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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急速的魔力增加決定了對魔力的控制會變得極為困難。
如果說先前他們還能夠依靠咒語進行戰鬥,那麼現在哪怕是他,想要使用法術亦是有困難。
但是如果考慮到她居然在被“同化”之後還能出來,顯然,這種情況根本不值得驚訝——而背後的含義,則讓他感覺到了某種不祥,源於“未知”的不祥。
而自從一個紀元以前,他已經很少再有這種“未知”。
對於身後惡魔腦中轉過的無數想法,林沒有興趣知道。
她現在只關心一件事,那就是利維坦還泡在岩漿裡。
她直接把利維坦和他的另一隻頭顱從熔爐口上揭了下來,託到了遠離惡魔的地方。
她小心翼翼地操控著另一隻頭顱,將它安回了原位,用手按住傷口的一處。有沙自她指尖流出,注入傷口之中。過了好一陣子之後,她才伸出手來,轉而走向另一隻垂落的頭顱。
她漂浮到頭顱差不多等高的位置——海獸僅剩的頭顱半闔著眼,彷彿依舊昏迷。
她飄近了一些,然後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Ut benedicat tibi anima mea'(予你清潔與祝福。)
血汙從鱗甲上逐漸褪去,海獸緩緩張開了漆黑的眼:很長一段時間中,他的瞳仁漆黑而混亂,但慢慢地,那個小小的身影終於清晰地倒映在了他的眼中。
“我是否還在夢中……”
他開口,聲音低沉而緩慢,彷彿唯恐驚醒一則夢境。
“現在還沒到做夢的時候呢。”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感受上面細細的鱗片傳來的冰涼。
“我……”他驀地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就結舌,這對於曾經口才不錯的利維坦來說十分罕見。
“病人還是少說話比較好,”她說,“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可以回去以後再告訴我——不過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我只是不希望您為難。”他略略垂下了眼,不敢再與她直視。
“我知道,”她說,“但是少了一個腦袋你就不漂亮了——利維坦就是利維坦,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謝謝您,”海獸抬起腦袋,在她的袍角上輕輕一點,“利維坦永遠為您效勞。”
“真的嗎?”她問。
“樂意之極。”
“現在能動嗎?”
“似乎可以。”海獸輕微動了下,然後驚訝地感受到,身體中的傷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減緩了大半——屬於“暴戾”的那隻頭顱也已經回來,雖然氣息微弱,卻能清晰地感覺到與身體完整的聯絡。
“您……”他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林直接打斷。
“你要是現在覺得好,幫我一個忙怎麼樣?”她說著,指了指對面的惡魔,“幫我把他踩爛。”
利維坦愣了愣,但隨即輕笑:“是。”
“您在做一件毫無意義的事,”一直關注著對面動靜的梅菲斯托開了口,“您現在這麼做只是在浪費時間。”
看對面的海獸和少女一齊望了過來,惡魔繼續說了下去:“雖然石板已經融合得差不多了——但是還差一點……而且因為您的莽撞,縫隙比原來的更大了——這會導致熔爐損壞,以後每當深淵之髓上升的時候都會從這條縫裡直接流溢而出……深淵可能會變成第二個安吉利亞呢。”
林嗤笑一聲:“利維坦,踩他。”
“您明明知道我這個身體……”惡魔還想說什麼,可下一句話就直接被踩入了泥中。
然而這一次,陰影卻沒有出現或者擴散,海獸一腳下去,只有腳下小小的一灘。
“繼續踩。”林說,“這個我最清楚了,你用咬的也行,但是注意不要吃下去。怎麼玩都行,雖然死不了,但疼還是有一點的,踩得越狠,他越疼。”
開始的時候大概是因為覺得這個行為有點幼稚好笑,海獸的行為多少還有點拘謹。
但是當他聽到腳下傳出一聲微弱的□□之時,他終於感覺到了一絲久違了的快樂——就像是某種壓抑已久的情緒終於找到了正確的宣洩方式。
不用身邊的主人再催促,他便直接陷入了狂暴之中。
土石飛濺中,他恍惚又回到了那個狂亂的夜晚。
哀嘆泥沼中浸透了鮮血,死法之間附近堆滿了忠心耿耿的護衛的屍骨,來自降臨種的歌伴隨著琴聲如同咒語一般緊緊纏繞著他,讓他不得動彈……
這一下,是替卡斯奇的……
這一下,是替邁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