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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夕兒望著那片沒有一絲星光的地方,“超度這裡,可能成了她的執念。悲風,看在你與她當年的相交份上,看在你們佛家的地獄之願,我希望,你能參加這一次的佛滔大會,贏了所有參會的佛門弟子,然後,把他們全誆來這裡。”
贏佛滔大會,全誆來這裡?
悲風無語,他真沒想到,洛夕兒能這麼看得起他。
“我相信你能做到。”
洛夕兒朝他露了個微笑,“這麼多年,你一人在此獨對有去無回海,這份勇氣,沒幾個人能做到。
六十年前,我在慈航齋聽拂梧大師解說勇猛精進四個字,深有感悟!
她說,勇猛精進,成就之器也!
深入內在,獨對自己,直面真實,謂之勇;看破幻象,抖出虛假,毫不猶豫,謂之猛;事無鉅細,認真去做,謂之精;一刻不停,直達真相,謂之進。
你可以以此為機,請大家一起勇猛精進,一起……行佛家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宏願!”
盧悅發個破宏願,就跟陰尊鬥生鬥死了那麼多年,憑什麼佛家的那些人,只在口上說說?
洛夕兒捨不得盧悅和飛淵變成所謂的百靈天道,小桃樹上的梵文,倒是讓她別有所悟。
在沒有辦法時,也許笨辦法,也是最有效的。
“悲風,你也不用急著推脫,仙界的四大佛門,慈航齋那裡你不用擔心,我會親自去說。”
看在盧悅和拂梧的面子上,看在西門韻和九命的面子上,看在三千城與慈航齋多年交好的份上,把唸經的事,搬到這裡,肯定沒問題。
“剩下的大昭寺、惠覺寺、明鏡臺,都有我們三千界域飛昇的佛子,他們那裡,我想憑我們大家扯不開的關係,只要你能提前說一聲,他們總不好拖後腿。”
洛夕兒把什麼都考慮到了,“悲風,盧悅一個人在那邊努力,我想你也不忍心吧?”
“……阿彌陀佛!”
悲風宣佛號的時候,眼睛還在那顆小樹身上,“洛道友,參加佛滔會之前,小僧可以去看看那株小樹嗎?”
他在盧悅那裡,落下了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結。
“可以!”
洛夕兒一口答應。
“道友坐!”悲風送出一個蒲團,請她坐下,“道友與盧道友在有些地方很是相像,”那乾脆利落勁,他不服不行,“小僧有些不解之事,可以請教道友嗎?”
洛夕兒坐下來,“說來聽聽。”
“小僧這些年一直坐在這斷橋上,對世事大道,微有所悟!小僧以為,大道顯露在處處,而天道應是毫無故事的本來樣子。”
悲風覺得,盧悅的性子做不了百靈的天道,活著做不了,死了也做不了。
“大道一直存在於光天化日之下,只是七情六慾遮蔽了我們自己,以致來來回回看不到它們。
就比如,道友為盧道友奔波,其實是活在你自己的心獄裡。
小僧在此建降魔寺,是活在‘佛’之理想的夢境裡。
我們都活在自成體系的世界,存在的真相和我們無關,心無法看到存在的本來面目,但藉藉著存在的存在,心可以看見它的本來面目。
所以,當心的故事息滅,大道顯露;而看到大道時,心在那大道里,也有它自己的影子。
所謂大道至簡,簡到什麼程度,道友可知?”
“……”
洛夕兒揉了揉額,她突然懷疑自己對悲風和盧悅的猜想了。
大道是每一個修仙者,都想追求的,只是現在的她管著三千城,心在名利中,身也在名利中。
如果亂說,萬一讓悲風這個有理想的和尚看低盧悅……
她嘶了一下,牙疼的忍不住摸了摸腮邊,“咳!大道至簡,在我心裡……,它沒有起源,也沒有結束;不存在因,也沒有果;不是陰,更不是陽……,它是它自己本來的樣子。
任何描述都無法盡言,它是絕對純粹,純粹到沒有心的任何痕跡。
至簡的大道……”
她努力想流煙仙子怎麼說的來著,“就是至純的大道,純到沒有心的任何痕跡沾染。”
說到這裡,她好像悟到了什麼,“悲風,你之所悟,主要在於盧悅是不是能成百靈天道吧?”
“阿彌陀佛!”
悲風深宣一聲佛號,“是!心滅,大道才能顯露!
盧道友雖是至純至善之人,可是她的紅塵心重。百靈的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