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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述的身邊,“你是賄賂案的主犯?”
“是。”沈述直言不諱。當初的孫家少爺,一向高傲無比。這一世的沈述,縱然犯了錯,依然高傲如初。
旁邊的隨從立刻補充道,“王爺,他已經畫押了。”
“哦?”宋繪眸光一閃,“為何?”
沈述聳了聳肩,“我既然做了,便認了,不過一死而已。”
“為什麼要賄賂考官?”宋繪依然淡漠。
沈述無所謂地道,“科考早就被高官子弟所壟斷,說科考,不如是蔭親。我知道考題便有罪了?可是那些高官子弟,何人不知考題?”
宋繪抿了抿唇,忽然俯身蹲下來,在他耳邊道:“你和信……琉華是什麼關係?”
“琉華入了你的府邸。”沈述卻答非所問,反道,“是真的嗎?”
宋繪不置可否,只固執地問,“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喜歡她,我想她也喜歡我吧。”沈述毫不避諱地道,“不過只是喜歡,還沒到愛的地步。我想,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會愛上她的,可是她卻莫名其妙入了你的府邸。”
“那你怎麼知道她喜歡你?”宋繪說這句話時,在“喜歡”二字上咬得極其重。
沈述無奈地一笑,“琉華不曾說喜歡我,可是她的眼神……我看得出來。”
宋繪聽了這話之後,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再說話。良久之後,他才開了口,“你可曾幫助過她?”
沈述聽了這話,訝異地看著他,重複了一遍,“幫助?”他不由得失笑起來,“何來幫助一說?她在青梅樓一向無憂,我不過寒門子弟,如何幫助?”
這話便直接拆穿了唐畫的謊言了。宋繪嘴角一勾,似乎一笑,深深地凝視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扶蓁站在牢獄門口,並沒有進來。他雙手抱胸,笑吟吟地聽著他們的對話。看見我出來,他凝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道:“我大概知道後面的事情了。”
我沒有理會他,時刻關注著宋繪的一舉一動。
宋繪回到了奕王府,直接去唐畫的房間。
唐畫正站在院子裡面的木蓮花樹下,手裡還拿著一片樹葉。她的眉微微蹙著,似乎在煩惱著什麼。
看見唐畫之後,宋繪表情溫和了許多,緩緩地走了過去,低聲道:“琉華。”
唐畫一回眸望定了他。
男子長身玉立,芝蘭玉樹,趁著暮春的晚霞而來,目光溫柔地望著他。在很久遠的記憶中,似乎便有人這樣深深地望著她。
一眼萬年。
她搖了搖頭,將這些繁亂的想法拋下,問宋繪道:“王爺,琉華拜託您的事情……?”她沒有再說下去,但是宋繪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他眸光一暗,“沈述已經招認,並且畫押了。”
唐畫怔住了,喃喃道:“畫押?”而後,她問宋繪,“流放什麼的都可以,只求王爺能夠免他一死。”
宋繪淡淡地回答她,“這是皇上的聖旨,我無能為力。再說,若他一人流放,其餘人皆被斬殺,如何堵住天下萬民悠悠之口?”
唐畫很著急,“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宋繪莞爾一笑,轉移了話題,“告訴我,他對你有什麼恩,讓你這樣拼命維護。”
☆、輾轉(二)
宋繪莞爾一笑,轉移了話題,“告訴我,他對你有什麼恩,讓你這樣拼命維護。”
唐畫許是昨天晚上已經想好了說辭,“我當初在路上的時候,車伕不小心,馬車滾下山崖,幸得沈述相救,方免一死。”
宋繪的笑容不減,“琉華且與我說說,你一直待在青梅樓,何時出去?又去了哪兒?”
唐畫沒有想到一向溫柔的宋繪竟然這樣刨根問底,一時間有些無措,“我……去年去了一趟衡州,辦點事情。”
“這樣啊。”宋繪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什麼了,只與她說,“沈述之事,我無能為力。”
他說完便轉身離開,空留她一個人在木蓮花樹下望著他的背影,怔怔地出神,好一會兒,才回過了神,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身後有人悠悠地道:“未薌,唐畫最近可能會做一些事情,你且時刻注意著她。”
我點了點頭,而後又想起一個問題,“我盯著她,那你呢?”
“自然是去各大茶樓酒館逛一逛,看看有什麼可口的。”他輕飄飄地道,一點也不愧疚。
我:“……”
許是看我可憐,他又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