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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便不由得低聲問道,“會不會打草驚蛇?”
“蛇要先受驚,才會從洞裡爬出來啊!”迷知輕笑道,“我們不弄出點動靜來分散胡嵇的注意力,又怎麼能順利的去見大人呢?”
蠻牛乃是武將,這等彎彎繞繞的計謀只管執行,從不深究,是以迷知一說由著小妖怪們便好,她也就不再介懷了。
地母宮雖有磐石做基地,但宮牆和穹頂卻一概是虛物。小妖怪略使出點本事來,便暢通無阻的撬開了牆角。
就像是瀕臨破潰的堤壩一般,一旦防線出現哪怕是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漏洞,原本牢不可破的防線便會轟然崩塌。
這個地宮也是如此。
就在邊界出現漏洞的剎那,整個地宮都開始顛覆了。那茂密的樹林,奇峻的險峰,以及那連綿不接的遠山,皆都化為了虛影。
驚慌奔走的飛鳥走獸全都化作了石雕,原本空曠的平地徒然冒出了無數石牆。伴隨著強烈的震感和轟鳴的移石聲,那些數以萬計的石牆左右交錯的滑動起來,並最終撞在了一起。
無垠的天空開始出現龜裂的痕跡,每當有石牆無路可行的撞在一處時,被撕開美麗表象的地宮穹頂便會撲簌著掉落大小不一的碎片來。
客棧外的眾人顯然沒有料到這個地宮會有此突變,一時間都有些驚慌。
上有石雨,下有石陣,地宮搖身一變,一下子就從美人變作了兇徒。
青衣和浴火有黑三郎在旁撐扶,倒還站得住腳,但急於救溫玉的方舟卻沒那般好運。他所行的方向,恰好是四道石牆相向對沖的中心。
佔著溫玉肉身的客棧主人仰面站在溪流之中,儘管那溪流正在飛快的乾涸消失,但他卻依然沒有動彈。
青衣呆愣地依靠在黑三郎胸膛前,就那般眼睜睜看著飛奔的方舟和巍然不動的客棧主人同時消失在漫天的沙塵之中。
厚重的石牆重重的撞擊在一起,併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聲。
青衣被巨響聲震得耳內刺刺的疼,虧得黑三郎及時伸手幫她捂緊了耳朵,她這才沒有失控得叫出聲來。
此起彼伏的撞擊聲很快又沉寂了下來,飛揚的沙塵也跟著緩緩落下,但隨之落幕的還有其他。
先前叫青衣讚口不絕的瑰麗景色全都消失不見了,如今呈現在她眼前的,只有無窮無盡的石牆和斑駁悽慘的穹頂。
“這是怎麼回事?”青衣慌忙轉頭環顧了一下四周,待發現四面八方皆是一眼望不見盡頭的狹道和石牆後,她便忍不住慌道,“可是那客棧主人要設法困住我們?方才他應該沒有注意到浴火吧?不行,我們得先送浴火出去!”
“莫慌。”黑三郎見青衣急得將浴火直往他懷裡塞,便無奈的按住她的手安撫道,“他方才被怒氣遮蔽了眼睛,哪裡會注意到浴火呢?而且我早就在浴火身上藏了個寶貝,是專門用來隱蔽氣息的妖石,如此,就同時擋住費家人和妖怪的耳目了。”
青衣聽了猶不放心,想了想還是堅持道:“你的本事比我高太多,且每每對上那個后土,我便會暗中擔心自己又失控。雖然那樣可叫我不必成為你們的負累,但季厘國的血太過霸道狠厲,我害怕到時候會連你和浴火都認不出來了——”
“瞎說什麼呢!”黑三郎失笑道,“那回你那般厲害的時候,還不是照樣認出我了?”
青衣見黑三郎嬉皮笑臉的每個正經,便越發急道:“你總是說莫慌,結果總是出大事!”
黑三郎見青衣真急得上火了,這才板著臉嚴肅道:“你對我沒信心?”
青衣叫黑三郎微冷的目光看得渾身一凜,方才燒糊的腦子這才冷靜下來了。
她深深吐息幾下,再睜眼時,才發現自己腹中飢餓難擋起來。
她下意識伸手捂住肚子,然後又用了疑惑的眼神看黑三郎。
黑三郎嘆息一聲,這才摸著青衣的額頭擔憂道:“你怎麼開始發熱了,不行,我得快點送你出去。”
“那你呢?”青衣隱約感覺到不對,就抓緊了黑三郎的手道,“你又要撂下我一個人去應對了嗎?”
“我當然想你留著我身邊。”黑三郎蹙眉道,“外頭那麼多覬覦你的傢伙,簡直是驅之不走,趕之不盡,叫你一個人面對他們,我著實放心不下。然而這地宮離我的真身太近,你們雖然無意動用季厘國的血脈之力,但你們的身體卻已經有所反應了。是我考慮不周,竟沒想到這點。”
“我一定會沒事的!”青衣直覺自己若真的離開這裡了,說不定會後悔。再者,她所重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