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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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老走了,太祖又跟總理提起了給虞昭熙平反的事。本以為這次沒什麼問題了,總理該能痛快地答應,誰知總理仍舊是態度堅定地一句:“我反對。”
太祖就有點懵了。
總理不想給虞昭熙平反嗎?不,他想給虞昭熙平反的心情比太祖更迫切。
但——
“內憂外患。現在不是平反的時機。”
國內外的波瀾一直未曾停止,太祖每次提起“平反”一事,得到的只會是總理一如既往的回答:“現在不是時機。”
太祖又何嘗不知曉呢?可這麼問上一問,聽總理語調堅定地拒絕他,就彷彿突然間安了心——不是我不想給你平反,而是他為了家國大義百般阻撓。
太祖和總理到底不是鐵板一塊。當政時各方面意見的不合,價值理念的衝突……種種種種或大或小的衝突,終究使這對曾經無話不談的密友起了間隙。
到了文革之時,兩人間幾乎是彼此心知肚曉,情誼還在,但疑心與提防也一樣不少。為虞昭熙平反一事也終於漸不提起。
太祖走得突然。身體一向康健的人突然就一病不起,總理當時正在國外訪問,得到訊息趕回來的時候太祖遺體都已進了水晶棺。
太祖總理兩人大半生好友,太祖離開不久,總理也一病垂危。不到半年,這兩位在新中華歷史上威名赫赫的兩位領導人先後離世。
當年豫章被新黨攻破,被島國人壓在監牢中上刑的孫孝久和一眾牢中人被一併救出。出去之後整個人彷彿都一夜長大,繼承了家業,沉默地擔當起早就應挑到自己肩上的責任。
後來,他有幸——或者說不幸。親眼見證了總理的離去。
總理走前已不大能說話。他緊緊握住守在身邊的妻子的手,一遍又一遍艱難又含混不清地對妻子重複一個發音:“yu……咳咳……yu!……yu……”
可直到他睜著眼沒了聲息,包括他最信任的助手,包括他最愛重的妻子,無一人明白,他口中的“yu”,那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孫家以古董起家,孫孝久接受家業後,便奔波在國內外,致力於尋回中華遺失的國寶,一生未娶。死前他將全部家業捐贈給國家,花費了畢生精力蒐集的國寶也一件不留全部上交。
衛雪在他再三懇請之下前去送他最後一程。
其時已是耄耋老人的孫孝久痴痴盯著她看了良久,怔怔出聲:“阿雪……”他很慢很慢地說,“這麼多年了……我還是歡喜,最開始遇到的你。”他眼底的懷念之色彷彿淡了些,又彷彿更加深重,“即使嬌橫、任性、蠻不講理。”
第43章 阿彌陀佛
泉餘寺是修真界佛教第一聖地。泉餘寺的僧人,是出了名的超然物外、大慈大悲。
百年前; 泉餘寺現任主持了空大師收下一位弟子; 取佛號戒嗔。
戒嗔唇邊總掛著溫和慈悲的笑; 脾氣好到從未有人見他發過脾氣。他根骨平平; 悟性卻是駭人。入修行一道不過短短百年,無論佛法還是修為,便都已趕超自己的師父。
修真界稱他為——佛子。
就是因為戒嗔名氣太大,是以當傳出“佛子戒嗔在舊陰陽秘境誤入幻境,因心性不足而心魔橫生經脈盡毀淪為廢人”的訊息時,才顯得格外震撼。
修真界舉界譁然。
魔道妖女把玩著自己柔順的髮絲,沉墨髮梢似有暗紫流光; 掃過嫣紅唇瓣更顯嫵媚惑人。
她哀哀怨怨地嘆口氣; 糜豔眉眼流瀉三分輕愁:“這小冤家。怎麼就廢了呢?可當真叫奴家心疼……”
同門師姊妹笑著湊上去摟住妖女楊柳似的柔軟腰肢:“少來!”她吃吃發笑; “你是心疼人家未洩的元陽呢!”想起僧人溫潤無雙的容貌,她也不無遺憾地嘆息,“據說是真佛轉世的佛子啊……”面上浮現出一絲惱恨,“怎麼竟如此不濟!”
道門弟子幸災樂禍:“讓他們吹?那群禿驢!還佛子……嘿嘿嘿。”
他師父把手裡棋子往棋甕裡一扔; “呵呵”一聲糊了他一臉:“關你何事?”
弟子激動:“您是不知道佛門前些年那個猖狂勁兒……”
他師父“哦”一聲:“關我何事?”
再瞥一眼弟子; “上次教你的術法學會了嗎?”
弟子:“……”
師父一顆棋子砸到弟子頭上:“還不滾去學?”
*
這次的原主名叫戒嗔。
戒嗔自小拜入