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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倔強道:“老爺,說好的您主外,妾身主內。您忙您的朝政大事,妾身打理後院。三小姐做下那等丟人的事情,是妾身失責,為了彌補妾身的失誤,也為了相府的名聲著想,妾身沒將她浸豬籠就是心存慈悲。。。”
段相聽不下去了,大喝:“蠢婦!”
劉氏委屈道:“那事兒出了後,老爺不是也說三小姐汙了段家的門風,是家族的敗類嗎?妾身為老爺分憂,怎的。。。”
段相疲憊的揉了揉額角,那時,自己還不知道。。。
“你把她趕出去,不是鬧得人盡皆知嗎?”
劉氏忙道:“三小姐發了毒誓不在外面亂說,以後改名換姓遠離京城的。”
段相又問:“她即將臨盆了吧?對府外什麼都不懂的。。。”
劉氏急忙打斷他的話,解釋道:“妾身不是心狠的人,給三小姐收拾了行禮,還給她銀票和散碎銀兩。省著花,能用個十年八年的呢。”
段英彤不由看了劉氏一眼。
“而且,我也囑咐了她,出府後可以先找個大夫看看。哪怕是租個小院,僱個婆子出了月子再出京呢。銀錢是綽綽有餘的。”
段英彤低著頭,指甲輕輕刺著手心。
段相猛的站起:“那麼說,惜兒極有可能還在京城?是了,她大著肚子,又能走多久?不行,我得派人將她快點帶回來。可千萬莫要出事。”
劉氏不由尖叫一聲,心裡怨毒,自己都說了安排的妥妥當當的,他怎麼還不放心?當初事情暴出來後,他不是也說恨不得沒生這個女兒嗎?
“老爺,您慢著。三小姐出了這事兒,就算妾身不要名聲,擔個管教不力的罪名也就認了。好不容易讓她走了,您又要讓她回來,家裡沒出嫁的姑娘可怎麼辦?還怎麼嫁的出去?有哪戶人家是給沒出閣的小姐養孩子的?咱家以後還怎麼在京裡走動,您在朝廷上又怎麼抬得起臉來?”
段相皺眉,明顯是不在意,抬腳要往外走。
劉氏氣得哆嗦,好不容易才將那賤蹄子趕出去,自己怎麼可能再讓她進這個門?
“老爺,您若是讓她回來,府裡的姑娘們怎麼辦?”心裡怨恨,嘴上就帶了出來:“若只是**,還能想著遮掩一二。可她肚子裡懷著野種,還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的呢——啊,老爺,您打我?”
劉氏被段相突然爆發的一巴掌打到臉上,跌坐在地,又驚又怒看著他。
段英彤也傻了。自己總是謫仙一樣父親居然有如此暴虐的一面?
段相面色冷峻的盯她一眼,往外走去。走到門口,立了住,頭也沒回冷冷道:“惜兒院子裡的人你都給我弄回來。調到別處的調回來,賣出去的再買回來。若是少了一人,本相為你是問!”
說完便大踏步徑直離去。
段英彤忙把劉氏扶起,坐在榻上。
劉氏扶著腫起來的半邊臉,目光狠毒。
段英彤小心翼翼道:“娘,真的要那賤人回來嗎?”
劉氏挑了挑眉:“都三天了。娘可算著日子呢,依那小蹄子的性子,跟陌生人話都說不利落,能找到什麼人幫她?這會兒估計已經是。。。哼哼。你爹既然想找那就找吧,大不了到時候娘送她一口上好的棺材。”
段英彤想想,段英惜是怎麼也過不了這次死劫了,心裡不由鬆了口氣。
“那娘,咱們還真的要找回這院子原來的人手?”
劉氏不在意道:“你爹要找回來那就找回來唄。那人不在了,這些人能翻起什麼浪來?”
段英彤不由咬了咬唇:“才打發出去又巴巴的尋回來,孃的顏面往哪裡擱?”
劉氏嘆息一聲,拉著她的手:“女人的面子都是男人給的。逆著男人來,什麼也得不到。你記得,這府姓段,不管娘怎麼顧著你,可你嫁出去能給你撐腰的還是你爹。”
段英彤點頭。
不說段相如何散出人手撒網捕魚般在京裡京郊找段英惜的下落。
楊念慈思索了一個晚上請了溫翔來。請他坐了,自己拖著腿站在書案後,鋪紙思索片刻,執筆蘸墨。
溫翔冷眼瞧著她握筆的姿勢。脊背挺直,頭微垂,五指捏著細小的毛筆,指型美好,一看便是經常與筆墨打交道,定是大家出身。她真的忘記了?溫翔皺眉,他與高明的大夫詢問過,腦部受到重擊的人是有可能忘記前塵的,但一部分生活技能卻不會忘記。
楊念慈放下筆,拿起紙張吹了口氣。不愧是最好的上房,屋裡的筆墨紙硯皆是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