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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老爺最是大方的一個人。”
這可不是大管家拍馬屁。後院的夫人姨娘們,出身都不高,可孃家有貧有富。相爺多情體貼,就給每位姨娘包括劉氏都分了莊子或是鋪子,有多有少,就怕薄了寡了哪位心上人。每年的收益都進了各院,所有權仍是府裡,但段相早就說過,等女兒出嫁,這就是嫁妝。再有平日裡得了各種好東西,段相也是均分到所有院裡,大家算來都差不多,各位姨娘又被他柔情蜜意的哄著,倒是相處和諧沒有衝突。現在看來,姨娘們滿意了,主母覺得被怠慢了啊!
段相起身帶著大管家往正院趕,心裡怒火翻騰,敢在本相眼皮子底下養耗子,不知道當年本相是怎麼收拾戶部的?
劉氏聽得餘家人走了,老爺也沒返回來找她,心裡剛鬆了口氣,以為逃過一關。就見段相帶著大管家走了進來,面沉似鐵。
“你們都下去。”
屋裡只剩下三人,劉氏臉色有些不好。
段相晃了晃手裡的單子:“這些東西,都拿出來。”
劉氏腿都凍住了,抿著唇不語。
段相道:“二夫人庫房牆上好大一個洞,三夫人知不知道?”
劉氏強硬道:“二夫人的庫房多年未開,裡面怎麼樣,妾身怎麼知道?”
段相輕輕一笑:“那公庫的的牆上出了個大洞,身為掌管鑰匙的當家主母,劉氏,你知不知道?”
劉氏臉一白,自己當年看著二夫人的嫁妝一抬又一抬,被三把銅鎖鎖了起來,眼紅是難免的。可真的沒生什麼心思。自從掌管公庫後,偶然得知牆的那一面,就是二夫人的庫房,那一抬一抬的嫁妝就成天的在自己眼前轉,心裡燒得慌。自己不是聖人,小時候為了一根頭繩,她還跟孃親打過滾,那麼多好東西就放在那裡積塵?這不是遭雷劈嗎?
段相又輕笑,晃了晃手裡的單子:“你是自己拿出來,還是我讓婆子來搜?”
劉氏臉色慘白,面前這個男人臉上雖然還在笑,可眼裡像一汪冰水,泛著寒氣。
劉氏打了個哆嗦,他生氣了…
劉氏從屋裡大櫃底下拖出一個大木箱來,示意段相身後的大管家。
大管家低頭取過,開啟對著單子,片刻對著段相回道:“老爺,還缺幾樣東西,南珠手鍊,紅蘭寶飛燕釵,魚形玫瑰佩,春景半尺花斛…”
段相目光陰沉沉落在劉氏身上。
劉氏暗叫糟糕,手鍊和金釵,自己給了女兒,玉佩好像也給了她?忘記叫女兒藏起來了。花斛呢,自己怎麼不記得有這個東西?
段相冷冷道:“手鍊,和釵子玉佩,你這個年紀已經不合適佩戴了吧,是給了彤兒吧?”
劉氏眼裡悽然,既然想到給了女兒,還想要回嗎?那可是他的親女兒,不過是幾件玩意兒。
段相看著劉氏,卻吩咐大管家:“去外面喊個婆子,讓四小姐將東西送來。”
劉氏叫了聲:“老爺,不過是件玩意兒,給了就給了,您…”
段相狠狠瞪了她一眼:“別人家的玩意兒多了去了,你去挖洞偷啊。”
劉氏一噎,伏在榻上低低哭了起來。
段相只站著冷冷的望著她。
不一會兒,段四不滿的聲音隔著簾子傳了進來:“娘,您做什麼?那手鍊和釵子,女兒喜歡得緊,您都給了女兒了怎麼又收回?玉佩和什麼花斛女兒可沒見過——爹,您,您,您也在?”
段四傻立在門口,一隻腳還在門外,她僵僵的轉了轉頭,才發現自己的娘倒在榻上哭。
段相只看她一眼:“東西帶來了?”
段四在劉氏面前各種傲嬌跋扈,可在段相跟前,只敢做一隻乖乖小貓,她是真怕這個親爹,雖然他對著自己總是和顏悅色。
心裡再不甘,段四仍是將手鍊和釵子遞了出來。待大管家接過後,跑到榻上扶起劉氏,用眼睛驚慌的詢問。
大管家猶豫:“老爺,這兩件…”
段相好堵心,既然承認了還不把賊贓都交出來,讓自己上刑嗎?
“魚形玫瑰佩和花斛呢?”
母女兩人身子都是一抖。
劉氏有些茫然,女兒那裡沒有嗎?
段四卻是想到自己丟的那塊玉了。
“老爺,我不記得了,沒有啊。”
“你——”
大管家突然想到什麼,當著三人的面,走到牆邊的几案旁,將插著茂密花枝子的美人瓶移開,露出後面的一對晶瑩小花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