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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好處並不是因為她是韓家的女兒,也不是因為她是太后的侄女兒,而是因為她手中有鳳印。
鳳印,是皇帝給的,現在皇帝收回去了。
德貴妃首先想到的就是宮中人的恥笑,還有從此後要向位份高的嬪妃施禮問安:從前,只有她昂首讓人拜的份兒啊。
降罪比想像中還要重的多,重到德貴妃根本忘了叫喊,只知道呆呆的瞧著皇帝,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在翻滾:不可能,不可能!
張有德看著德貴妃在心中只有一聲嘆息,他歷經三位皇帝見多了人起起落落,所以並沒有什麼同情。
此時,他只是很及時的提醒德貴妃:“德妃,領旨謝恩。”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給你好處是皇帝的賞賜,打了你那也是皇帝的賞賜,你都只能恭敬的叩頭表示自己的臣服與謝意。
德貴妃終於落下淚來,這次是真正的淚水。
直到此時她才真正的明白太后的話:皇帝才是那個掌握著她生死的人。
一句話可以讓她成為後宮之主,一句話也可以讓她跌到塵埃,只看皇帝的心情如何。
悔啊,從來沒有過的悔,讓德貴妃知道自己錯的有多厲害。
“皇上——”她哀哀的叫了一聲,希望皇帝可以看在十幾年的情份上,對她能網開一面。
可是她卻忘了,十幾年來她在皇帝面前何曾有過溫柔,此時又如何能讓皇帝想起她的好來而饒過她?
天福傻眼了,她看著皇帝:“父皇,您、您罰錯人了,你應該降罪的人是阿鳳。是她辱我和無雙,也是她讓江將軍用長槍指向……”
江銘淡淡的道:“臣,只是請公主閱兵。”
一句話讓屋裡的人都有些鬱悶,更有人差點被氣個半死:你換句話說能死嗎?!
可是江銘全然不知道屋中人的想法,很平淡的說完後見天福看過來,他再次欠身:“臣,只是請公主閱兵。”他還強調了一遍。
只要提及他縱馬提槍之事,他便只有這麼幾個字作答。
阿鳳看了他一眼:這人的臉皮咋就這麼厚呢?
江銘回看她一眼:殿下,彼此彼此,臣理應還向殿下學習才是。
天福的眼睛卻粘到了江銘的臉上,心中所想的只有一句話:他,長的可真好看。
對於江銘說的話她根本沒有聽進去。也不是,她聽了,只是感覺他的聲音很好聽,至於江銘說了什麼,她卻根本沒有理會。
需要理會嗎?江銘做什麼都是對的,都是好的;如果江銘有什麼錯,也定也是旁人的錯。
皇帝無奈的看著江銘:“江銘,你是有功於社稷的人,朕——”他拉長了聲音,聽起來有那麼一絲絲的不情願。
他原本是極高興江銘能立此大功,憑此他和江銘都能青史留名。但是今天君臣相見,他發現自己對江銘生出了幾分不爽來。
不是厭惡,就是左看右看,怎麼看江銘都感覺長的不是那麼順他這個皇帝老丈人的眼。
“朕已經命人擬好旨意,原本想等到明日讓人去你江府宣讀的。”他一擺手:“張有德,你宣旨吧。”
阿鳳聞言上前一步:“父皇,這樣的旨意還是明發的好。”
不發到江家去實在對不起江家人啊。阿鳳才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定要讓江家人跪倒聽旨,為了江銘受封而跪倒。
皇帝看一眼阿鳳:“只是讓他聽一聽,旨意當然還會送到江府,當然要明發,要讓天下都知道——”
他看一眼江銘感覺牙有點癢:“都知道江銘這個小子的功勞。”
說的很有點咬牙切齒的滋味兒。
德貴妃母女瞪起眼睛來:什麼,她們這裡剛受罰,那邊江銘就要受賞賜?這臉打的不用這麼響吧?
“江將軍聽封。”張有德咳了兩聲:“因江銘於國有大功,封為定國公。”
定國公?!
阿鳳眉頭跳了跳,看一眼江銘,這小子升官比自己容易多了:自己到現在了還沒有要到應有的公主冊封,可是江銘倒一聲不響就成定國公了。
江銘跪倒謝恩,很有點喜滋滋的模樣,根本看不出什麼老成來,在阿鳳看來很有點小人得志的感覺。
輕浮,輕浮了啊——江銘看向阿鳳,笑的見牙不見牙,那句輕浮的無聲之語鐵定不是他的心裡話。
阿鳳直接不客氣丟個白眼過去,如果早知道皇帝如此厚待江銘,他也不必拖著自己去江府給江家人下馬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