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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時說不要你了?”她嘆息著撫摸浴火的後背道,“傻孩子,娘娘會一直守著你的,除了你們身邊,娘娘哪裡都不會去的!”
“真的?”浴火淚汪汪的抬頭看青衣,待到青衣微笑著點頭之後,他方才用軟軟的鼻音嘟囔道,“我最喜歡爹爹和娘娘了!”
說著他又使勁兒的往青衣的懷裡拱了拱,只是他如今已經是少年模樣了,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像過去那般全身窩進青衣的懷裡去。
青衣看他一臉不高興地扭來扭去,便忍不住笑道:“現在又不喜歡當大孩子了?乖乖的不要亂動了,讓娘娘好好抱抱,等回頭你變回了原樣,就又該想著要長大了!”
“我看他這模樣還得維持一段時間咳咳咳——”
榻上的溫玉邊說邊咳,原本蒼白的兩頰不知在何時就變得緋紅一片了。
方舟一臉嚴肅地用浸溼的汗巾為溫玉降溫,但病中的溫玉思忖過度,以至於療養數日後,高燒不退反升,這會兒更是連脖子和手都如染了胭脂一般泛紅了。
青衣擔憂地伸手摸了摸溫玉的額頭,只覺觸手滾燙。再看溫玉神虛氣弱,別說起身,便是說話都有些辛苦。但饒是如此,他還硬撐著靠在軟枕上為他們籌謀劃策,當真是為他們竭盡了全力了。
“阿兄你快躺下!”青衣既愧又悔,只怪自己不走心,方才只當溫玉喝了藥精神不錯,竟沒有注意到他竟加重了病情,“都怨我方才纏著你要學什麼本事!”
溫玉早已燒的眼神迷濛起來,這會兒青衣自責,他也只能虛握著她的手吃力笑了一下。
“再燒下去,阿郎的身子怕是要受不住!還請小娘子弄一罈烈酒過來!”見狀不妙的方舟當機立斷,他伸手將溫玉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裡,一面問青衣要酒,一面又熟稔地吩咐雙子書童道,“小書研藥!生地黃五錢、桑椹子六錢,女貞子、知母、黃柏各三錢,天花粉四錢、麥冬三錢、天冬三錢、玄參一錢、沙參二錢,另附龍腦片半錢,薄荷半錢,再用藥箱中的靛藍印花圓瓶裡的雪水做引!”
“是!”小書連忙翻箱倒櫃的枰藥磨粉,而小硯則緊張的去取那裝了藥引的瓶子。
“小硯你莫動藥引!快跟著小娘子去酒窖取酒!”方舟手下不停,卻是開始扒溫玉的衣衫,“動作要快!”
“……好!”青衣慌忙答應。
“他這是傷及元氣,你只用凡藥如何有效?”邊上黑三郎沉聲道,“若是有需要,我那兒倒是有些靈藥可用。”
“郎君不知,阿郎雖然食妖,但用藥卻不敢盡用靈藥。”方舟抬頭解釋道,“用藥太補,他體內的季厘國血脈便會大盛,屆時一個不慎,便會叫那等覬覦已久的厲鬼惡神附身了!如今退燒乃是第一要務,所以我才加了幾樣寒涼之物入藥。”
說話間小書已經手腳麻利的研好了藥,又小心翼翼的取出了那靛藍印花的圓瓶。
瓶塞一開,黑三郎霎時蹙眉回頭。
那圓瓶微傾瓶身,便有混了碎冰的雪水汨汨倒出。只是那雪水透著血色,咋一眼看去,竟像是兌了水的血一般。
黑三郎的神色來回變換數息,末了垂眸低聲道:“我們在這裡怕是會影響你們,是以我們這便告辭了。”
方舟無暇□□,聞言也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
酒窖微涼,青衣帶著小硯疾步朝深處走去。
負責看守酒窖的護門草一見生人,便呼啦啦的甩著細長的葉子驅逐道:“不許進來!”
“你在這裡等我!”急喘的青衣腳下不停,竟是罔顧護門草的警告徑直往裡頭衝。
小硯眼瞧著那兇巴巴的護門草狠狠朝青衣抽去,一時嚇得驚撥出聲。
青衣似有所覺地偏頭瞥了護門草一眼,隨即又自顧自的彎腰抱走了一罈酒。
小硯驚魂未定的看著青衣安然無恙的從自己跟前走了過去,而那護門草則像是霜打了茄子一般蔫蔫兒的癱在地上了。
“小娘子……”他又驚又奇地追上去道,“那護門草怎麼突然就動不了了?”
青衣頭也不回的冷笑一聲,腳下竟如踏風一般快速。
小硯這才覺出不對來,再看青衣的背影,竟意外的有點阿郎獵妖時的凌冽之感。
這下子他終於明白過來,為何方才阿郎堅持說不讓青衣動用季厘國血脈的力量了。
青衣心急如焚的抱著酒罈子奔回溫玉房中,才一進門,就聽得方舟疾聲道:“不妙!”
話音未落,她便聽見房間裡驀然響起無數鎖鏈掙動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