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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
那人名喚沐微。
在我離開妖界,以為再難相見的時候,卻在幽都的“極”鋪裡面與他再見。
沐微看著我之後,眼神微微一動,只是片刻之間,垂下了眼睫,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我愣愣地望著他,目光追隨著他,不知過了多久,見二狗用手肘撞了撞我,“你在發什麼呆?見到一個男人就發呆!擔心讓公子知道了。”
我本來便心潮湧動,被他這麼一打岔,心裡著實不愉快得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便上了二樓。
沐微似有若無地望了我一眼,那一眼裡麵包含著太多的東西。讓我想起了很久之前的回憶。
我爬樹搖花,他拾桂等我。
我簪花看他,他羞紅了耳。
他月下執綢,我托腮觀望。
他回眸一笑,我擋住她人。
……
過往種種,譬如今日生。
我和扶蓁說過,我會讓自己強大,再談情愛。
我也和扶蓁說過,從來沒有人喜歡。
真的是這樣的。
其實我和權衡有一點像。大概都是經歷了卑微的歲月,所以瘋狂地想要讓自己強大。
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喜歡的人;強大了,才有資格談情說愛。
未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我在二樓發著呆,扶蓁注意到了,“怎麼了?”
以前的事情我不想讓他知道,於是便道:“沒事。”
扶蓁似笑非笑地睨了我一眼,不再言語,拿著四羊給他做的水果拼盤細嚼慢嚥。
“喂。”我忍不住道。
扶蓁懶洋洋地回我,“嗯。”
“每天的生活日復一日好無聊。我不開心。”我對他道。
“那你也去投胎轉世吧。當個公主,愛上一個將軍,你爹忌憚將軍殺了他,把你作為一個政治工具拿去聯姻,然後你和你不喜歡的人同床共枕,做大家庭的主母,日日操心著瑣碎的事情,宮鬥宅鬥一起來。這樣你就不無聊了。”扶蓁漫不經心地道。
我:“……”
“或者當一個巾幗英雄,在沙場中征戰,一生從戎,計算人心,天天想著如何開疆拓土,風霜覆蓋,英雄白髮,無夫無子,孑然一身,馬革裹屍。也不是為一種生活。”
我:“……”
我覺得吧,可能我更適合做一隻在幽都混吃混喝的花妖。
君跡雪從某處跑了出來,看見我之後,笑嘻嘻地道,“小姐姐好啊。”
我恰好滿心不悅,又不敢對扶蓁撒氣,便全權出在了君跡雪的身上。
“滾!”
君跡雪委屈地嚶嚶嚶地走了。
就在沐微要離開“極”鋪的時候,我想了很久,最終還是下了樓,跟在沐微的身後。
他出了們,我也出了門。
我忍了忍,還是叫住了他。
“沐微。”
作者有話要說: 凌晨的時候發文,渾渾噩噩的,發錯了,把之前沒有修改過的版本發出來了,真的很抱歉。
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在這裡向大家道歉。
今天加更來表達我的歉意。
☆、沐微(一)
俏生生的姑娘在穿巷街來來去去,英俊的小夥子搖搖擺擺地走過來。還有一些沒化出人形的鬼,頂著鬼身在街上穿梭。
路邊全部都是盛開的彼岸花。花有兩色,一紅一白,紅為曼珠沙華,白為曼陀羅花。
食紅無益,食白傷命。
我忽然覺得,扶蓁如曼珠沙華,而沐微則如曼陀羅花。
我喚他的名字,他緩緩回眸。
清冷的眉眼一如往昔,那雙清澈的眸子望定了我,禮貌而疏離地對我道,“何事?”
我心中一慟,強迫自己笑著,對著他道,“你怎來了幽都?”
沐微轉頭打量了一番幽都,又望了望天,“聽聞幽都是極美之處,連天都是四海八荒最乾淨處,遂來看看。”
“你……還好嗎?”我猶豫了許久,還是問他。
他淺藍色的衣因風而微微揚起,眼似淬了霜雪,“孤一向很好。”
孤……沐微一向是自稱孤的。
他是妖界的太子,素來喜靜,常年待在帝宮中,只喜捧書作畫。這些年下來,也養成了他安靜寡淡的性子。
“你若無事,孤便先走了。”沐微對望淡淡道,眉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