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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郡王倒在床上,閉著眼睛,心思翻騰,自己真的要走這一步了?走出這一步,不管日後自己如何英明愛民,在史上都會留下一筆瑕疵…端郡王想著想著,如果老爺子是讓位於自己該有多好?可惜…走了這一步以老爺子的性子,父子倆不能同存於世間了…那,若是老爺子的遺詔上寫了自己的名字呢…
“啾啾,啾啾啾…”幾聲婉轉的鳥鳴聲打斷了端郡王的思緒,應是有小鳥落到了窗臺上。
端郡王煩躁的轉了個身。
“啾啾,啾啾啾…”
端郡王又轉了個身。
“啾,啾,啾啾啾…”
端郡王猛的坐起,順著聲音望去,原來是一隻灰色小鳥啾啾叫著竟順著窗臺跳了進來,小小的扁腦袋東張西望,彷彿在尋食。
端郡王衝著那邊揮了揮袖,想將小鳥嚇走。
那鳥兒才看到屋裡有人,嚇得撲騰飛了起來,卻是昏了頭,沒找準方向,一頭向屋裡飛了進去。
“啾啾,啾啾,啾啾啾…”落入屋裡的小鳥嚇壞了,打著轉的飛著找出口,怎麼也找不到來路,驚慌的叫個不停。
端郡王更是煩躁,但他堂堂皇子不可能親自去轟個鳥,想叫人,但一想到自己方才在這裡所謀之事,下意識不想讓人進來。索性又倒在床上,閉目養神,等那鳥自己飛出去。
過了半天,終於沒得鳥叫聲,端郡王舒了口氣,連只扁毛畜生都來給自己添堵。
“啾…”
端郡王猛的睜眼,不會看人臉色的鳥!定睛望去,那鳥竟停在牆角多寶閣上。偏著扁腦袋,黑黑的豆粒似的眼睛正好奇的看著自己。
那麼黑,那麼專注,端郡王不由就聯想到自己最恨的那雙眸子,心頭火起,左右一看,有一隻蜜蠟佛手正擱在枕邊。也不起身,直接撿到手裡,衝著那鳥兒就砸了過去。
“嘭——”
“啾,啾啾——”
佛手擦著那鳥兒砸到它停留的青玉花瓶上,鳥兒受驚飛起,一頓亂叫,這次運氣好,很快找到視窗飛出去,一頭鑽進茂密的花枝子了不見了。
終於清靜了!
端郡王彷彿解決了心頭大患似的,出了口惡氣。旋即苦笑,自己還有跟只畜生置氣的一天?
躺著躺著,端郡王總覺得哪裡不對,方才自己砸那鳥兒時…
一個翻身,端郡王往多寶閣那裡走,腳下一硌,是那隻蜜蠟佛手。他彎身撿起,轉動檢查,完好無損。幾步到得多寶閣前,看著那隻青玉短口花瓶發呆。
方才,自己是砸到這上面了吧?憤恨之下,用的力道可不小。佛手無傷,花瓶未損,倒也沒什麼。可為什麼這花瓶竟動也未動?端郡王低頭看花瓶底座,下面並沒有做固定之用的凹糟,不應該呀。
端郡王伸手要抬,沒動。再晃,還是沒動!
瞳孔微縮,這必是什麼機關了。端郡王靜靜站在花瓶前,心裡交戰,這八成是密室的開關。誰家沒個密室暗道的。自己府裡可不下十處八處呢,自己書房裡也有,不稀奇。可,經過方才之後,端郡王和徐太師的關係已經不是以往的簡單的一根繩上倆螞蚱了,變成了更加緊密的生死與共。端郡王隱約覺得這裡面有秘密,是徐太師的大秘密。他不是說疼愛敬重自己嗎?那為什麼這些年來。自己無數次出入這書房,都沒告知這個密室?
端郡王此時有些鑽了牛角尖,不過區區一個密室。人家值當告訴你嗎?多大不了的事。
可是,他此時就是較真了,不是說什麼都為自己考慮嗎?不是說什麼全心輔佐自己嗎?你竟然還有事瞞著我?藏了什麼心思?
端郡王微微冷哼,左右端詳。兩手握住青玉花瓶,試著旋轉。果然花瓶動了,左轉右轉,試了半天,終於聽到哪裡一聲輕微的咯噔聲。
不是牆上。也不是架子後,端郡王疑惑的四處檢視,最後目光落到床榻上。
果然。掀起被褥,下面的床板可以折起。露出一個兩尺多的洞口來。
端郡王略略猶豫,關嚴門窗,還是下了去。方才自己跟徐太師講要休息,應該不會有人來打攪自己。
端郡王扶著洞口拾階而下,卻不知道,窗戶關上的那一剎那,茂密花枝裡有一個人影滿意的笑了,他抬手摸摸停在肩頭的灰色小鳥,一人一鳥悄無聲息的離去,彷彿從沒出現過。
且說端郡王下了約莫有幾米深,拐了一道彎,便看見兩扇石門。石門可以推開,走進去,赫然是一間寬敞的石室。牆上有幾隻長明燈臺,裡面整齊有序擺著些箱子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