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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困在熊熊烈火之內。
饒是見多了大場面的青衣也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一旦有了危機的緊迫感,沉寂在她體內的季厘國血脈便忍不住騷動起來。儘管她自覺還能忍受和壓制,但那隱藏在暗處的囚妖索卻還是自發自動的從她腳邊飛竄了出來。
黑三郎連忙旋身將青衣抱在懷裡,並湊近她的耳朵小聲道:“別怕,我們一會兒就走。”
青衣輕哼一聲,那些囚妖索這才憑空消失了。
與此同時,趴在青衣懷裡的浴火似有所覺的動了動,若非青衣及時伸手壓緊了衣領,並隔著衣料極盡撫慰地拍了拍他,只怕他就要好奇的爬出來了。
雙子書童和東橋慌忙搶救收集已久的藥材和得用之物,而方舟迅速抖開件紅豔如火的斗篷,並用它將溫玉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
火鼠皮毛織就的斗篷不懼火,一旦披上了它,便可保溫玉無恙。
鳩佔鵲巢的主人偏頭看方舟,待到方舟似有所覺的抬頭之時,他眉眼一動,竟露出個與溫玉如出一轍的微笑來。
方舟不為所動的回以嚴肅的表情。對他來說,他需要保護的,就只有溫玉的一具肉身而已。不管這器皿中盛了何種東西,他眼裡心裡,也只珍視這個容器。
因為他需要這個容器去容納另一個孤魂。
眼明心亮的主人覺出方舟的冷漠,便毫不猶豫的挪開了視線。
“你同我想的模樣不太一樣。”主人凝視著黑三郎的眼睛若有所思道,“據說當初你自薦要做三途川客棧的夥計時,看起來不過是略厲害些的大妖怪而已。轉眼你就脫胎換骨的變成了三途之主。一直以來,我還道三途之地的主人是我,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三途之主的名號,你要便直接拿去,我絕無任何意見。”黑三郎冷聲道,“至於其他的,你休想。”
主人微揚起頭哦了一聲,一雙眼卻徑直看向了賬房先生。
被盯住的賬房先生一邊將自己累贅的長髮團進懷裡,一邊貌似無辜地辯解道:“那時候他說願意將自己白賣給客棧!他又勤快又厲害,胡嵇不在時,他還能鎮場,怎麼看都是划算的買賣。”
主人微惱的嘖了一聲,但賬房先生的吝嗇已非今日才有,自初來時,他便如鐵公雞一般一毛不拔,能白得一個與胡嵇比肩的夥計;於他而已,果然是一樁穩賺不賠的買賣。
事已至此,他再要責備賬房先生,卻是遲了。
再看著黑三郎緊張青衣的模樣,他料想自己現在定然是沒機會跟青衣接觸了,便又轉身慢慢的走向床榻。
他每走一步,房間裡的火勢便跟著消減一分,等到他慵懶的躺回到床上時,整個房間裡的火便全都熄滅了。
殘破的燈籠在半空中來回晃盪著,彷彿隨時都可能墜下。但不等主人抬手示意,素來愛美的胡嵇便已忍不住出面善後了。
他的速度極快,甚是連自己的八條狐尾都派上了用場。不敢抬頭的青衣只覺身邊來回席捲過幾陣颶風,然後不等她回過神來,胡嵇便已抖著尾巴重新單膝跪在了他的主人腳邊。
“招夥計的事務,果然還是得交給胡嵇。”主人摸了摸全新的床幔,很是滿意地笑道,“千萬年來,就只有無名和你最得我心。”
“多謝主人誇讚。”胡嵇恭敬道,“主人對胡嵇恩重如山,胡嵇自當為主人身先士卒,萬死不辭。”
“這等凡間兵將的口吻,你是幾時學來的?”主人奇道,“以往你在我跟前倒也算自在,為何今日你這般畏首畏尾的?你可是怕我因為黑三郎的緣故責罰於你?”
胡嵇脊背一直,忙凝聲道:“主人讓我做客棧的掌櫃,但我卻暗中借職務之便中飽私囊,理應接受處罰。”
“哦,聚寶盆的事啊!”主人彷彿早已心知肚明,見胡嵇提及,便順意道,“既然你自己請罰,那便罰你再去尋一個如青衣一般靈氣逼人的尤物來吧!”
“主人!”胡嵇大吃一驚,連忙抬頭求饒道,“這世間只一個太陰,我實在沒有辦法再找到一個。”
“方才你自己要求罰,但現在你又拒罰。”主人語氣異樣地嘆息道,“既如此,你又何必請罪呢?”
“主人……”胡嵇閉眼艱難道,“我願卸下掌櫃一職,重新去凡間做那等魅惑凡夫俗子的妖狐——”
“該魅惑的人皇和太子,你都已經魅惑成功了。”主人不悅道,“再說你現在出去,不是自己個兒往軒轅氏手裡送嗎?我寧願你花個百年千年的再找個太陰出來,也不願白白折了你這左膀右臂!我的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