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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一早,庚敖再醒來,腦海裡映現出昨夜**一幕,頓時喉嚨發乾,欲,念再起。
他閉著眼睛,手掌撫向依然睡在身畔的那個女子,正想翻身壓她,觸到她柔軟體膚的一刻,手一停,睜開了眼睛。
阿玄依然蜷在他的身側,身子蜷的如同一隻蝦米,卻是雙眸緊閉,額頭滾燙,面頰緋紅,竟發燒了。
庚敖腦中綺念頓消,慌了手腳,赤身下地,匆匆穿了衣裳,要召軍醫,阿玄撐著坐了起來,拽住他的胳膊道:“只是有點不舒服而已,我自己能調治好。”聲音裡帶了嘶啞。
庚敖這才回過神,她自己就是醫士。
便坐回到她邊上,抬手探了探她的前額,燙手的很,心中已是明白,必是因了昨夜和自己行那事所招致的。想此地曠野,雖身處幄內,畢竟夜深露重,自己當時又只顧行樂,她身子嬌怯,這才不慎著涼,心裡後悔,忙幫她穿回褻衣,以衾將她身子裹住,放她躺回枕上,柔聲道:“孤陪你,哪裡也不去了。”
……
今日照著預定,秋獮大軍本要拔營歸都。
一早起,上從隨行貴族,下至軍士腳伕,無不依令而行,整裝待發,等到日上三竿,始終不見王駕啟動,周季尋過來要問究竟,茅公匆匆而出,代傳庚敖之命,讓大隊先行,他有事,改去附近的浠邑,停留兩日再起駕回都。
周季疑惑,實不知庚敖為何突然改道去往浠邑,便旁敲側擊地打聽,茅公卻是絲毫不露口風,完全打聽不出什麼內情。
他想起這幾日眾人都在暗議,君上和晉公子頤似是意氣相投,這些日,無論他去往何處,射獵飲宴,操練軍隊,事無鉅細,必邀媯頤同行,頗有形影不離之態。
群臣私下到處都在談論,穆晉聯姻已是板上釘釘,就差昭告示人,想必此行歸都,便會安排此事了。
周季壓下心中沮喪,又試探地問:“公子頤是否隨君上同行?”
茅公道:“公子頤自有事在身,不日便要歸國,怎會隨君上耽擱了行程?”
周季這才稍稍放心,笑而退。
☆、32。第 32 章
穆國君今日啟程歸都; 戎人首領齊來相送。庚敖雖將轉道去往浠邑,但臨行前; 依舊照制簡短接見了一番眾人; 內裡便有野利氏。
上位之人最為忌諱之事,當數篡位、刺殺,凡沾這二者之人,倘若事敗; 下場無不慘烈。當年有息人刺楚王,事敗被投入鼎中活活烹殺。
野利氏自知犯下了大忌; 以常理而言; 絕無退路; 這才鋌而走險要和穆人垂死一搏; 不期昨日被玄姑說動,憑了一腔血氣; 隻身前去負荊請罪。
他本也做了最壞打算,結果卻如玄姑所言一樣,感激之餘; 對庚敖更是敬佩的五體投地,此刻領了族人前來拜送,由衷說道:“玄姑之言君上; 果分毫未錯!我本犯下大罪; 幸得君上寬宥; 感激不盡!於此立下重誓; 若再敢起半分叛念; 天誅地滅!日後君上有召,我闔族岐人,必定效犬馬之勞!”
一覺醒來,阿玄體燒如火,頭暈目眩,嬌弱竟至不能下地行走的地步,庚敖人雖在這裡,心思卻早就飛到了她的身邊,何況面對的又是野利氏。雖說昨日不計前嫌容下了他的叛變之舉,但思及那日大射之時千鈞一髮,若非阿玄得知訊息讓徐離趕回來及時報訊令自己預先有所警覺,恐怕此刻,他已經橫著被人送返國都了,故心中難免依然有些芥蒂,此刻本也沒留意他在說些什麼,忽卻聽他提及阿玄,聽他口氣,阿玄似在他面前說起過自己,心裡一動,便問:“玄姑如何對你言及孤?”
野利氏便是聽了阿玄之勸,方降於自己,庚敖知這一點,卻不知她在野利氏面前評過自己,乍聽,他心裡實是好奇,豎著耳朵要聽,語氣卻十分淡然。
野利氏恭敬地道:“玄姑勸我向君上請罪,贊君上雄才卓識,虛懷納諫,任人以賢,定能不計前嫌寬宥我罪,我便聽從,果然如此。君上之恩,無以為報……”
野利氏在那裡不停表著忠心,庚敖卻愈發地坐不住了。
原來她竟如此看我?
驚訝、興奮,又有一絲隱隱的自得。
好容易等到見完了人,庚敖匆匆便返。
……
秋獮大軍回往丘陽,庚敖王駕則在次日抵達了附近的浠邑。
浠邑是個小邑,城牆四四方方,城中軍民混居,孤矗於此,四面通達,與其說是城池,不如說是穆國於此的一個用以瞭衛西戎的的帶軍事目的的塞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