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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在銀川地下城的路上。
孰湖說:“瞧見兩旁小樹上的綠燈了嗎?娘娘做的,這條路是娘娘讓孩兒們修的。”
別說,還真雅緻,儘管路那頭是王陵,是墓穴,但有了這兩排路燈,這條通向王陵的路莫名就有了回家的感覺。
道路兩旁,有尖耳朵小妖們灑掃,見車來,恭恭敬敬把手放在心口,鞠躬行禮。
終於,王陵沉入地下的部分出現在車前的道路盡頭。
孰湖道:“各位領導,快看,王陵到了,沒門票啊,還比地面上的好看百倍!”
主墓室修成了拱形大頂,雙開的大門是包金的,沒藏黑雲還給王陵開了窗,掛著色彩豔麗的毛毯窗簾。
沒藏黑雲聽到了聲音,撩起簾子走出來,站在門前,揮著手給他們打招呼。
她懷中抱著一條雪白的狗,或許是狗妖,總之,它現在是狗的狀態,吐著粉嫩的舌頭,乖乖地團在沒藏黑雲的懷中。
車在門前劃定的停車區停下。
師秦在下車前看了眼後座的趙小貓,怕她蓋一件外衣會冷,於是,脫下自己的大衣給趙小貓蓋上。
哪知大佬卻突然將一隻手伸出來,拉過大衣,懶洋洋睜開眼看了,嫌棄道:“髒,拿開。”
師秦氣結:“髒?!”
他來銀川剛換的!也就穿了一天!
趙小貓坐起來,捂著額頭,幽幽看向師秦,過了一會兒,她自語道:“我的草成精了?怎麼這副模樣?嘖。”
表情十分不滿。
師秦有情緒了:“怎麼,嫌我沒達到你標準?”
趙小貓驚訝了一瞬,還算滿意的點頭:“嗯,腦子蠻好使的。”
師秦不想跟她一般見識了,他說:“看在你又失憶的份上,我今天不跟你抬槓,你下車嗎?”
趙小貓迷茫地看著身下的座椅,師秦把她拉出車,她腳放在地上,眨了眨眼,抬起頭看到王陵,猶豫了一會兒,她自語:“這是誰的墓?”
與其他人問候完的沒藏黑雲款款走來,說:“是我的,儲君是忘了嗎?”
第一眼,趙小貓表情沒有變化,第二眼,趙小貓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豔的表情,她仔細打量著沒藏黑雲,從上到下,從下到上。
師秦咳咳兩聲,低聲提醒:“夠了,別失態。”
趙小貓忽然抬起胳膊,指著沒藏黑雲的手:“你是傀儡師?”
沒藏黑雲大大方方笑著點頭,撫摸了懷中的狗,把它放在地上,空出雙手來,張開指頭給趙小貓看。
沒有戒指,沒有絲線。
但她動了動手指,彎曲的弧度,滑動的速度,都充滿了神奇的魔力,師秦和趙小貓的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看著。
“以心絃作牽線的傀儡師。”趙小貓點頭,“要考驗傀儡師的心是否明亮堅毅,足夠消弭那些不和諧的雜音,做到心人守一。”
“別的不敢說,但論心性堅毅,我還是有自信的,瞧瞧周圍的這些孩子們,你看他們,他們都是我心絃所繫,我的心絃會譜出和諧悅耳的曲調,讓他們都和睦愉快的生活,工作。我的心,沒有不和諧之音。”這個歷經幾多政治風雲,在歷史中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傀儡師笑的溫柔,“來吧,進來吧朋友們,我們坐下歡歡樂樂的吃果談天,不要站著了。”
趙小貓揹著手,邁著方步走了進去。
師秦莫名就樂了起來,跟在後頭給她撩簾子。
沒藏黑雲說:“很想給儲君梳頭髮呢,這麼好的頭髮,不能這般浪費。”
她是指趙小貓早已睡亂的麻花辮。
趙小貓拉過麻花辮看了一眼,慢慢放下,目露嫌棄。
沒藏黑雲笑問:“可以嗎?”
母親般的微笑。
趙小貓默不作聲,師秦想,怎麼可能,任誰都不能動她頭髮,他知道的。
趙小貓點了點頭。
師秦愣了。
師秦心態崩了。
一股酸楚感油然而生,師秦感受到了被長大的女兒拋棄了的老父親的心酸。
爸終究是沒媽親。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今天要好好安利一下我的下一本書,好漲點收藏。結果因為加班,八點半才到家,餓著肚子,外面下著雨,我又冷,又餓,又可憐,又弱小,又無助(誒?),所以今天心態要崩了,沒心情介紹我下一本的親兒子了……唉。
我嘛,就把我寫的這些小說分了分類,別做夢是我又乖又活潑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