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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沒別的本事,就對各種鎮定藥材起反應,只要碰到,會如人一般,叫得淒厲非常,被修仙界的人,戲稱含痛草。
崇遙真人搖頭,示意沒鎮痛散之類的藥材,這邊試草的人,當然也沒聽到什麼痛叫。
盧悅懶得再看谷正蕃扭曲的臉,風捲殘雲般,把所有東西,都吃進肚子。
洛夕兒死死拉著自家哥哥,谷家的事,不是他們能插手的。更何況谷正蕃親告,在各位元嬰真人面前,哪怕時雨真人,都無能為力,更遑論他們了。
看到盧悅拿起剔骨丹,就那麼毫不在意地服下,她都感覺身上骨頭疼。
凡人最大的刑罰是剮刑,修仙界最重刑罰,卻是這枚看上去不起眼的剔骨丹。
剔骨剔骨,以丹藥之力,在全身骨頭與肉之間一點點藥力滲透……。
其中痛苦,不下千刀萬剮。
“回去。”
花散拎著搖搖欲墜的谷令則,把她扔給池溧陽看管。
扔來的當口,谷令則身上的所有穴位,就全都封了起來。
她知道這個徒弟的心在盧悅身上,在她父母身上,有多軟。
盧悅在水晶盆面前坐下,藥力起效的時候,就要破開手指。
“等一下,盧悅,等兩個時辰的剔骨藥力過了,再除血脈吧。”
時雨非常害怕,一樣一樣來,雖然煎熬,卻要保險很多,有她在後面相幫,只要盧悅能熬過剔骨之痛,後面的,付青松已經送來一塊血精石。
盧悅面色已經痛的蒼白一片,清澈澄亮的眼睛,更顯黑亮。
朝師伯微微一笑,“看著髒東西,從身上流出去,多大的痛,我都是高興的。”
時雨閉上眼睛,不忍看她面上那欣喜的樣子。
這個傻丫頭!
隱在人群中的吳露露和慕天顏都不知道說她什麼好了。
若她堅持不住,兩兄妹對視一眼,一齊望向丁岐山,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不……
他們又一齊望向谷家修士呆的地方,既然她那般恨谷家,她一定非常願意看到谷家的人,一個個被虐死的樣子。
谷春江滿頭的汗,身後谷家其他修士,也是個個面色不好。
逍遙門楚家奇等人,個個要吃了他們的樣子,還有周圍其他不善目光,都預視著,以後谷家在修仙界行走會遇到多少刁難。
谷令刖看著臺前,那個哪怕身體控制不住抖動,卻始終笑著,一聲也不啃的盧悅,頭大如鬥。
她為了管妮,那般舍下所有靈草,這樣的族妹,實實讓人恨不來,怎麼就跟谷家,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盧悅努力忽視身上骨與肉的剝離之痛,看著一滴又一滴的鮮紅水滴,濺到水晶盆時,有如紅花盛開,真是高興。
她終於解脫了,兩輩子一塊解脫了……
一連半個時辰,花散見到這丫頭,居然一直未啃一聲,還有心情,控制身體血液流速,好像玩水一般,玩水晶盆裡的一片殷紅時,就知道,今天的佈置算是徹底失敗了。
谷正蕃也是滿頭的汗,他沒想到,這死丫頭,能在剔骨丹的藥力下,這樣撐著!
“你……你就這般……恨……我?”
他有什麼地方對不起她?
他不知道梅若嫻會狠心丟下自己的親生女兒,若早知道……
可恨,她還有令則這個女兒,若不然,自己早把她殺了給盧悅出氣。
他待令則多好啊,若盧悅與令則一般長大,他如何能不心疼?如何又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自己的親生女兒面帶笑容,就差舉手為慶剔除血脈了?
谷正蕃赫赫兩聲,淚流滿面,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盧悅回頭,蒼白的面色,緩緩綻開一抹深深的笑意。
“你知道什麼叫恨嗎?日日煎熬,如附骨之蛆,放不下,躲不開,逃不掉……”
上輩子在鬼面幡三百多年的漫長時光,那般艱難,“我恨你!更恨我自己,為什麼有你們這樣的父母,恨梅若嫻,她為什麼不能在生下我的時候,把我溺死算了?”
“……不要我,既然不要了,就沒有回頭的可能。”
說到這裡,盧悅居然有了傾訴的慾望,“谷正蕃,你想過,那些你丟下的孩兒嗎?他們多可憐?死在自己父親的算計之中,而那個算計的人,還沾沾自喜,自己多聰明,耍了月蝕門那麼多人,全身而退。呵呵……!”
谷正蕃一屁股坐倒,駭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