麼一二十一歲的小姑娘,該是最無憂無慮的年紀,她偏偏把自己整成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別的沒什麼,她喝酒之後就是話多,但人還清醒著呢。
她眨著眼,對徐嘉衍說:“你想喝什麼酒,我給你拿。”
徐嘉衍不太喝酒,第一打遊戲的人喝酒會降低靈敏度,第二,喝酒容易誤事兒,特別是這麼夜黑風高,孤男寡女的夜晚。
蘇盞睜著渾圓的雙眼看著他,眼睛亮閃閃,比天邊的月亮還有光,
“我有深海炸彈,去給你拿。”說完轉身就要出去。
徐嘉衍一恍惚,立馬捏著她的後脖子一把將她拎回來,擰著眉教訓她:
“你給我安分點,你覺著三更半夜在一個陌生男人家這麼喝酒合適嗎?還深海炸彈?”
“不陌生啊,我們是鄰居啊?”
他眉擰得更甚,“不陌生?你知道我叫什麼?”
“知道啊,你叫徐嘉衍,我叫蘇盞,蘇軾的蘇,金盞花的盞。”
“瞭解還挺清楚。”他失笑,人又往後靠。
蘇盞想了想,說:“我問房東阿姨的。”
搬進去第二天,蘇盞就知道這根本不是謝希那勞什子朋友的房子,只不過這事兒她不想去深究,也沒去深究。
“你可以回去睡覺了。”他抽完最後一根菸,顯然不想再奉陪。
下一秒,蘇盞被連人帶酒瓶一起扔了出來。
靠,什麼脾氣,說翻臉就翻臉。
那頭,徐嘉衍關上門,才反應過來,隊服還在她身上,再次拉開門,門外空空如也。
剛剛她說她叫蘇盞?。
不就一盞燈的盞麼?還金盞花。
想到這,他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
電路在第二天就修好了,之後就再也沒斷過,蘇盞倒也沒放心上,不過沒斷電,就不能去隔壁找徐嘉衍了啊,這麼想想,還是斷電好。
這天,蘇盞在樓下便利店買東西,找了半天才發現自己沒帶零錢,剛想問服務員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